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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来孤房里。”
云葳腹诽,文昭变脸飞速,在自然流露与演戏诓人间切换自如,也不知哪一面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
随人亦步亦趋走进馆驿的房间,文昭晃了晃手中的酒盏:“来,陪孤饮酒。”
云葳下意识倒退两步,满脸抗拒的慌忙摆手:“臣不胜酒力,殿下,换个人陪您可好?”
“抗命?”
文昭哼笑一声,眸色虚离地望着房门外的重重人影,与人低语:
“非是在孤府上,孤可不纵着你,一言一行三思再动。”
话音入耳,云葳抿着小嘴,脚步生风地接过酒盏来,垂着眸子斟了两杯酒,先拎了一杯在手:
“殿下恕罪,臣错了。”
“自罚三杯。”文昭把身前的那杯也给人推了过去,容颜并话音清冷。
“是。”
云葳头皮发麻,她觉得再如此喝下去,非成个傻透的酒闷子不可。
但碍于文昭的命令,她隻好连灌了三杯酒水入喉。
只是今日的酒水,好似有些清淡。
“坐吧,莫再让孤废话。”
文昭拎过酒壶来,悠然自斟自饮,压低了嗓子对着云葳道:
“郁郁不得志的人该是个什么心绪,你应该有数。以后每日都如此做戏,可能胜任?”
云葳恍然大悟,文昭是要旁人觉得,她是个醉生梦死混日子的闲散宗室,只会拉着属官借酒浇愁,一蹶不振,遂正色回应:
“臣尽力。”
“干了。”文昭以酒杯轻碰她的杯沿:
“除了你,孤身边的人,跟了孤许多年。孤一个眼神,他们便知后续三步如何走。京中不比襄州,丫头,回去机灵些。”
“是。”云葳深感压力萦怀,揣摩上官的心绪,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她眼前人还是曾权倾朝野的摄政长公主。
二人也无饭食,就这么一来一往的喝干了一壶酒。
尽管壶中酒勾兑了清水,但云葳如今的酒量,依旧扛不住,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被文昭套了多日话,她已有了经验,会在神志不清前,尽力管好自己的嘴。
“孤今日午后得了京中齐相的密信。”
文昭见云葳的眼神飘忽迷离,知晓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