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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没想到徐棠会就这么试药,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这,兴许是良药苦口。”
徐棠眉头皱的紧紧的,很上道地端起碗,垂眸专注的过分,“你让厨房拿些蜜饯来,我先把药吹凉了,等会儿就叫你家小姐起来喝药。”
“好,奴婢这就去。”
……
孟燕约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浑身热的难受,喉咙里也有些疼,“徐棠……”
徐棠一喜,赶紧过去扶着她坐了起来,“你醒了啊,正好,趁热喝药。”
孟燕约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被徐棠拖着后颈,一碗药灌了下去,感觉眼前有些发黑。随即嘴里被塞进了什么甜甜的东西,含了一会儿嘴里的苦涩味道就都散去了。
身子还是很重,她躺下之后听着自己的呼吸,耳边徐棠的声音又远了。
这还是徐棠第一次给人喂药。
“喝了药按理说睡上一觉出点汗就好了。”徐棠把蜜饯碟儿递给小晚,“我们先出去吧。”
到了夜里,孟燕约才醒过来。身子爽朗了许多。
“小姐醒了啊,少君吩咐厨房烧着热水,让你醒了就洗个澡,等会儿我就去把温着的鸡汤端上来。”小晚笑眯眯地开口。
孟燕约衣衫有些湿,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
小晚麻利的服侍她起身:“小姐都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少君忙上忙下亲力亲为的,真是对你上心极了。”
孟燕约隐约还是记得的,低头笑了一下:“知道了。”
徐棠懂的照顾女儿家的花样多的很,可是平时都是嘴嗨,真要说实践还隻对孟燕约。倒是意料之外的娴熟——或许这就是做多情种的天赋吧。
孟燕约洗完澡,喝完鸡汤之后,没有多少困意,干脆就看起了帐本来。
到了月上中天,推开窗户手扶着窗柩看着一轮弯月,“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快。”
这一轮京都月,可曾是她日夜思慕的。
与此同时,徐棠终于和秦河在书房里秉烛夜谈完毕,一阵风吹动了案上的书页,她把视线从案上挪开,透过未关上的窗外望向了那纯白无暇的月。
“再过些天就到雨季了。”
秦河楞了一下:“少君跟着国师学了观测天象之术吗?”
徐棠深沉地摇了摇头:“我猜的。”
这个七八月可是多事之秋,河堤匮乏,皇后的长兄奉命去巡查监督水患,结果却一命呜呼在外。皇后气急攻心,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