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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子由,是我啊。”
“兄长?”苏辙连忙去开了门,便见苏轼一身襕衫,戴着东坡巾,正微笑着立在门口,“您怎么来了?我正在给赫实辅导。”
“我就是来见赫实的。”说着,苏轼便笑着跨了进来。
文煌真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揖手见礼:“见过东坡先生。”
苏轼坐到了文煌真面前,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文煌真,淡笑着道:“我有些事想要问一问赫实啊。我也不绕弯子了,近些时日,我耳闻了一些消息,赫实你是在婺州府应举的?”
文煌真瞬间面色煞白,一旁的苏辙察觉到了不对,望了眼兄长,随后也看向文煌真。
“先生何故问起此事?”文煌真强作镇定问道。
“我想知道为何?”苏轼不答反问。
“家中曾有一位西席,是婺州人。因需要回家守丧,故我随西席先生在婺州读了三年书,顺便应举。”文煌真慑于他强大的气场,不禁回答道。
“是哪位先生?我在余杭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越地没有我不认识的大儒。婺州那里我也很熟啊。”苏轼笑道。
“那位先生名不见经传,您应不知。”
“说来听听嘛。”
文煌真被逼的没办法,隻得报出了眼下文府之中的西席先生的名号:“邱道几,邱先生。”
“哦……”东坡回忆了一会儿,道,“我还真不知晓呢,得去查查,得去查查。”
说着呵呵笑起来,站起身来,看了苏辙一眼,便走了出去。
苏辙似是明白了甚么,望向文煌真。文煌真压根不敢抬头,眸光注视着地面,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这一日,文煌真草草结束了在苏辙府上的辅导,匆匆离去。他心中有种大难临头的不妙之感,不得已,终于回了文府,向父亲求助。
翌日,东坡抵达礼部公署,他身边辅助处理文书工作的押司前来迎接,东坡吩咐了一句:
“让祀部的张郎中来见我。”
“尚书,张郎中五日前已经病退了。”
“哦,是我疏忽了。眼下祀部的主官是谁?”苏轼又问。
“乃员外郎主事。是章择,章从廉。”
“章择……是章子厚的大公子?”
“正是,也是今年三月才新到的任。”押司回道。
“叫他到我公房来一趟,近期关于郊祀,我有些改进的想法,要与他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