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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虽如此说,宁烨却并不信,去岁在襄州,云葳也毫无征兆的晕了一次,郎中也没瞧出所以然来,可若是好端端的人,怎会这般脆弱?
秋宁带着太医回去与文昭复命,心中满是狐疑:
大半年来云葳都不曾患病,隻离宫一晚,竟这般巧的与生病撞在了一处?
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时辰,秋宁去而复返。
文昭已经与三两朝臣议起了国事,扫见秋宁孤身回来,心下就已经了然,也就没再多言。
直到午间朝议悉数散去,文昭手捧茶盏,撇着茶沫淡然调侃:
“她病了?是又狠心灌了自己毒药么?”
“宁夫人说,云舍人昨夜回府突然晕厥,郎中与太医都查不出病症,婢子去的时候,她还未醒。”秋宁如实回应。
文昭掩袖饮茶,遮去了眼底狐疑的眸光。
她挥手屏退了随侍,示意秋宁近前,与人附耳低语:“朕昨夜究竟做什么了?酒醉记不得事了。”
秋宁骇然的睁大了双眼:“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把云舍人吊上房梁的事,您也没印象?”
“什么?”文昭诧异非常,忙往前倾了身子,不解追问:“朕吊她作甚?”
秋宁动了动嘴,却没挤出一句话,隻懵懂的闪烁着羽睫,脑子里一头雾水。
陛下您问我,我问谁去?
昨夜文昭下令时,才刚开始饮酒,应该还未曾迷醉,怎会记不得?就算抹不开颜面,也无需选了这荒诞几近玩笑的借口搪塞吧,实在有失一国之君的风范。
秋宁的反应入眼,文昭顿觉无力,饶是不愿信,也只剩阖眸一叹:
“再筛查一遍这殿内的用度,朕最近心烦意乱,情绪难平,或许与文昱一般,中贼子阴招了。”
异样
晌午的阳光透过枯枝, 斜斜洒在御案的笔架上。
书阁旁的沙漏簌簌。
文昭的话音如一道惊雷炸在了秋宁的脑海里,她骇然良久,才回过神来,垂眸拱手, 不无疼惜道:
“是, 婢子这就去查。”
“云葳给青山观主的信, 让她写好尽快派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