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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也不再说什么,他只是个传话人,既然话他已然带到,后面的事便与他无关了。
秦海吃完了饭,起身出去,好巧不巧,看到秦泛进了衙门。
“安抚使大人怎么有时间来衙门?”秦海忙迎上去,一脸的谄笑。
“帐本上有几处不懂的地方,便想来问一问这个帐本一直都是谁在记。”秦泛道。
虽然这些帐本一直都是秦海亲笔所记,但他却不能承认,想到刚出去的司马,便把他拉来临时垫背道:
“一直都是司马所记,下官这就让人把他寻来。”
秦海招了招手,一边的衙役立刻领命。
“不知大人觉得哪里有问题?虽然帐本是司马所记,但是每一笔下官也看过,或许知道。”秦海躬着身,脸上一直带着笑。
“金额数目对不上,还有一处不懂,七年前为何会给长临的先天观捐一千两。”秦泛道。
“不可能。”秦海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口反驳,甚至也没注意秦泛后面的那句话。
秦泛抬眼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秦海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有些过于激动了,又往回找补:
“下官的意思是,司马是个很认真勤勉的人,不可能犯这钟小错误。”
司马刚一进门便听到秦海夸她,直觉不是好事。
“参见安抚使,参见大人。”司马向两人一一行礼。
“安抚使说金额有误,当初这些帐本是你写的,你来为安抚使解答一下。”秦海对司马使了个眼神。
“是。”司马低头应道。
秦泛拿起一本帐本,随意地一翻,指着上面的字道:
“这是七年前的帐本,上面有一笔关于房屋修缮的支出,本使对比今年的房屋修缮金额,竟高出了近十倍。”
司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帐本,心里一惊,怪不得秦海会那么自信。
帐本上记载的每一项花销的确是真的,不过金额却翻了十倍。
若是以往的确查不出问题,可偏偏今年朝中派来的使臣是秦泛。
她既不是杨迟衣的人,也不是花渊微的人,甚至和秦海曾经还有些过节。
更何况秦海如今是个‘清廉’的官,更没可能私下行贿。
“使臣大人,司马来滁州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六年时间,七年前的帐本是上一位司马所写,如今他早已调任到他处。”秦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