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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琴挺胸站在林潇然身前,洋洋得意之色就差林飞飞向她低头,林飞飞望在眼中可笑,只觉得她人老珠黄,心肠也愈发腐朽。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那套房我一把火烧了都不可能给你的残废贱种住,你趁早死心滚回望乡挣你的棺材本。”林飞飞抱胸满不在乎,让出过道请冯素琴快滚,气得她转头向林潇然打报告。
“林小姐,是我冯家教女无方,生出一个贱胚子勾引林老板,弄得你家破人亡。”冯素琴手指不远处的林飞飞,吐沫星子直飞:“还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没有她在背地搅和是非,冯岚不会有来燕城的一天,早在望乡找人嫁了。可她们现在不仅鸠占鹊巢,还意图反客为主,你恐怕是要留一份心眼了。”
冯素琴如同唱戏变化的嘴脸令林潇然同样恶心,不耐烦转身:“这些话不用你告诉我。”
冯素琴朝她背影大喊大叫:“林小姐,你家要被偷了!冯岚那肚子里有个种,我给她伺候过孕期,看样子这回是男胎,得四个多月了!”
关媛女士病逝七周年祭日,简知远以女婿身份与关家至亲齐往香山陵园扫墓。
返程,林潇然回璟园取母亲遗物,简知远候在前院等待,目光不离独栋二楼的阳台。
自林飞飞一声不吭摔门离开观天府,接二连叁与简知远作对开始,二人形同不欢而散,简知远又有一周未与她联系。
他自讨苦吃啃下一块硬骨头,如今是嚼不烂,也舍不得弃。
简知远心思沉浮中,恍惚听见争执从独栋传来,脚下步伐立即朝后院奔去。
初次踏入冯氏住所,简知远推门即见一片狼藉,地上摔得到处都是瓷瓦碎片,林潇然与林飞飞正相互撕扯。
林潇然抄起地上瓷片扬手一挥,简知远正要上前阻拦,冯岚已先一步挡在林飞飞身前,瓷片从上臂划拉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往外直冒。
屋内尖叫此起彼伏,冯素琴直接吓瘫软在地,林飞飞惊慌愣住几秒,急忙寻找能止血的东西。
冯岚疼到额上冒汗,脸色忽然之间惨白,林飞飞找来一条毛巾帮她止血,双手却哆嗦不敢在伤口上劲。
简知远挂断电话,快步上前接走毛巾,在冯岚受伤位置绕了几圈止血,抬眸叮嘱林飞飞:“别慌,按住出血口。”
“简知远,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插手!”林潇然从地上爬起身,手里抄着带血的碎瓷片指向简知远。
他不可置信回过头:“你疯了?”
林潇然气焰嚣张,目光从简知远扫向冯氏母女,笑得瘆人:“我恨不得这下能划她肚子上。”
简知远心头升起疑虑,看向冯岚微隆的肚皮才恍然大悟,难怪林潇然失去理智。
他慢慢走向林潇然伸出胳膊:“潇然,把瓷片给我。”
“你别过来!”林潇然又恶狠狠瞪向林飞飞:“瞪什么瞪?”
若不是冯岚有伤在身,林飞飞定要与林潇然拼个你死我活,她手捂在冯岚伤口位置,瞪住林潇然警告:“我妈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会叫整个林家不得安生。”
“你算老几?”林潇然放声耻笑她:“一个靠母亲卖身求荣的贱丫头,冲我横眉竖眼放狠话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身份。别说冯岚,就连她肚子里的野种没了,你都不能拿我怎样!”
“无所谓,我有妈妈就足够了。”
林潇然刚从母亲墓地回来,那是她不能提及的伤痛,发疯似的吼林飞飞:“贱人!”
简知远在林潇然失控冲上前时,一把捉住她手腕抢下碎瓷片,强行将人双臂扼在怀中,试图稳定情绪:“潇然,你冷静点!”
林潇然格外激动,在简知远怀中咒骂冯氏母女:“你们踩着别人的骨灰往上爬,吸着别人的鲜血享受人生,寡廉鲜耻无德无能,现妄想母凭子贵,更加贪得无厌!我不会让你们再有好日子过!”
“林潇然,你别欺人太甚。你母亲是病逝,她离世与我们无关。”林飞飞搀扶头晕的冯岚起身,无法忍气吞声:“至于你说的母凭子贵,我想你应该去请问你的祖父,没有他施压,我妈不至于冒险怀孕,你以为你们林家有多少人想进来?”
“那你们现在滚啊!有种就通通滚回穷到掉牙的乡下,你舍得吗?”林潇然歇斯底里冲她冷嘲热讽:“恐怕半夜醒来都会笑出声,哪有骨气放弃荣华富贵,只有在我这里嘴硬装清高。你和你母亲一样,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你闹够了没!”多亏这场闹剧,让简知远见识到林潇然形同泼妇的一面,将她从怀中一把推开。
林潇然怒火朝向简知远开始一顿尖锐奚落:“关你什么事?你插什么手多什么嘴?又是安排救护车,又是帮忙止血,你到底站哪一边?”
“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说我站哪边?”简知远扬指一地触目惊心的鲜血,吼到林潇然沉默闭起双眼。
韩敬接到简知远来电吩咐,已带医疗团队赶来璟园,此时正在前院停车场,林飞飞与蒲妈搀扶冯岚随他赶紧上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