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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晚打开小菜伴着米饭吃了几口,喝了一口果茶,正打字准备问她,但是挑挑拣拣还是把最后那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删掉了。
她还是有些怂。
[orii:这两天要把片尾曲剪出来,有些赶。你在干什么?处理完了吗?]
叮咚两声,又收到了消息,是一张图片。
许诗晚点开照片,她的瞳孔微张,呼吸都慢了几分。
照片是随意拍摄的,天边朦胧泛起鱼肚白,澄晃晃的路灯落下修长笔直的碎影,人影穿梭往来,路对面有小型花坛,低矮的欧式建筑,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后面那栋螺旋上升的地标建筑—— the gherk(中文名叫小黄瓜)
许诗晚打字都不太稳,她给宋韵成发信息:
[orii:你在伦敦?]
这算是伦敦的一个地标建筑,宋韵成以前在这附近参加过围棋比赛。
她……也来过。
[echo:嗯,要在这里待几天。]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宋韵成也要去忙,许诗晚投入到工作中,却好像总有些心不在焉?
伦敦现在是六点多,薄云几抹飘于天边。宋韵成醒的很早,从酒店出来,准备去买份早点,顺便理一理思绪。
她的论文中,有几处有关围棋残局的赘述在国际上存在争议,这次飞过来,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她正准备换一种思路阐述。
“小韵,围棋国手赛快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你的对手棋风胆大激近,好兵行险招,虽不可取,但你也要留意。”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儒雅女性开口,声音很温吞,让人如沐春风。
这位是宋韵成的老师严霖,她习惯早起,也就跟着宋韵成一起出来了。
“嗯,我明白,我会的。”
“本以为你的论文会先提名奖项,却因为残局争论被卡这么久,还辛苦你跑一趟。”
说话间,两人穿过马路,严霖走到花坛边,看着内里的树木绿植,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感而发:“这棵树好像粗了不少。记得,我上次陪你来比赛,还是在四年前。那个时候,它的枝干还很短小。”
宋韵成看着旁边绿意盎然的树,很浅的笑了下。微风吹拂过,她的发丝扫过金丝边眼镜,独留一片书香清冷氤氲。
看着花坛边坐着的两人,宋韵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与许诗晚相关。
也与她不相关。
四年前,她来伦敦比赛,就在这条街后面。比赛结束,她接受完采访,出来透口气。顺着路灯走过来,却发现有个女孩蹲在花坛边很伤心的哭。
宋韵成第一反应是很奇怪。
因为面前蹲下哭泣的女孩穿着实在另类。大大的外套把自己兜住,戴着帽子,几缕碎发偷溜出来,墨镜和口罩也全副武装,就好像是个明星般。但明星又不会真的在路边这样哭。
那哭声不算小,女孩哭的一抽一抽的,细细密密直钻入宋韵成耳朵,应当是伤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