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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海躺在榻上,肢体已经可以活动,但久不下榻,根本无力,他呵斥了那一声已经用了大半力气,这会儿喘着气,怒视着林夕宽。
林夕瑞听到林夕宽的话,垂眸几瞬,朝着屋内走去。
林夕瑞进去没有废话,声色漠然,直接道:“二哥,阿姐备了膳食,让我来唤你去吃饭。”
林夕宽听到林夕瑞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被惊吓的表现,回道:“好,我马上过去。”
林夕瑞看着还在发着怒的林建海,林建海欲与他说话时,他直接转了身。
林建海望着林夕瑞决绝的背影,神色忽然颓丧下来。
他最后一点引以为傲的儿子,也不想理他了。
兄弟二人并并排往院外走,待出了院子,林夕瑞便停了下来,用着不解的目光看向林夕宽,“二哥做什么还要说那些刺激父亲?”
林夕宽听到林夕瑞带了几分训斥的意味,面露不解,道:“先前我去伺候父亲,是父亲想要知晓外面的事情,今日发生这等大事,我岂能不告知?”
林夕瑞闻言,眉心蹙了蹙,将疑虑打消,道:“往后不必再告知父亲,柳大夫说父亲的病情皆为心病,需要静养。”
林夕宽闻言,也不争执,回道:“好,我以后不说便是。阿姐和笙妹妹还在等我们,走吧。”
林夕瑞看着林夕宽坦荡荡的模样,垂眸思索了一瞬,跟上了林夕宽的脚步。
二人到的时候,饭菜也刚好上齐,见林夕宽过来,林夕昭吩咐人人倒了些水来与他净手。
“许久未曾和笙妹妹一起用膳了。”林夕宽故作感慨道。
上次还是几个月前,在曲侯府的时候,当时林夕宽还有些紧张,今次倒是一点都不拘谨了。
曲笙不着痕迹的盯着林夕宽多看了几眼,又望向了林夕瑞。
二人同父同母,心思却各不相同。林夕昭也曾评价过两个弟弟,林夕瑞的才华,现下初露头角,若假以时日必是盛世贤才,而林夕宽刚好与之相反。不过,也并非全无用处。
一顿饭,林夕昭与两位弟弟说了回话,曲笙在一旁听着,偶尔回答一下林夕宽的问题。但,说着,林夕宽便暗示起曲笙,许他一个官职。
“今日看到吏部那边给三弟的任职书,让我好生羡慕。”
曲笙和林夕昭闻声抬头看向他,林夕瑞嚼着的饭菜忽然有些难咽。若是别的,林夕宽若喜欢,他便给了,可这官职,非他一句话便能推让的。
“你想去哪个部门?”曲笙将玉筷搁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