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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承载着二人远离了沙地,除了那个新增的坟包,碑林仍然静静而立,风匆匆走过,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匆匆
高钟轰鸣三声,早朝退散。
宁太后从佛前起了身,问道:“圣上又去省佛堂了?”
俞恩道:“是,每日早朝后便去,从不间断。”
宁太后冷笑一声,“他倒是比我还勤。”
俞恩揣度着她的心思,道:“太后可是觉得这样不妥?”
宁太后道:“且让他去,只怕不用等我开口,就该有看不完的折子上来谏言了。对了,昨日是不是说,那喻至忠已经让刑部押到牢中了?”
俞恩道:“是,听闻这两日就要开始受审了。”
宁太后道:“岭南军中,不知有多少人想上来。阿瑜的话不无道理,可我现在没有可用的人了。岭南太远了,倒不如就近看着宫里。你听到外面的那些哀怨了吗?他宁澹益还是不懂大楚,妄图用一个政改来富国,也只有做做梦才行。他能想的到,前人就想不到吗?大楚又何至于一直是现在的模样?你且等着看,这好戏还在后头。”
俞恩问:“那喻至忠……咱们要插手吗?”
宁太后摇头,“不用理会,该是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凭白蹚这趟水不值得。只不过……”
俞恩问道:“不过什么?”
宁太后敛着眉,“微儿闭锁宅门不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俞恩道:“姑娘好像是说,是周将军在岭南的亲信给的密信。”
“岭南的亲信。”宁太后沉思着,半许之后说道,“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那日我与阿绩说这事的时候,他是不是说已经有人对他提过了?”
俞恩回想一下,道:“圣上好像是说,段啸之?这人从前是不是……”
宁太后道:“是个跟着潇儿的谏官,好似还是大哥推上来的。”
俞恩觉怪,“那他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宁太后道:“灯下黑,从前竟一直未留意过。这个人没那么容易,先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