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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对方的极限。
钟缘一次次的忍让换来的不过是更为过分的羞辱。
这颗脓疮终究还是被挑破了。
只是在这样让钟缘极其难堪的场合。
钟菱可快步穿过花园直接走到钟缘面前,双手扶着自己妈妈的肩膀,小声说:“我们走。”
“啊?”钟缘好像忽然回过神来了,钟菱可这才注意到她的双眼已经攻了。
钟菱可心疼的伸手要去抱自己的妈妈。
钟缘却製止了她,她看了看四周,眼神有点木然,却好像格外清澈。
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耳边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好像被放大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她信任的丈夫,把别的女人带到了她一手为他操办的生日会上。
她一点点筑起的保护壳正在被人一点一点的剥开了。
这个人除了践踏了她的尊严,还糟蹋了他们之间十多年的感情。
“妈……”钟菱可也发现了钟缘的不对劲,小声唤着她。
钟缘睁开了眼,看向被簇拥着进来的许治严,然后缓缓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钟菱可下意识地要去拽她的胳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她还要忍?还要笑脸相迎?
“妈,咱们不待在这里不行吗?”她追在钟缘身后,却被钟缘轻轻拨开了她的手。
她一下子就急了,又不敢大声斥责自己的妈妈,只能压低声音对她说:“妈,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
钟菱可也不知道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钟缘怎么能这么有力,她都拦不住她。
眼睁睁看着钟缘走到了许治严面前,钟菱可握紧了拳头,给了一直跟在她身旁的湛宁一个眼神,她都做好干架的准备了。
许治严看到钟缘的时候,表情还微微有点尴尬,声音也不是很有底气地介绍,“我朋友。”
女人乖巧地站在一旁,不说话,却笑得十分张扬。
周围的宾客们很显然也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戏看,纷纷都看了过来。
钟菱可担心自己妈妈会吃亏,想要挡在她面前,却忽然听到钟缘淡淡地开了口,她说:“许治严,我要跟你离婚。”
许治严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钟菱可也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这一路过来,钟缘已经想办法说服了她自己,或者大局为重的起码等这场生日会结束在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