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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啊,真优雅啊。
她迎风走,迎雨走,背脊挺直薄凉,她是这场雨里最高傲的红玫瑰。
当仁不让。
许倾尘不再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她似乎又变回以前的模样了。
谁又知晓。
红玫瑰,早就从根部烂透了。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隻为唤醒苏音曾轰轰烈烈的爱。
许倾尘知道。
所谓沉默,所谓不想沟通,不过是没那么爱了,或者根本就不爱了。
是什么让苏音还愿意继续和她纠缠,她猜:大概是十六岁时的遗憾。
许倾尘隻想让苏音再爱她一次,哪怕伪装一辈子,哪怕逞强一辈子,她都无怨无悔。
她可以在风雨中屹立不倒,也可以在根部烂透的情况下,永远做一支明艳耀眼的红玫瑰。
隻开一瞬的花,愿意为了她所爱,盛放一辈子。
不甘
许倾尘病倒了。
这两天,许清词白天上课,晚上去照顾她。
许倾尘住的是独栋二层小别墅。公寓没选到合适的,小张便选了这里。这儿有山有湖,紧靠花田,院里有秋千,还有满墙的花。
五颜六色,是令人舒服的颜色。
三月天回暖,许倾尘吃完药后,常去院中秋千上坐,一坐就是小半天。她安安静静,清清淡淡,在膝上放个本子,不知在写什么。
许清词再也没见她失控过,所有人都以为那阵子她只是受刺激了,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许倾尘,才是真正的许倾尘。
三月三日。
许清词下午没课,过来陪许倾尘。
许倾尘一袭白衣,长发低低束起,温婉如水。她坐在秋千上,将本子捧在怀里,眼中流淌出一条温柔的河。
许清词坐在她对面摇椅上,问:“姐,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好多了,不烧了。”许倾尘回答。
许清词:“那就好。”
许倾尘起身,“清词,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了,你学校如果有事,就回去吧。”
她微笑,“放心,我能照顾自己。”
“学校没事,我想留下来陪你。”许清词犹豫片刻,问:“姐,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什么新闻?”
许清词轻咳后说:“就是贺舟喝醉了,跟七个黑人发生了关系,被警察抓到了,听说不到一小时,就上热搜了,压都压不下来。”
听见这个名字,许倾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缓了缓,她简单地“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