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
裴肃与观复飞到了一处高地,摩拳擦掌的,似乎都想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
街上的百姓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抬头望去,挑着担的都差点撞到了骑马的,实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你们,你们快下来啊!”杨六娘大声吼了一句,却实在毫无功用,那两人根本不听她的。
按照江湖惯例,拔剑之前都是要自报家门的,观复立在檐角,披散下来的头发因风而起,身材高大挺拔,双手抱臂道:“在下,无相门观复,敢问阁下大名?”
立在观复对面的裴肃,一身黑色短衣,头发高高束在头顶,负手而立道:“在下裴肃,无门无派,观大侠请指教!”
说罢,二人亮出武器,于屋顶上短兵相接,攻守相持,斗得不可开交。
杨六娘在下面看得头大,这瓦片一茬一茬掉下来,她该赔人家多少钱啊?
“精彩,实在是精彩!”看热闹的百姓拍手喝彩。
懂些武艺的内行人士则品评起来,“这黑衣侠士的刀法真狠厉,刀刀攻人要害,不过这白衣侠客也不简单,剑势看似无攻,却能以守为攻,啧啧,真是妙哉!”
“这位侠士,你能告诉我谁会赢吗?”杨六娘只知道那两人在一处缠斗,根本看不懂他们的对决。
“唉,这不好说,但我觉得吧,那白衣侠客似乎有所隐藏,大约还有后招吧。”内行人士忽然觉白衣侠客有些眼熟,好像在打擂时见过。
杨六娘急得在原地踱步,阿肃本身就中了蛊毒,打不赢观复也很正常,可千万不要再受伤了。
裴肃果然不敌起来,举刀强撑着抵抗,偏偏身体也突然有异,心口如被万虫噬咬,疼得他差点站不稳摔下去。
“你怎么了?”观复的剑尖,没有像上回那样破开裴肃的皮肉,而是停在了半空。
裴肃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用刀支撑自己的身体,面上实在好看不起来,“呃……”
见对手身体不适,观复收剑归鞘,跨过瓦片前来查看情况,“你,如何了?”
“蛊…蛊毒……”身上的蛊毒发作了,裴肃皱着眉忍受,一点没有缓解的办法。
下边的杨六娘也看出不对,急得恨不得自己爬上去,“阿肃!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