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江映儿一僵,嗯……
斟酌着语气,“夫君今夜怎么忽然想起来问妾身的家世?”
“不可以吗。”男人反问,“你今天不是还说与我夫妇一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江映儿沉默小半瞬,“自然可以。”
闻衍是烦的,他不想在意江氏,可就是怎么都好像无法做到,会为她说的一句想夫君而愉悦很久,也为她的一句敷衍之词而烦郁至极。
在意江氏对他的看法,心里有没有他这个人。
相敬如宾相敬如宾,他对江氏日渐上心看重,也渐渐改变,她怎么能毫无作为?
明明母亲说过她是一个为了过好日子,攀附权势富贵,毫无气节的女人。
今夜在湖心亭吹冷风,闻衍也在心中告诫自己,她是这样的人,不当为这样的人太上心。
越不去想,越容易往那边想。
说完可以,她就没有后话了,闻衍侧身看过来。
江映儿不知道闻衍知道多少,难不成有人在他面前乱嚼舌根被他知道了,不会吧,闻府谁敢得罪老太太。
江映儿试探问,“夫君想要知道妾身家中何事?”
“你是江游之女?”,江映儿答嗯。他记得江家被抄,只是不大清楚,“那你家中除你之外还有旁人吗?”
为了保身,江映儿摇头说,“只有妾身了。”
果然如此。
良久之后,江映儿等着闻衍下一句问话,没想到他说。
“你与沈辞霁认识吗?”
作者有话说:
快开学了,专业课作业压得我喘不过气,全是手写的调查报告。
所以这两天加更慢了丢丢,今天第二更半夜没有的话,明天早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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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宝们,和离快了哦。
今天也是为老婆铁石心肠发狂的闻狗。
怎么突然提到沈辞霁?闻衍又是怎么知道沈辞霁的?
江映儿不免心慌意乱, 藏在被褥之下的手蜷了起来,她与沈辞霁见面虽说没有旁人在场,就算暗里生了她不知道眼睛, 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逾矩之事。
她担心阿弟。
闻衍刚刚问过家中还有旁人吗?会不会有别的用意?不论有没有,她都不能叫自己前后的言论相悖。
顷刻之间, 江映儿很快冷静过来,没拖延太久,她答道,“认识。”静观其变, 以作应对。
果然认识。
闻衍的脸色又开始不好看了,甚至不可自控从鼻息溢出一声说不上来气, 还是什么的冷哼。
“很熟?”
他要知道两人认识到什么地步?泛泛之交, 还是谈婚论嫁。
沈辞霁的贴身侍卫和他主子一样高贵,端着汝阳皇亲国戚的架子,除了把任洵放在眼里, 对于他和肖霖泽可没多大敬意。
在闻府门口对着江映儿毕恭毕敬,只因为她是相门嫡女,那是江家过去的辉煌。
江映儿解释说, “不太熟,妾身在闺中甚少出门,小郡爷在汝阳名声显赫, 听家中下人提过几句。”
“那怎么会认识?”
闻衍很快跟道,比起他刚刚打听江映儿家世问的速度快多了, 似乎是不想给人有反应的程度。
“妾身的父亲曾在友人的书塾里任过一段时日的学究,小郡爷当年在书塾读书, 有一次母亲做了乌梅酥, 便让妾身送去书塾给父亲, 正巧在后院碰到,当时亦有多人在场,故而相识了。”
“还有呢?”就只见过一次面?
江映儿说没有了,“一直到妾身家中出事,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当时在场的有江游以及他的友人,沈辞霁被抽考学问。
江映儿没有上前打扰在后旁等了会,大抵是学究考问的题目微难,他从前面的款款而谈到磕绊语涩。
恰在此时,江游发现了他的女儿,叫江映儿上来,这才打断了这场考究。
江夫人做酥点的手艺一绝,江游有意请人品尝,沈辞霁也吃了三四块。
后来两人的确没有再见过面,倒是沈辞霁托府中人备了很多次礼送来,说是答谢江夫人的乌梅酥,江府上每个主子都有。
江夫人说一点子糕点而已不值得惦记回赠厚礼,叫他不要再送,他也依旧在送。
后来乌梅酥的借口用多没有了,说是感恩江游在书塾中的指点,聊表学生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