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梁辞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梁真真居然会说话夸她,但是看到梁真真红了的耳朵,梁辞笑了起来,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又看,“我也觉得好看!”
难得姐妹俩坐在一块儿不互相看不顺眼,只是这个氛围没持续多久。
院子外面突然一阵喧嚣,梁辞听到梁明富大嗓门的起哄声,然后是一阵哄笑。院子里呀开始吵嚷起来,听到有人在喊着:“来了来了!快把鞭炮拿出来点上,哎!鞭炮是谁放起来了,快点快点!”
梁辞房间的窗户院子外面,她想去隔壁房间偷偷看也不行,阿婆、伯母、婶婶、姑姑都上来她房间里了,各个都在检查房间里有什么没摆放整齐的,然后让梁辞端正坐好,准备等着徐暮来。
外面一阵阵鞭炮声响起,伴随着喝彩声、贺喜声。
她知道他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等更完了这本,就会把《有期》更上,这本是未签约时写的了,基本上是全文存稿,只还有些细节需要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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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听到楼下的喧嚣声时梁辞就开始紧张, 但是听着外面越来越热闹,而徐暮现在还没上来,梁辞砰砰乱跳的心就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甚至还不忘问黄师傅要不要给补个妆。
端正坐着的身板也忍不住悄悄地放松, 想偷懒往后靠,被伯母看到了,大手掌抵在她后背, 低声道:“人快上来了, 好好坐着,待会外面拍照进来不好看。”
梁辞往左右两边看看, 站左边的几个长辈一个比一个紧张,时不时地扯一扯衣服、抓一抓头发, 而在她右边的婷婷和周圆圆则是摩拳擦掌的, 兴奋地等着人来接亲。
楼上楼下来回跑的小侄子再次跑过来, 激动得手舞足蹈道:“小姑丈要上来了。”
“快快快,幺妹。”阿婆都高兴得语无伦次了, 梁辞茫然了好一会儿:这是想说什么?
徐暮的脚步声和别人的不一样, 梁辞就能从众多的脚步声里认出来。
虽然早见过徐暮穿上这一身西装的样子, 但是今天格外的不一样。当他出现在房间门口时, 梁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有这个动作。
可能是因为终于看到人出现了, 所以才确定这不是她的美梦一场。
身边长辈念着贺词, 兄弟姐妹们和朋友配合起哄笑着,“百年好合”、“家庭美满”、“白头到老”一个个美好的祝愿词都在梁辞的耳边反复循环,在门口给屋子里的长辈发红包,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梁辞和他对上了视线, 俩人都看着对方失了神, 被旁边的人开玩笑道:“怎么回事啊, 新郎的红包还没发完呢,现在就被新娘给迷住了。”
被迷住的何止是只有新郎啊。
梁辞被笑到不好意思只能转移视线,发现徐暮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梁辞小声地提醒:“快去发红包啊。”
比平时说好话时还多带了点娇嗔,声音过到他耳朵里,指尖好像触到了电流。
发完了红包,徐暮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能上前去接梁辞了。不过他们还得喝交杯酒,梁辞坐在凳子上,徐暮就想着单膝跪地下去,而他哥催着他赶紧上前去推了他一下,于是单膝跪地就变成了两个膝盖都跪了下去。
屋子里外突然静了一瞬,很快就一阵爆笑声。
徐朗愧疚地看了眼双腿跪在地上的徐暮,觉得自己这一推太用力了,居然把徐暮冷不防地给推得跪在了地上。
梁辞也是哭笑不得,伸手去拉他,自己也跟着一起站起来。徐暮的脸红了一个度,低垂着眼睛看梁辞时还一个劲地傻笑,但眼眶里红红的,看着就要掉眼泪出来了。
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她觉得徐暮可能真的会当场掉眼泪。
好在很快就有人端着两杯酒过来,里面都是度数极低的白酒,梁辞担心地看了眼徐暮,希望他不会一杯倒。
徐暮弯着腰配合她的高度,手掌扶在她腰后帮她撑着。
比这亲近的时候有过很多次,但单是这么靠近着,梁辞都觉得浑身都被火烘烤着。她脸上上着妆,才显得她的脸没徐暮的红。
他们刚喝完,又是一阵阵起哄声。
徐暮朝她伸出手,牢牢地把她的手牵住,带着她往外走。她穿着鞋跟有五厘米高的鞋子,要是自己单独走肯定是不好走,徐暮让她挽住他的手臂,小步小步地带着她往前走。
小院子里的水泥地中间被扫出来一条道,客人吃饭的地方都安排在外面的大棚子里,村子里的人今天都过来喝喜酒,哪怕占了中间的道也没关系,路对面的邻居还从家里拿出来个风扇,坐在离自己家门口最近的那桌,吹着风,悠哉地看热闹。
接亲也就只是徐暮来接她出门口,在外面发了一圈喜糖又绕回来。换了双好走路的鞋子,由着家里长辈带着,一行人纷纷去祠堂上香,回来后才能正式开席。
村子里嫁人了的姑娘都是先去祠堂上香,然后就从家里出嫁,这一路不回头,直接就到了男方家里。也有远嫁的姑娘,家里就亲近的亲戚朋友在家吃个饭,不办酒席,匆匆忙忙地就出门去了。
梁辞知道自己嫁人的流程不一样,也懒得疑惑了,伯母叮嘱她怎么做就怎么做,跟着一起转悠,都把自己转迷糊了,好在身边长辈时刻盯着提醒,所以也都没出错。
从祠堂上香出来,特别安排了去西江边上再拜一次。
沿着水田中间的小道走回来,走到村子了,梁辞回头去看了一眼。
阳光照耀下的西江水波光粼粼,修建水库之后这里再也没有发生过大洪水,从小就听说西江里住了水神。她曾想过很多次,可能是她阿爸阿妈成了新的水神,不然她朝这边许愿就能实现呢。
徐暮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无言的安慰。
梁辞朝他笑笑,回头去大步往家里赶。没办法,忙活一早上,后来为了不蹭掉脸上的妆都没吃多少,她现在已经饿得头重脚轻了。
她的房间暂时被当作了婚房,今早出门前还是之前的样子,现在回来发现屋子好像被全换了一个遍一样,差点就要以为是自己走错房间了。
床单被子和枕头都换成大红色的,门口和镜子、衣柜上都贴了喜字剪纸。
徐暮还得下楼去招待客人,把梁辞送回到房间里,还牵着她的手不放。其他人都识趣地给他们留了单独说话的机会,都说先下去招待客人。
屋子里就剩他们了,梁辞很快就原形毕露,赶忙找出来拖鞋给换上。新鞋磨脚,她的脚后跟被磨得火辣辣地疼,待会再穿还得在脚后跟垫一块布才行。
徐暮让她坐床上把脚搭凳子上,看了后,既心疼,又忍不住说她:“早叫你选那双软的,还非要穿这双,看看,都磨成什么样了?”
梁辞嘟囔着反驳道:“软的那双和我今天穿的多不配啊,穿上去肯定难看。”
“我下去给你拿吃的和药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