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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没有。”廊下侍从正色回应。
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云葳离去却未被侍从察觉,定有内鬼帮了她胡闹。
文昭气不打一处来,拂袖打廊下离开,大半夜往坤宁宫去。
殿内画栋上抱着柱子挂了半晌的云葳长舒一口气,与身侧的槐夏耳语:“姐姐带我下去,胳膊酸。”
槐夏抱着人稳当地落在地上:“您自己找借口解释吧,婢子走了。”
说罢,黑影一闪,迅捷地从房梁处的小天窗翻了出去,踏着老树的枝桠,纵身离了庭院。
半刻后,文昭撞在了坤宁宫落锁的宫门外。
侍卫回禀,太后今夜乏累,一早便歇下了,宫苑入夜绝无外人搅扰。
文昭无奈地甩甩袖子,不知云葳又在憋什么损招,冷着脸回了寝殿休息。
她抖开床上的锦被,一个熟睡的肉团子咕噜噜滚了两圈出去。
活见鬼了,方才这锦被里分明瞧着瘪瘪的,怎这会儿冒出个云葳来了?
文昭险些以为自己累花了眼,抬手戳了两下眼前人,见云葳迷糊着不想理她,隻得压下疑惑入梦。
方才槐夏回宫,是来给文昭留消息的,可巧被缩在角落里不惹眼的云葳逮了个正着,在云葳的威逼利诱下,不得已带人出宫料理了点事情。
翌日晨起,文昭照旧先行一步。
今日中元,她要以新收五谷供奉宗庙,率领宗室与重臣去太庙祈福祭祖的。
打从太庙回宫的半途,秋宁探身钻进文昭的舆车,与人附耳:
“陛下,戴远安的事有新消息,是元照容传回的,但她说此信息是另一波人马故意留给她的。”
文昭凤眸觑起,语气有些急切:“何消息,说来。”
“他被召回京,是因低价购入一批军马装备边军,得了元邵倚重提拔。那会儿正是元邵与云崧明争暗斗的当口,提戴远安回来,是用来斗云崧的。至于军马来源,昔日马商皆被戈壁匪贼灭了口,查不出。”秋宁小声回应。
国朝军马都要高价自北边游牧部落采购,昔年与西辽交好,便是相中了他们的优良战马,低价的军马定有问题,但时隔日久,只怕早已洗白。
“但任他为刑部尚书的公文,朕调阅过,是云崧提议首肯,文昱才拟了旨。”文昭眸底满布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