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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日的谈话我听见了,你想杀她不是吗?是你这主子的授意吗?”桃枝双目通红,指着文昭,愤恨地目光扫过屋中的三人:
“为什么?因她是云家人,还是因她是林老的爱徒?她还是个孩子啊!”
秋宁面露尴尬之色,槐夏满脸惊骇,文昭被几人吵得心烦意乱,桃枝热血上头,房中的气氛有些微妙。
“她醒了。”观主朝着此处走来的时候,大老远就听到了桃枝愤恨的话音,直接推门进来:
“桃枝,她想见你,快去吧。”
文昭倏的从椅子上起身,也想随人去看。
桃枝匆匆小跑着离开,观主转身合拢了房门,沉静的眸光掠过房中的主仆三人,突然双膝点地,恳切地拱手请求:
“贫道知晓您的身份,请您恕罪,贫道斗胆,求您另寻别处安居,敝观实在担不得您的垂青。”
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入耳,文昭的容色略显尴尬,缓了许久才轻声出言:
“观主请起罢,孤本也打算近日离去,不会叨扰太久。您既开口,等云葳能动了,孤便带人走。”
“小芷您不能带走。”观主硬着头皮回绝:
“她的籍文在敝观,贫道答应林老护佑她成人,不会将她托付旁人。她自愿入道与亲族决裂,也无还俗的意愿。况且,她…不想再见您,缘由,您也知道。”
“她非懵懂稚子,孤自去与她谈。”文昭强硬的拽起了地上的人:
“观主年过半百,也该看得清楚,即便她误会了,但孤无心伤她。孤杀人轻而易举,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给人寻好药,留下等候。”
“您为何非要带走她?”观主愁眉深锁的出言追问。
“观主可知,她的生辰是何时?”
文昭晃了晃自己手心里捂得发热的长命锁,并不回应观主的质问。
诓骗
长夜清寂,阴云漫天。
文昭审视着惯常沉稳的观主,等她给出回应。
观主垂眸低语:“元月十五,上元节。”
“具体时辰?”文昭追问。
“不知。”观主如实回应,正色回视着文昭:“您问这作甚?”
“小锁中所刻,乃是寅初三刻;而余杭云家长女八字,却是未正一刻,差了数个时辰。自家女儿的八字,还能刻出两样来?”文昭徐徐道出疑点:
“且你怕是护不住她,有人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