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同志,辛苦你们了。”白娇娇签了字,出去之后,看见丁母还带着丁世芳在外头等她。
丁母见白娇娇过来,凑上前去:
“娇娇啊,这件事我刚才问她了,是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你们俩就是误会太深了,你不要太针对世芳,这样,你周六哎,你别走啊!娇娇!”
白娇娇路过丁母的时候,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看着白娇娇的背影,丁母觉得被拂了面子,但又觉得心酸:“哎,这孩子”
她转过头对丁世芳道:“你没事跟娇娇多联系联系,她脾气被我们从小惯得骄纵了一点,你就委屈委屈跟她示示好,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姐妹,知道了没有?”
丁世芳表面上点了点头,心中却十分不满。
凭什么让她委屈求全,明明她才是丁家真正的女儿!
“走吧,我们赶紧回家吧。今天你回去跟你爸爸说说,他肯定也想娇娇了,真没想到,我们家还能培养出来一个大学生。”
丁母说着,心情又变的不错起来。
白娇娇三个小姑娘回到学校,先是跟保卫处的纪父说明了她在派出所遇到的情况,纪父没觉得是吴设撒谎,所以对这个结果很是无奈。
“不过这件事咱们还真没有办法。”纪父也不知道怎么能安慰一下白娇娇。
“我知道,能抓到吴设,给我的同学和老师们一个交代,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见白娇娇这样懂事,纪父便道:“你放心吧,这件事要是不及时澄清对你的影响很大,我们保卫处会帮你跟大家说清楚的。如果以后有谁瞎说,你就过来找大爷,大爷帮你教育他!”
“谢谢您,我一会儿就去跟我们黄老师交代一下。”白娇娇手里还拿着这回她从派出所带回来的证明,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
徐悦突然感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白娇娇这种看起来样样拔尖的人其实也有自己的烦恼。
“丁世芳我暂时拿她没有办法,但是陈美珍这样随口造谣,指不定哪天就真的会让她把我害了。”
白娇娇以前是不想跟陈美珍一般见识,她自己作成这个样子,还要执意认为是别人害了她,但是今天她想拉着向安期一起下水,白娇娇是真的后怕。
万一今天吴设做完事情后就离开了,他们抓不到人,那么陈美珍她一定会不依不饶地借此机会把事情闹大。
阴回去
像向安期那样的人,最看重的也就是个名声了,毕竟他为人师表如果晚节不保,相当于这辈子都白忙活。
“你说的对,我早就看她不是个玩意,要我说,她上回就应该被开除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这种人这心理素质以后怎么当医生,难道工作的时候,人家病人上了手术台,她还能说不治就不治了吗?”
徐悦对陈美珍的意见从大一开学的时候就有了。
舒曼玲道:“要我说她就是自作自受,娇娇从来也没招惹过她,她自己就像个斗鸡似的自己在那边斗起来了。我觉得,娇娇,她这样的人要是继续跟我们做同学,那以后说出去,咱们班都跟着丢脸。”
白娇娇正有此意:“我今天一早就说过了,我不会放过她。”
陈美珍本来就是留校察看的处分,如今再闹出一个污蔑同学和老师的罪名,只要白娇娇坚持上告,谁也别想保住陈美珍。
她去了黄士逢的办公室,报告了派出所的结果,也表达了自己对陈美珍这件事的意见。
这种没事找事的学生黄士逢也心累,他也没说什么,对白娇娇道:
“你平时就在纪院长身边做实验,你有意见跟他说去吧。”
顺便,黄士逢还给白娇娇透了个底:“其实纪院长找我谈过,之前那件事他就没打算让陈美珍留在学校,只是院长觉得陈美珍还有挽救的空间,加上给陈老师面子,才给了她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不过这次她真的太过分了,虽然向老师不是咱们院的,但大一的时候也教过你们一年英语,更是学校里有名望的教授,她这样凭空诬赖,实在不是一个学生应该有的作为。”
白娇娇听明白黄士逢的意思,就去自习室写了一封举报信,直接投到院长信箱里头,实名举报这次陈美珍污蔑老师的事情。
这事在医学院闹得其实还挺大,现在大家都当成一个故事说,白娇娇澄清了自己,重点就不在她跟某个老师的不正当关系上,都在传白娇娇的身世有多离奇。
院长虽然忙,但这件事他的秘书有所耳闻,那些举报信都是先经过他手的,他拿着信给老院长添油加醋那么一讲,加上之前纪桂章亲自还来告过这陈美珍的状,院长就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了。
那秘书还道:“院长,这事涉及到人家外院的教授,向老师在外院也是颇有名望的,我们医学院要是不拿出个样来,对外院也没法交代。”
“我明白了,你这样,先找陈老师过来,我跟他谈一下。怎么说也是他女儿,应该先让他知情。”
院长还是个体面人,就算要开除陈美珍,也得象征性地要陈兵瑞一个意见。
沈衡出去一个多星期,回来的时候听白娇娇说起丁世芳的事情,没坐住,到杂物间绕了一圈,拿了个趁手的斧头出来。
“衡哥,你别冲动!”
“这个事我不给你出口气,我还算男人吗?”
沈衡的脸冲得有些红,他没想到自己就出去这么一会儿,那个丁世芳就敢闹这么大的幺蛾子。
要是他那天在派出所,丁世芳就别想好好走出去。
“衡哥,你把她砍成十六瓣,自己也得去抵命。”
“那我就把这一家三口全砍了。”
“怎么,你这样还赚俩是不是?”
“”沈衡一下就绷不住了。
白娇娇把斧头从沈衡手里掰下来,扔到一边去。
“她阴我,咱们也阴她。这种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何必搭上自己呢。”
沈衡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但他的性格真的没办法从容地坐下来想办法。
他坐在院子里的洗衣池边上,两手拄着大腿:“你别害怕,我就想砍柴发泄发泄,为了你我不会干那种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