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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泛怎会不知苏明的意思,不然她也不会在此时和他提什么升迁宴。
“此时的礼部与往年不同,接待的主要是吐谷浑的使臣,日后但凡与吐谷浑再开战”秦泛没有将话说尽,都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人,只需一点就通。
苏明原本紧皱的眉,片刻之后,果然舒展开来,大笑着道:“到时候一定请秦大人。”
苏明也一改之前的冷漠,主动与身边的大人攀谈,对他们发出升迁宴的邀请。
礼部侍郎在整个礼部,除了礼部尚书,他便是最大的,他一开口,身边的官员纷纷迎合,一时间众人间的气氛竟是少有的其乐融融。
秦泛也跟着谈笑,她在官员中的人缘本就不错。刚刚又因为她的寥寥几字,瞬间便开解了礼部侍郎,也将众礼部人员从兢兢战战中解救出来。
众人对秦泛更加感谢了,明里暗里都向秦泛示好。
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何秦泛即便无官职在身,无论事大事小,陛下总喜欢让她负责了。
事无大小缓急,取决于你心中的侧重罢了。
而秦泛总是能将这些大小事,安排得井然有序,又很符合每个人心里的侧重。
这份能力,的确非常人所有。
吐谷浑使臣的马车渐近,众臣整理好仪态,待马车慢慢停下,才齐声躬身行礼道:
“臣等代陛下迎接吐谷浑使臣入京。”
慕容风铃坐在马车上,迟迟不敢下来。
众臣不惊好奇,不少抬起头好奇地张望。
“公主,依礼我们得下马车,给他们回礼的。”小珠见慕容风铃迟迟不起身,以为她又忘记了她之前说的话,忙提醒道。
慕容风铃哪里是忘记了,分明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不太敢下车。
想她在伏俟时,即便是遇上喜欢的人,也是凑上去热情地打招呼,天天去见他。
怎么来了大晟,只是看到秦泛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虽然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长得都好看,可就这般拘束,甚至连马车也不敢下了?
她到底在怕什么?
慕容风铃想不明白,性子却是迎难而上,心里越怕,越要往前衝。
“这个本公主自然知道。”慕容风铃端起桌上的温茶,一饮而尽之后,掀开车帘。
在看到秦泛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慕容风铃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般,随后快得又像是战时的鼓点。
慕容风铃捂着心口处,慢慢走下了马车。
打赌
“吐谷浑公主代可汗与大晟再续和平之约。”慕容风铃掏出吐谷浑文牒,递给秦泛,面上泰然自若,心里却狂跳不止。
“驿馆已收拾妥当,公主和其他使臣先入馆休息,明日再入朝拜见陛下。”秦泛接过文牒,面上带笑,举止很是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