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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脚步声,无花脸上露出无奈神情,僧衣一掠而过,花厅内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徐珍追逐而来,却追赶不及心上人的脚步,停在楼梯上,很是失落。

既醉只当没有看见,摸了半边核桃仁吃,指望她良心发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不过等她睡了和尚,要是和尚承受不住心灵上的折磨决定还俗,大约这个小美人儿还是有那么些许机会的。

徐珍让人把周宛玉送回府去了,她一贯聪明灵慧,从周宛玉的只言片语里已经判断出了周家的打算,倘若换一个人家,周家的打算也许就成了,毕竟婚姻大事总要自己看得上才行,娶一个周宛玉,搭一个天仙美人陪嫁,九成九的贵胄子弟抗不过这美人诱惑,可徐珍了解自家大哥,知道他的性格不会妥协,所以也没什么顾忌。

收拾了一下心情,徐珍冷静地给徐世英分析周家的用意,徐世英时不时地看向既醉,既醉有时候高兴就回他一个笑脸,有时候懒得理会就不理他,徐世英的心就像是浸在了橘子饮里,一时酸苦惆怅,一时甜得冒泡,还要分出脑子去听讲,真是忙坏了。

徐珍一通分析策划,“二姐儿在家里的日子本就艰难,周宛玉回家之后一定会去找麻烦,在家里没同意之前,我们不能让二姐儿回家,还是由惠如出面,让她邀请二姐儿去家里住两天,等家里同意了,让娘带着二姐儿回周家,周家人必然不敢再拿二姐儿撒气了,你再多去转转……”

这下最大的问题就给到了定国公府这边,既醉才不管呢,她准备先攒一些跑路资金,过些天离开京城,先去灵岳寺睡和尚,再南下跑得远远的,看有没有宗门能学习武艺,找不到宗门也不碍事,漂亮狐狸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傻子保护的。

既醉美滋滋地被安排给了郭惠如,郭家是再干净不过的门庭,小姐带回来的客人安置在小姐自己房里,一路上的仆人都规规矩矩,进了内宅更没有半个男人影子。

郭惠如自告奋勇要帮既醉洗澡,然后洗着洗着,人一头栽倒在浴桶里,鼻血咕嘟直冒,只能换了一次水,既醉自己玩水似的洗了一遍,躺在郭惠如的床上,盖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朝着郭惠如笑盈盈的。

郭惠如哆哆嗦嗦地从床上抱了只枕头,躲去外间睡了,她怕自己失血过多死在床上。

入夜二更,黑衣忍者立在床头,唯一露在外面的手骨节匀亭,洁白如玉,手上握着一柄长刀。

他姿态文雅,不紧不慢,提刀挑床帘。

和尚傻妻(6)

月华明亮,映照刀光。

床帘寸寸向上,有少女馨香迎面而来,即便白日已经见过,夜色笼罩之下,闭目的少女仍旧美丽无比,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光华耀目,如同一块等人偷窃的连城宝石。

江湖人图名利,贪钱财,爱美人,徐世英终究还是锦绣堆里养出的贵公子,明明一眼见到就想占有,偏偏还守着规矩,他想过三书六礼,用凤冠霞帔迎娶美人,原本倒是可以的,重重深闺藏绝色,让人无从窥探,便也没有今晚了。

忍者静静地观赏美人,他听闻昔年江湖上的两大绝色,水灵光和秋灵素,所谓“天地双灵,艳绝江湖”,据说二人都美得惊艳销魂,水灵光的美貌藏在铁血大旗的威名之后,秋灵素早已绝迹江湖,忍者知道得更清楚一些,那位艳绝江湖的美人追求者无数,仍旧被嫉妒者寻到机会毁去了容貌,从此黑纱覆面,改名易姓。

嫉妒者无比得意地和他谈论过这一场胜利,她说秋灵素之美无法言尽,也确实胜她三分,即便她满怀恶意而去,还是坐着欣赏了整整两个时辰。

可眼前的少女,又岂止胜她三分,当年西施若不长这样一张脸,也不配做倾国祸水。

忍者揭开了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清俊容颜,正是白日里高洁出尘的少年僧人无花,南北少林,同辈之中佛法禅意武功第一人,如今夜入香闺,立在少女床前。

他手里的刀样式奇特,或者有些像剑,又似横刀的,这是东瀛刀的一种,昔年东瀛武士天枫十四郎渡海而来,以此刀斩强敌无数,后来天枫十四郎落败于丐帮帮主任慈之手,伤重不治,终结了东瀛武士的传奇。

但少有人知,在此战之前,天枫十四郎曾挑战南少林天峰大师,本是势均力敌,直到天峰大师战至全力出手,忽然收刀正面受下一击,自称被妻子抛弃,不愿活下去,将长子托孤南少林,之后隐瞒伤势前往丐帮与任慈交手,临死前将襁褓中的次子交给任慈抚养。

无花正是天枫十四郎的长子,渡海来到中原的那年刚满六岁,被天峰大师收养时也只是七岁稚童,故而无人知道他留存了父亲遗物,在学习少林武功时也继承了父亲的忍术和刀法,能将至正至刚的少林武功与至柔至险的东瀛武学同时练至臻化境,可见天资。

少林僧人行走江湖,仿佛自带一种信仰辉光,无花曾入宫为太后讲经,也出入名门府邸,见过许多闺阁千金,甚至进过神水宫,为那位虔诚信佛的神水宫主阐释佛理,这样一个熟读佛法的年轻高僧,谁会相信高洁的皮囊下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徐珍不是第一个爱慕无花被拒绝的千金小姐了,那些常年被关在绣楼里的女儿家总是很难见到合适又优秀的同龄男子,连引诱的步骤都可以省去,她们总是会轻而易举地喜欢他,无花的拒绝是很没有诚意的,他不是严词拒绝,总是会温柔以待,仿佛很珍惜这份情愫似的,往往被他拒绝的女子很难真的忘记他。

