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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伤口一直待在那里的话,总害的自己忍不住地想碰。
想压压看到底那道划痕还会不会渗血。
想舔舔看能不能让凝固的鲜血融化。
想试试看能不能把秋山子弹的痕迹改成自己的齿痕。
会吓到她的吧?因为这些疯子一般的妄念。
所以还是不要留下伤口,快快好起来吧。
况且她会疼。
即使是笑说了不会,但她还会觉得疼。
想到孟晚瑜脸上挂着笑容摇头,却依然在触碰下吃痛皱眉的表情,千珩的双眼转为黯淡。
“怎么了?千珩。”
结束治愈,原本受了伤的皮肤如今光滑的找不到一丝瑕疵,面对着跟前沉默着躲避自己视线的人,孟晚瑜有些担心,“今天医院体检的时候发现生病了吗?”
抬起手,她自然地摸上了千珩的额头。
任由女人测量着自己的额温,过了几秒千珩垂下头,将脑袋抵在牧师消瘦的肩膀处,“我没有发烧。”
虽然说自己是真的生病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但可惜那并不是发烧。
熟悉的姿势,千珩低头嗅着女人的气味,当中混着一丝军火的烟硝味,“所以你也不要受伤。”
心中有一股极为陌生的情绪正在冒芽,让一向对一切生命感到傲慢的她忍不住向女人请托。
不论是为了隐藏那疯子一般想法,又或是为了那一点点,自己也还不清楚的感受。
还请你,别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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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位在自己公寓的孟晚瑜穿着围裙,一边翻看着食谱,一边搅拌着身前烹煮到一半的牛肉。
虽然仅仅是十二月中而已,但答应了千珩春天会前往西敏寺医院家庭日的她,为了几乎没有机会吃到外食的千珩,认为自己实在必须多加练习自己的厨艺。
虽然客观上来说,她的厨艺已经到达了及格以上的水平。
翻搅着锅里的牛肉汤,她将切好的番茄和洋葱丢入锅中,伴随着葡萄酒的加入,厨房里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略为有些近视的她必须眯起眼睛翻看着菜谱中调味料的比例,但即便如此,孟晚瑜当下的心情也可以用愉悦来形容。
即使做为会计师的她年末工作有些繁忙,每周也需要至医院复诊以便分批取药,但兴许是归咎于定期吃药和游戏治疗的功效,她自认每天的状态有越来越好的趋势。
如果持续下去,自己应该很快便能逐渐减少药量。
不会再因为严重的忧郁得避免前往高处和限制每月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