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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讲什么。
许倾尘挑眉:“没话说?那我走了?”
她说完,作势要走。
苏音几乎是脱口而出,“别走。”
大概是本能反应,她的手也扯住了许倾尘袖口的一块布料,她又说:“老师,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许倾尘神情疏淡,阳光穿过不会摆动的树枝照向她,她伸手,摸了摸苏音的头,“好。”
苏音不禁鼻酸,心中颤动。
以前她没有父母亲人在身边,她没有人可以信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许倾尘了。
是老师,是长辈,也是朋友,是姐姐。不管许倾尘怎么想,至少在苏音心里,是这样的。
所以,苏音愿意用一万个真心去相信许倾尘。她愿意说出所有过往,包括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是,尝试开口太难。
许倾尘并没有催,她看上去非常冷静,精致的脸廓并未展露任何表情。
谁都无法读懂她。
她们就站在那里,一个看风景,一个看“看风景的人”。
苏音到底没说。
许倾尘到底没问。
苏音想讲,怕许倾尘不想听。
许倾尘想听苏音讲,怕自己不敢听。
于是,她们就僵持着。
直到把这个白天熬完。
…
后来的很多年,苏音想起今天,只能隐约记起,许倾尘给她弹了很多曲子,其中一首,应该是叫——
《爱情转移》
借我
晨光高照,酒店窗帘拉紧,一丝光都照不进来,屋内弥漫着皂角味道以及一阵难以言喻的气息。
雪白且凌乱的大床上,女孩掀开被子,坐起时用被角遮了下胸口,楚楚可怜道:“你就这么走了吗?”
“嗯。”
意料之中的答案。
又一次失落,女孩却又一次忍住,她尽可能展现出最完美的笑脸,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很忙,但你能在百忙之中分我一点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
“嗯。”
总是这样,连说几句违心的花言巧语骗她都不肯。女孩努力地强颜欢笑,但她笑不出来,她只是悄悄裹紧被子,裹住那早就灰飞烟灭的自尊心。
毕竟。
她只是一隻不被重视的金丝雀。
但她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她想要的仅仅是钱,可她却愈发贪心,现在想要的竟然越来越多。
尽管知道不应该,女孩还是决定义无反顾地感情用事一次,她问:“你选择我的原因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