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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谨则有些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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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正回到云都时,云谨才发现如今情势其实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
她临行前自云墨笙身上发现的隐隐病态并非错觉,而更像是一种预兆。
如今归来,他竟然早已负屙愈深,病态缠绵。
云谨以手指点在藤桌上,眸间沉思。
北楚行前帝王身体康健,归来后却发现已为如此,正是世事难料。
再继续严重下去,怕是将很快步入膏肓。
东宫太子与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王爷间,早已明里暗里地斗了半月有余。
每个人都想拉拢云谨,为己方所用。
云谨心知危险,若从中周全不当,极有可能先行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康王、慎王争先拜访,云祀己原本也只是想着暗中唤人一聚,后来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光明正大地迈入谨王府。
云谨始终未曾表态,但也都未明确拒绝。
不知这风…最终会吹往哪里。
思虑颇多,云谨不由得觉出了几分不适,便抬起手去抚上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阿谨,在想什么?”
秦盏洛自云谨的身后绕过,代替她按了按穴位,为其换来一丝清凉。
云谨默默地咽下了刚才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的“在想你”,转为回以一声轻笑。
知晓了对方是谁后,她反而不能像之前那般从容地虚与委蛇,连这些刻意暧昧的话,都谨慎着不能轻易出口。
其实秦盏洛知道她在为什么而思虑。
这些人彼此为了皇权而互相争斗倒也罢了,偏偏还要盯着阿谨这边。
自然不止是看中她的谋略之能,而是……
“阿谨,你真的决定站在东宫那营?”
其实以秦盏洛来看,太子并非合适人选。
可放眼几个夺权的阵营中,东宫又的的确确是其中最为适宜的选择。
云谨方才感到的不适被有效缓解,姿态也随之放松了些:“以王妃所见,这些皇子当中除了东宫以外,还有哪位会于此时更加名正言顺?”
睿王天性阴狠毒辣,处处都记着提防,几乎对谁都存有一份戒心。
站在他那边,要时刻防着会不会在日后反被算计。
慎王行事向来不肯低调,寻常富贵人家纨绔子弟所具有的不良嗜好,十成里他便占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