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只是他跟寻常将人困于梦中的梦魔不同的是,魇鹩会在梦境中将人随机配对,营造一个琴瑟和鸣的梦境,他会控制人的精神,以为自己跟对方相爱,最终沉迷于美梦被吞噬在其中。
讲到魇鹩,不得不讲起书中另外一怪诞之物——情魔。
这是从原文中的女主视角得知的,这一段有关情魔的描写是莫名其妙出来的,当初放在原文中时,被读者有理由的怀疑是在水字数。
女主将两个没有关联的东西联想在一起。
情魔和另外一物,因为原著字数太多,林鹭不记得具体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只记得当初评论区堆着高楼,骂声一片,皆是讨伐作者水字数导致女主ooc。
书中借沈若烟的视角说。
情魔初生于极寒之处,有人误入其地盘后,久处之知其魅性。
血肉能疗养治愈,其性天真,以欲为食,易爱上他人,人贪其骨血遂被引诱后灭族。
后来便有人言。
“若以情饲魔,其报之骨血。”
情魔这个概念在只存在于这本书的传说中,至于是否真的存在书中并没有多提。
只是经历了之前的事,在这个作者塑造的故事中似乎有许多遗漏之处,连这个所谓的情魔林鹭都得记住,万一以后拖出来要考怎么办。
想当处林鹭看了以后还挺迷情魔的设定,这放在西方设定的文中不就是活脱脱的魅()魔嘛。
还有不少人写沈若烟是情魔或者南宫信是情魔的不可描述的铜仁文,当初引起了一波热潮。
偏偏只有林鹭在暗戳戳想,如果祝如疏是情魔呢?
他平常本就是这么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像这种高岭之花,沾染了情和欲又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现在穿进了这本书里,看着眼前的祝如疏,她反而清心寡欲了。
原因无他,她太怕死了,什么欲望都被祝如疏的灭灾给压下去了。
那么后面那座山应该是魇鹩的结界,藏着他人的神魂,而山下埋着被魇鹩吞噬殆尽的枯朽白骨。
魇鹩吸食欢愉之人的精髓,那座山相当于魇鹩的胃,人会在其中渐渐被消化,当神魂离开躯体,便会化成白骨。
在被魇鹩吸食进梦中之时,祝如疏将少女的手抓紧了。
—
【入梦】
彼时醒来,林鹭正被一堆女人围在中间,少女头戴凤冠,身披血色嫁衣。
这场景分明是在窑子里,他们来来往往帮她收拾着,还道她是今日全京城之中最美的新娘。
林鹭看着镜中的自己,被粉黛妆点,凤冠霞帔,朱唇皓齿,抬手摸着发顶的簪子,她分明有些走神。
“今日新嫁,怎得不高兴?”
说话的人叫沈若烟,是林鹭的义姐。
她平日里对人皆是冷若冰霜,今日林鹭大戏,她也难得露了个笑。
只是这笑里还斑驳着几分怜爱,并不纯粹。
只她这般小声一问,周边的人脸都垮下去了,甚至还有姐姐在悄悄抹眼泪。
“姐姐们别哭了,你们再这样哭呀可就要冲了我的喜气啦。”
林鹭拍了拍离她最近的那个女子,抬眸同周遭的女子们玩笑道。
是的。
今日林鹭嫁人,嫁的人是当朝皇帝的儿子,最不受宠的那个,性格阴郁残忍,并且眼盲,已是与皇位无缘的六皇子。
在这之前,林鹭便从他人口中听过不少关于这六皇子的传说。
她记得人们曾说。
他曾是皇帝最天赋异禀的儿子。
他们还说,他整日大门不出,更是无人知其样貌。
有人说他长相可怖,府中的仆人每日都在被残杀,性情怪异阴晴不定,残暴嗜血。
而林鹭则是某个将军夫人的腹遗子,皇帝一纸诏书便将她赐婚给六皇子祝如疏。
腹遗子随时好听,实则是林鹭那便宜爹死于花柳病。
虽为将军老态龙钟却仍然好色至极,他的夫人多年未有身孕,林鹭作为外室所生之子便过继在她名下成了所谓的“腹遗子”。
旁人只道她自小流落烟柳巷,原本应当是众星拱月的将军府独女,却不知她生在烟柳巷,母亲也并非那位清贵的夫人。
而林鹭真正的母亲就是一名妓子。
林鹭尚在腹中时,她那母亲便死了。
是楼中的老鸨见着腹中的孩子快闭了气,这才冒着血光,将她从母亲肚子里剖出来的。
那将军夫人见林鹭第一面便是冷着脸的,夫人对她甚是不喜,林鹭有时怀疑是不是这个女人恨她母亲,所以请求皇帝将她嫁给祝如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