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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殿下要是已经到了御前,如何传递消息?”
云丞淮还没有到皇帝面前,消息还能送到她面前,已经到了皇帝面前,可就难了。
沈流年的脑袋快速转动着,忽然想起了一人,“顾以柳。”
“她为何会帮我们?”南灵不解,她们在上都可不认识什么人。
“你忘记了,三年前我们在西凉遇到的那个黑炭?”
“王妃,你说她就是顾中郎将?”南灵很是惊讶,当初那个黑乎乎,黑夜里不笑都看不到人的黑炭,居然是顾以柳,侯府世女。
沈流年原本也没发现,还是看到了顾以柳手背上的烫伤,那是那时留下的一个特殊印记。
“可顾世女会帮我们吗?”帮这样的事情,几乎与站队差不多了吧。
沈流年拿出一块玉佩,“你拿着这个你找她,让她务必提醒云丞淮,她会答应的。”
她与顾以柳有救命之恩。
南灵接过玉佩,“是。”
等南灵走后,沈流年捂住疼痛的腹部,脑袋出着虚汗,不知为何,喝了几天的药,腹中疼痛并没有减轻。
医官也说了,云丞淮的情丝比药物管用,但她们之间,不该如此亲密。
御书房中, 云丞淮垂手等着。
内监把她带进来后就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这,也没有人搭理她,更没有人要给她奉茶的意思。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过来, 就是为了晾着她?
她抬眸环视了一眼, 忽然在屏风后面看到一道人影, 其宽大的服饰, 不会是内监,能在御书房中的,只有皇帝的衣袍有这么宽大。
她还以为皇帝在议事, 结果在屏风后面观察她,一国之君如此做派, 当真是令人不适。
她眸光微闪, 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在原地转来转去, 还唉声叹气的,生怕里面听不到。
前身最怕皇帝的看法, 每次都慌的不行。
上一次也是听说皇帝要让她就藩,才破防惹事, 然后被禁足的, 现在向来, 其中内情不明, 太过蹊跷,前身肯定是让人算计了。
她故作焦急的样子, 就是想看看,一会儿皇帝出来, 会用什么态度来跟她说话。
果然,她一表现的焦急,皇帝马上出现了。
内官高声呼喊一声,皇帝迈着霸道的步伐走了进来。
云丞淮忙行礼道:“陛下万安。”
上面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她也就一直行着礼,没有起身。
半晌,皇帝才道:“起来吧。”
“谢陛下。”
云丞淮起身,手放在宽大的袖袍里面,就那么垂着,头低着看不清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