十六岁之前,无花的武学没有大成,唯有童子之身才能更好地承载两份矛盾的武学,前段时日突破之后,没有了这份限制,他是天生恶徒,少年情热,毫无负担地就开始物色第一个猎物。

高门贵女太过麻烦,江湖女子不易摆脱,夹在其中符合标准的女子仍旧不算少,然而事前考虑过再多,都抵不过那一眼的销魂蚀骨。

无花一直觉得,美人美到了极致应该是可怕的,就像他的母亲,美丽神秘得像一条毒蛇,无数男子为了她梦萦魂牵,他不喜欢乃至排斥这种美,但也确实从未再见过比母亲更美的女人,也许事实就如她自己所言,世上比她更美貌的女人都已死了,那时无花明智地没有提及水灵光。

何况这世上见过水灵光的人又有几个呢?谁知道那赫赫威名保护之下的美人有多美?但无花知道,他将采撷的一定是最美的女人。

她还是少女,却没有一丝一毫折损美色的青涩,牡丹初绽便是倾城,世人常以苛刻的眼光看待美人,假如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处不美,那一处就会被再三放大,就像无花看自己的母亲,总觉得她的脸大。

可再苛刻,他也没有找出少女的缺陷,她的眉形似一笔精心描绘的黛痕,不浓不淡,她的眼睛比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明亮美丽,此刻静静地闭着,像名剑藏于匣中,让人愈发渴盼,琼鼻高挺,菱唇含笑,这五官随意一处单独分在姿色平庸的女人脸上都能成为点睛之色,何况又构成得如此天然恰好。

无花是有诗才的,他的诗常令少女销魂,也在青楼传名,对着这一张脸,他却没有什么风雅心思,只有低俗之欲。

刀尖轻轻描摹绝色容颜,缓缓向下挑开被褥,少女偏瘦,这不是缺点,世人对美人是十分宽容的,瘦有瘦的妙处,胖有胖的风韵,难得的是即便瘦,有的地方也是玲珑有致。

无花慢条斯理地解了腰带,把腰带系在既醉闭着的双目上,绕行一圈,在那漂亮的唇瓣上打了个死结,结口往里塞了两下,堵住了少女的嘴。

既醉从熟睡中惊醒,下意识地挥舞双手,细弱的手腕被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按在床榻上,换成其他女子也许要茫然,既醉这个经年的狐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奋力挣扎起来,倒不是说贞洁对她有多重要,关键的关键,她看不见啊!万一是个老头呢?万一是个丑八怪呢?漂亮狐狸来到这世上,不是为了睡劣等男人的!

无花第一次做这种事,想却不是第一天这么想,他进武定侯府时就观察过地形,一路上就是一条看院子的狗都打晕了,进门时看到睡在外间的郭惠如,两条鼻血长流,梦里咂嘴叫美人,被褥半遮半盖露出肚兜,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不仅点了郭惠如的昏睡穴,还给她盖实了被褥,头都捂进了被里。

而进了内室,堵住美人嘴,不过是恶劣情绪发作罢了,待她拼命挣扎脱困,发现怎么都呼救不来人,那该多么绝望?

无花的武功极好,别说是既醉,换成郭惠如都挣扎不过,既醉拼命反抗了一会儿,渐渐不挣扎了,任由这采花贼行事,只有两只手偶尔推拒,偶尔挥舞,力气不大,反倒更加惹人兴致。

没有哭泣,没有绝望,疼就是疼,舒服就是舒服,无花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反应过来,和他设想过的有所不同,正常的闺阁千金遇到这种事必定要百般挣扎哭闹,等成了事又会心如死灰,也许等他走后还会自尽,但他按着行事的这少女,虽生了一张千秋绝色的面容,却是个脑袋空空的痴傻儿,就连挣扎,大约也是睡梦惊醒的反抗,哦,还有行事之初的疼痛。

如此一想,不仅没有失去兴致,反倒越发让人情热起来。

无花不知道,既醉不再反抗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一开始挣扎时摸过他了,少年背脊起伏如龙,常年修习少林武功,胸有胸肌,腹有腹肌,宽肩窄腰,腿长有力,偶尔发出一两声闷哼,声音十分年轻,这就排除了老头的嫌疑。

既醉随后挥舞双手,摸到无花脸上,肌肤紧致而细腻,鼻梁高挺,下巴嘴唇的形状都极好,有八成的把握不是丑八怪。

两个嫌疑都排除掉了,既醉也挣扎不动了,换个念头想一想,她这也算是老树开花嘛,这个不管脸长得怎么样,反正身材十分极品的年轻人肯定想不到,她是一只几十年都没沾荤的狐狸。

从二更末到三更末,无花度过了人生之中最快活的一个时辰,即便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也明白自己的感受不同一般,美人痴傻,使得原本的暴行渐入佳境,宣泄了积年的欲念,似乎连佛法心境都随之提升了许多,闭眼是禅意空明,一睁开眼,便堕入美色地狱。

既醉的手渐渐摸上了系在脸上的腰带,无花没有阻止,他垂着眼睛看着既醉,看她挣脱束缚,美目盛满星光,点点映照着他的身影。

妙僧垂目,清俊白皙的脸上带着欲念红痕,既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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