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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好几了,心境和观念必然和宋祁于这个年纪是不一样的,有的事在十几二十岁是比天大,但出社会后有独立能力了,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了,会是截然不同的应对态度与做法。
医院的折迭陪护床窄小,睡上去翻身都困难,被子也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儿,不是臭,可就是不好闻。宋祁于想把床让给黎洛,或者凑合挤挤,黎洛摁住她,让老实点。
“别乱动,也就一两晚上,睡哪儿都差不多。”
宋祁于还是睡的病床,黎洛睡她左边,一高一低,离了不到半米远。
住医院多人间不比家里,,隔壁床的呼噜声响天震,下半夜还有护士进来,时不时又有新的病患送上这儿,一晚上下来挺遭罪。
翌日的检查安排到了下午,人太多了,排队都要等半天,出结果还得再等。
医生没通知可以出院,只在报告出来前再加了个检查,说:“以防万一,还是得看看,你这又是缝针又是头晕的,必须谨慎点。”
这一项倒不排队,就是耗时长。
晌午和晚上都是陈厉宇到这边送饭,两隻手都拎着保温桶来的,有菜有补汤,顺带还捎来了换洗的衣物。他敞开了讲:“饭菜是黎叔烧的,这两包穿的用的,褚姨给收拾的,让拿给你们。毛巾牙刷这些都有,要是还缺什么,晚点我再下去买。”
见到他,宋祁于先开口喊人:“宇哥。”
直接从叔辈到“哥”,陈厉宇还不习惯这称呼,他脸上别扭,硬是憋不出话,好一会儿,才问问宋祁于的情况。
宋祁于回道:“还在等结果,但应该没事,今天好一些了。”
随便闲聊两分钟,接着和黎洛单独谈会儿。
昨晚的衝突还没解决,她们在医院还不知情,陈厉宇主要是来说这个的。
这件事不好处理,虽然是秦飞扬不请自来,但两边都动了手,还是几个打一个,警方目前也很为难。
按道理,打架斗殴一般得行政拘留,可考虑到宋祁于还是学生,加上哪边都不想继续闹大,现在警方的提议是相互和解,并各自根据对方的伤情再给予一定数额的赔偿,尽量协商私了。
秦家父母昨晚连夜坐飞机到北京了,找老两口求情呢,希望能大事化小,表示可以押秦飞扬来赔罪。
秦家父母不是秦飞扬那样无理取闹的人,还算明事理,即使老夫妻两个也因为秦云可的死而对黎洛抱有愤懑,也曾无法释怀,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黎洛又每年都去祭拜秦云可,再深的怨恨也该消散了。秦家就秦飞扬这么个独苗了,老夫妻两个生怕他出事,对此是又生气又痛心,不知道秦飞扬私底下竟然跑来纠缠黎洛。
“看你们怎么打算了,看你俩的选择,等出院了还得去一趟警局。”陈厉宇说,思索了下,又随口提到秦飞扬的伤势。
被打出血的可不止宋祁于,秦飞扬更惨,照样是头上一道血口子,身上好多处伤,脸都肿了,眼睛旁还有一大块淤青。陈厉宇烟瘾犯了,想抽,可在医院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