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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泛的葬礼上,她终于见到了秦逸。
不过她却再也不敢上前,她的身边有了其他人,目光时刻追随在她的身上。
顾泽溪知道她做不到那人般,只能缩回了迈出的脚。
她与秦逸隔着人群,只剩点头之交。
也好。
三月后,长临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上缓慢地行驶着。
“爽呀~”秦泛闭着眼,头枕在楚兰舟的腿上。
楚兰舟垂眸望着秦泛,眉间含笑,目光温软。
秦泛突然翻过身,双手支着下巴,对上楚兰舟的视线,双眼发亮:
“我们先去花州怎么样?”
原本两人想着沿着官道一路缓行,以长临为,过城而行。
可刚出了长临,秦泛便想起了秦羡君。
“表哥和管家骗了我们十几年,当年得知他的死讯时,我可是哭了好久,结果呢!”秦泛又继续躺下了,从桌上拿起九曲连环锁摆弄。
神情专注,嘴上却不停:
“亏我还为他建了一座祠堂,每年为他祭拜。要不是现在我学了点占卜算卦的本事”
秦泛顿了顿,有些心虚地小声道:
“舟舟学的也算是我学的吧。”
马车在官道上越驶越快。
半个月后,花州城外。
秦羡君、管家和李瑞棠站在城外,心中一个比一个发虚。
秦泛记仇得很,他们骗了她那么久,一会儿人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阴阳他们。
亘古至今
“来了来了来了。”秦羡君理了理衣服,踮起脚尖对着出现在视野中的马车招手。
秦泛看到城门口满鬓白霜的老人,眼眶发热。
“表哥!”秦泛下了马车,直接向秦羡君奔去,紧紧抱住。
秦泛松开秦羡君,双眼通红,上下打量,开口却是:
“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印象里,秦羡君还是那个策马扬鞭,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秦羡君愣了愣,笑道:
“表哥今年已经七十啦,再过几年,可能就见不到你们喽。”
“管家,你之前不是说要隐退的吗?就这儿?”秦泛又望向管家。
“啊”管家低着头摸了摸手中的蒲扇。
李瑞棠不等秦泛开口,立刻道:
“表小姐和夫人一路奔波劳累,府中已备好了烤全羊和全羊宴,咱们边吃边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