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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李淳问
道,她的身子虽好些了,但还是需要多注意的。
宋槿阑摇摇头,秦王、府让她时时觉得压抑,只有来了这方园和玄都观她的心神才会宁些,好在秦王、府还有三郎在,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李淳干脆缓了步子,陪着她慢慢走着,停了步子指着前头的两颗小树,“那便是十岁时我和李、李沁一起种的树,秀宁姑姑还笑我二人,将树种在石头堆里,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她便回了秀宁姑姑一句,我二人不就是生在一堆石头里吗?”
这是第一次听到三郎提及她的同胞妹妹,眸光看向她,从她言语里可以听得出来,三郎和李沁关系是及密切的。宋槿阑语调柔柔喊了声,“三郎。”
都过了十年了!李淳眸光闪了闪,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和他都不喜欢秦王、府,总会想着法子偷偷溜出去,有一回误闯了这园子,四叔和秀宁姑姑不仅没赶我们出去,还让我们常来,他胆小,每回都是跟在我身后,他死之前问我,我们种的石头树有没有死,我告诉他没有,他便笑着合上了眼眸。”
深深缓了口气,李淳勾起一丝浅笑,“你看这树长得多好。”她当年虽然是胡口应的,却也没有骗他,这两棵树在这石头堆里终是活了下来。
“三郎,你还有我和十五,”宋槿阑上前,将手搭在李淳的臂弯。
李淳转身,眸光的隐隐含着痛楚,看向宋槿阑时似乎想诉说什么,“槿阑,我,”顿了许久只是痴笑了下,“也已经许久了,便回去吧。”
“好,”宋槿阑心一下提在半空,忽的一下又落了地,跟在李淳的身侧,脸色有些苍白。
拨开云雾见月明
深秋十月,月夜中已然透着些凉意。武侯府的衙役验过了李淳的文碟,两纵马队排开,领头的朝她行了个礼,便放了行。
端坐在马车里的宋槿阑轻轻拍着十五的身子,神情却有些忧虑,她总觉得三郎今日有些不寻常,却也说不上来,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鼻息之间善有些酒意,晚膳的时候喝了许多酒,腹中空空的酒意上头了,骑着青龙骢李淳的身子依旧挺得直直的,只是心神全然不在,这一路她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李淳还是李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