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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尴尬了几瞬,林建海敛眸沉声又问道:“你五舅父来京之事你可知道?”
林夕昭闻言抬眸看向林建海,道:“知道,五舅父是与我们前后脚进京的。听闻他此次去了一趟高州,想要奏请陛下让他带兵前去剿匪。”
林建海颔首,道:“今日我与陛下说了,届时你五舅父便会收到圣旨带兵前往高州剿匪。希望他能旗开得胜,将这些盘踞已久的山匪全数剿灭。”
林夕昭点头,没有再接林建海的话。
她不知道林建海是否在有意试探她,但不说总是比多说后出错要强的。
林建海见林夕昭不语,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已经不再臭脸的曲笙,道:“为父就先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
林夕昭欠身行礼,道:“父亲慢走。”
看着林建海出了院子,林夕昭少有的吐出了一口气。方才实在是太尴尬了。她原本想的是会被传话,却不想被林建海直接看见。
林夕昭在林建海过来之时,脸便是便觉得有些烫,这会走后,温度依旧不曾消减。
林夕昭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外面的微风也解了不少的燥热。林夕昭整理了下窘迫的心绪,牵起了曲笙的手,脸色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回屋了。
之后两人的兴致也所剩无几,林夕昭躺下,顺从的被曲笙揽在怀中。
“林叔父留姐姐在府中,想必是对我有了些许猜疑。”
之前她来提亲之时,虽是有意的将自己的声色放的缓慢,想像往常一样,但她说的话,却并不是一个傻子可以说出来的。
那个瓷瓶里的药,是当年林建海让林夕昭的继母,于氏服用的。
当年林建海从狱中出来,于氏便离奇死亡。身上也无半点伤痕,仵作亦验不出身上有毒。唯一的解释是她之前便有病,不过是因为受到惊吓,又适应不了牢中的环境,郁郁而死。
只是即便是郁死,那这也太快了些。
于氏进了牢房中才多久,统共不过一日而已。
当年她们没有继续查下去并非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林建海的身上, 正是因为知道,才没有再查。
原是以为他对于氏有恨意,却不想, 他竟是在帮助贵妃。
林建海是一个忠臣,但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这些年他对林夕昭的好, 在曲笙看来,像是某种弥补。在忠君之事上, 林夕昭也还是要排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