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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方面蛊是寄生(注意“寄生”的含义,换言之:蛊虽然嗜血,但并非没有血不能活,而是靠怪物活着)在怪物鼻尖上的,除非有活人专门把足够量的血送到它嘴边,否则没有用。另一方面,怪物与蛊相伴而生,会为了保命不把活人血弄到自己的鼻子上,就像自然界鳄鱼不会吃掉为自己清理牙缝食物残渣的小鸟一样。
写文时我都会注意填坑的,在这里也就提前总结一下了,其实相关细节还会在后面零零碎碎说明。
最后,谢谢看文的小伙伴,请收下我最真诚的膝盖~
混乱(三)
虽说自方才起,陆晴萱就被这些尸人折腾得快要找不着北了,但眼睛却不曾离开过洛宸半分。这般见她突然被枭踹倒,自己还不能及时赶至她身边,那一刻,陆晴萱觉得心肝都要被无力感绞碎了。
毕竟,蛊还尸也好,那些杀手也罢,不管它们本身如何强大,都远不到令陆晴萱骇然若此之地步。从始至终她所畏怕的,皆是眼下,洛宸强撑病躯与之交手的结果。
“你可真能忍,连我也敢骗!”枭垂手掸了掸衣上尘屑,从里到外都露出一种极其的厌恶。她自上而下睨着一手撑地,一手勉强攀住故月,却仍几乎要跪趴下去的洛宸,恨得咬牙切齿。
洛宸纤眉紧蹙,嘴角却浮起无奈又满足的苦笑,抬头睨着枭强忍剧痛道:“是啊……我敢,你咳……咳咳……不也是敢……敢信么?”
“……贱!人!”枭闻言,嘴唇蓦地抖动两下,熊熊怒火燃烧更盛,眼睛里的光却似乎都冷作了冰刀;原本一双玲珑精致的玉手霎时间长指作钩,变作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就要往洛宸咽喉上抓去……
陆晴萱此时与洛宸相距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奈何却被几个尸人狗皮膏药般贴在身边,竟是半尺也周转不开。
枭的杀意几乎要从她的眼眶、血肉、骨骼里溢出来,朝洛宸扑去时更是摆明一副要洛宸偿命的架势。陆晴萱见状,恨不能凭一张嘴就将这个恶妇立时咒骂死。但腹诽终究做不得数,隻让她更急得似那上了热锅的蚂蚁,眼急手急,心更急。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机会到了,铆足劲头想从拦道的尸人身边衝过去,转头却见栖梧又入险境,隻得将差一点飞窜出去的脚步停住。
枭早有将洛宸弄死的打算,碍于种种原因一直不得成全,想来不一定不比洛宸忍痛忍得辛苦。想到这些,陆晴萱对枭竟也生起了一丝比发丝还细的同情来。
枭来势汹汹,显然将戾王的吩咐扔了个干净。洛宸单膝跪在地上,倚着故月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的举动,看似已被她强大的内力压製得再也无力对抗。可就在枭的铁爪即将扼住自己咽喉的瞬息,洛宸却又灵动腰身,出人意料地向一侧迅速闪去。
“枭,你别胡来!”游夜不知何时留心到了这边情况,瞥见枭的所作所为,指尖都发了凉,忙停下吹笛朝二人的方向高喊道,“戾王要的可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