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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绫坐在方桌边尝当地的特色美食石子烫蛤,听妇人讲这些年南海沿岸的变故,小钊把父亲扶到床上,帮他躺平,让萧长引给他诊治。
萧长引先翻看了男人的眼睛,发现男人的眼皮下积了很深的淤青,像是中了某种毒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大叔,请把胳膊伸出来一些。”
男人光是抬胳膊都很费力,小钊连忙抬着父亲的手臂伸过去,萧长引接住男人的手臂,从他的指节一寸寸捏拿按摩,慢慢推过手腕,肘关节,上臂,肩胛。每每捏到关节时萧长引就会刻意用力,并询问男人是否有痛感,男人总是摇头。
萧长引摸出关节的形状,男人的骨关节比常人的纤细许多,而且能感到明显的坑洼,甚至有些松软。
萧长引从药包里取出一包银针,挑出几根扎进男人的关节:“可能有点痛,请你忍耐一下。”
萧长引手上运气,把仙力送进银针,针尖穿过皮肉扎进男人的骨髓里,男人脸色骤白,咬紧牙关,但还是无法抑製地发出疼痛的惨叫。
“好了。”萧长引把快速收手,拔出银针,银针下半截已经全部变成黑色,拿近了仔细看,针尖上还有几点锈蚀,
顾红绫嗑着花甲走过来,看看银针,问:“是不是大叔的骨头被慢性毒-素腐蚀了?”
小钊着急道:“不会吧,爹你有吃过什么毒-物吗?难道不是因为剖了灯笼鲤才生病的?”
萧长引说:“不只是毒素,应该有活物在啃食叔叔的骨,不过速度很缓慢。”
小钊一家听得直冒冷汗:“活、活物?”
“嗯。”
顾红绫拿过银针观察,指着上面的小点:“这几个小洞是被咬出来的?”问男人;“叔叔,你骨头会痛吗?”男人摇摇头:“不痛,就是没力气,动不了。”
顾红绫眨眨眼,道:“麻醉毒-素。”
萧长引左右望望,发现角落里有隻被捉的老鼠。她用毒针扎了一下老鼠,没过一会老鼠就昏迷了。她朝顾红绫道:“是麻醉效果的毒。”
顾红绫说:“叔叔,你当年剖灯笼鲤的时候,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男人想了会,道:“我记得那时候我被鱼刺蛰了一下。”
萧长引疑问道:“鱼刺?”
男人说:“就是那个灯笼大鲤鱼的鱼刺。”
妇人也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忙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怪鲤鱼的鱼刺,我记得那晚老头子还被扎出血了,晚上一直叫全身都在痛,然后身体慢慢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