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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觉指尖一痛,低头一看,乌铭手中的那枚钢镖已经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立即滚落出来。
乌铭将她的手指摁在木片上,说,“赶紧写吧。”
风水秀看他眼中掺杂着癫狂之色,心里越发惊疑不定,“不,我不写!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去求证,光明正大地为我母亲復仇,而不是用这卑鄙手段,更何况……”
“你说我卑鄙——!”乌铭将她手腕抓得更紧。
风水秀隻觉腕骨一阵剧痛,快要被他握碎了。可乌铭越是这样蛮横对她,她越不肯屈服。
“如果我真如你所说,写信向我师傅求救,她为救我孤身前来,中了你的陷阱,我岂不是害了一个爱我的人?而你——”
她抬眼直视乌铭,眼眸亮得要将他心底所以污秽心思都照出来,“口口声声说什么是我父亲,可所作所为,全是在威胁伤害我,这不是卑鄙无耻是什么?我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舍我师傅不要,来喜欢你这种人!”
乌铭好似她这话戳中了痛脚,登时暴跳如雷,抬起手狠狠抽了她一个巴掌,“胡说八道,你母亲爱的人是我!是她齐昭害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风水秀猝不及防,隻觉他手劲颇大,好似含了内力,隻挨了这一掌,半边脸就浮肿了起来,喉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
她不怒反笑,“我说对了是不是?从头到尾,你一直都在说谎骗我!”
“我母亲和师傅来你乌家堡借助,你见我母亲貌美,就起了念头,要娶她为妻,可谁知她和我师傅是一对恋人,绝不可能嫁给你,你定然是使了什么手段,叫我母亲同师傅分手,委身于你!”
乌铭听她猜得八九不离十,暗暗为她的机敏心惊,索□□情败露,再蒙骗不了她,当即不再伪装,嘿嘿冷笑道,“你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骗你不到。那我便实话告诉你,当年齐昭火烧乌家堡,要逼我交出风红弗。我与风红弗两年夫妻,她却一点情分也不念,不仅要离开我,还要将你一起带走。”
“我也是逼不得已,只能拿尚在襁褓中的你相求,希望她顾念母女亲情,能够留下来。可她竟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我当时气昏了头,就将你丢进了火场,你母亲是为了救你才被活活烧死的!”
风水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乌铭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连亲生女儿都忍心丢进火中,还要把母亲死亡的罪责全部推到她身上。
一想到母亲曾冒着大火救她甚至为此送了性命,她就忍不住落泪,喉咙一阵哽咽,“你……这些恶事全都是你做的,你这么敢去怨恨旁人?”
乌铭怒道,“那我乌家堡就该被齐昭灭门吗?我不杀这毒妇实难泄心头之恨!”
风水秀心中恨恨,抬眼直视他,“你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写血书,骗我师傅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