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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的右手伸进袖子,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玉镯。
前些日子回来时月华还感到稀奇,问她何时有这么个便宜东西。
价钱虽不贵,但其中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因而弥足珍贵。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
“爹,娘!”刚到流云山,颜衡兴衝衝地推开门,将里面吃饭的二老吓了一跳。
颜衡的娘亲夏吟默默将掉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对她爹说:“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颜衡她爹颜危放下手里的碗站起来,走到颜衡面前掐了她一把。
“疼疼疼,爹你干嘛呢?”颜衡气急地扯下她爹的爪子。
颜危扭头对妻子说:“会疼,不是幻觉。”
颜衡扭头就要出门。
颜危疑惑道:“你干什么?”
颜衡:“离家出走。”
她被夏吟一把拉了回来:“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情丝扣可解下来了?”
颜衡摇摇头:“没有,回来问爹点事情。”
颜危坐在桌前:“来衡儿,先吃点饭。”
颜衡摆摆手:“事出紧急。”
颜衡将莲妃和阿临的死状给她爹描述一番,颜危蹙着眉好一番思索,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
“花盛。”
“花盛?”颜衡撑着头,“这名字倒挺别致。”
“不错,就是花盛。”颜危拿起筷子想再吃几口,奈何颜衡刚才对死者的形容太过真切,这会儿反倒吃不下了。
“这术法极其妖邪,普通妖怪根本不敢修炼,稍有不慎便走火入魔。中术之人之所以双目不闭,就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红斑如花朵一般绽放,美其名曰赏花。”
颜衡默默咽了下口水。
夏吟也没了胃口,拉着颜衡道:“问这个做什么?”
颜衡便将宫中的事简要说了一番。
三人坐到屋外,颜危道:“这皇宫里危机四伏,你平日里可要小心。”
颜衡:“您放心,我如今已经不在宫里了,有贵人帮我找了住处。”
说到这儿,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梁萧的身影来。
这几日奔波,没了时间想她,如今反倒被那汹涌的思潮淹没了。
她看着周围开始泛黄的秋叶,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迟早有天,要把梁萧带回来,让她也瞧一瞧流云山的别致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