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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置物栏中唤出了另一个香囊,黑色多边形拚凑的球体,中间同样塞满了晒干的花草,角落里绣着镰刀的图案。
“如果你不嫌弃幼稚,要是偶尔也觉得心情不好的话,可以闻一闻。”抬起手再千珩的领口比划了几下,却感觉像夏尔那样挂着好像不太适合,孟晚瑜手悬在空中犹豫着。
“我不觉得幼稚。”从女人的手中接过物品,轻轻嗅了嗅,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口,千珩垂下手,将香囊系在了外袍内的腰带一侧。
“我没有注意到圣诞节要到了,所以给你的礼物”迟疑了片刻,对于节日没有概念千珩眨了眨眼,“我没有准——”
话还未说完,她的控制面板上便跳出了紧急通知。
中断语句点开了那一闪一闪的信息,她低头凝神,在反覆地确认过上面的文字之后,千珩目光闪烁,而后沉下了脸。
即使是身边如今反应有些迟钝的牧师,都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
火车平稳地驶在铁轨上,隐约能听到轰隆轰隆的声响,车厢内的玻璃窗因为内外温差过大而覆盖了一层水雾。
在并非周末或法定节假日的这一天,接近中午的车厢人流并不拥挤。
坐在柔软的座椅上,没有胃口的孟晚瑜包里放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麵包,微微偏头,她斜靠着窗,看着外头染着薄雾的各样风景飞快地掠过眼前。
距离目的地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孟晚瑜疲倦地闭上了眼,额角与玻璃相处的地方传来阵阵刺骨的凉意,提醒着她得保持一丝清明。
要是忘了下站,错过时间可就不好了。
重重地眨了眨眼,孟晚瑜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试图叫醒昏沉的脑袋。
虽然之前本来就会因为自身的疾病而打不起精神,也会因为药物的效果而情绪扁平,但这几日沉重的疲惫感,五感明显得迟钝麻木,还有容易走神的现象,大概都是因为换了强度较高的抗忧郁剂。
感受着额头传来一丝丝入骨的寒冷,大抵也察觉了自身状况不妥的孟晚瑜想着。
在收到来自父母留言的隔天,她便去了医院央求医师提高药物剂量。
即使医生规劝过女人这半年来状况尚稳,不建议加重用药,也提醒过其他可能会有的副作用,但当时的她心理状态实在是太过破碎,管不上这么多,只是近乎流泪地哀求能有尽快麻痹痛苦的方法
一两周过去了,自己现在…应该将药物调整回原本的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