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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前些日子刺史府上添丁,未曾去府上恭贺,今日便将贺礼一并带过来,还望刺史
见谅,”李善招手示意侍从上前。
李旭忙起身倾身拘礼道,“臣谢过公主,这等小事还劳烦公主记挂。”
示意李旭坐下,李善笑道,“这可是刺史的大事,我自然记挂着。对了,肃王今年亦有十五,可有娶亲?”
“已有娶亲,”李昶答道,亲疏一目了然,心头冷笑一声,这阿姊果然不愧为当朝第一公主!
“那便好,”李善点点头,眉间忽的蹙起,看向窦启,“可还有其他节目?”
暗流涌动
宴席散后不久, 李旭立在楼宇上未曾离开, 忽的想起了前太子李蠡,身为嫡子受尽荣宠, 可惜不学无术狂妄自傲即便有刘明仲之流为之辅佐还是被废,身处储君之位可不止光有荣宠便可。
今日这场宴会, 孝和公主完全压製了肃王, 即便是窦启也全没有一丝胜算, 看来他可以安心当他的“公主党”。
回到府邸将近亥时,李善掩面打了个哈欠, 今日宴会后原本想邀窦启相谈,结果被其拒绝了,看来他是一心入了肃王的阵营,将来他们对峙,夫人该如何呢?
心头隐隐的叹息一声, 夫人该如何?李善忽的苦笑一声,如何现在何时都会想着夫人是如何想的, 顾忌着夫人?难道是因为三哥而同情夫人?
眼眸眨了眨, 李善垂着头, 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明日再去窦令尹府上一趟。
洛阳的秋色和长安不一样, 带着些迷蒙, 似乎方从梦境中出来, 院落里的牡丹还正娇艳的开着,可一进院子窦容与便怔住了, 里头摆满了牡丹,隻留着一条过道。
善儿,竟真的为她造了一个梦境,唇角的笑意扬起,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待她了,窦容与竟是痴了一般立在牡丹丛中。俯身剪下期中一朵牡丹,放在手中细细欣赏,大约是孤独久了,当年为先帝妃子时任何物件都入了她的眼,而今竟然为了这花而欢喜。
“公主呢?”窦容与问向一旁的仆役,从昨天起好似就没见到过她了,可是还没起呢?
“公主一早便出了府邸,隻说夫人问起便说需要晚些回来。”
竟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明暗里定的“储君”,三郎不惜为善儿冒天下之大不韪!窦容与握着那牡丹,三郎,这个人人怎的又跳入了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