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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宋知祈被她的质问弄得有些语塞，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沈拾意耐心耗尽。
宋知祈喉间艰难滚动，“记…得。”
闻言，沈拾意唇角扯出一抹没什么笑意的弧度，看着宋知祈的目光依旧有些冷。
“既然你都记得了，你为什么要跑？”
“你是又想要将我推得远远的，是吗？”
上一世就在推自己离开，这一世没有记忆的时候是这样，等有了记忆依旧还是这样，她沈拾意，就这么不值得她为自己停留吗？
“我……我不想你再卷进这些事里了。”宋知祈垂眸，哪怕如今再次重生，哪怕系统说过了会帮自己，可她依旧恐慌，依旧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逃脱这个命运，如果依旧逃不脱的话，沈拾意又该怎么办？
“可你要明白，我已经卷进来了！”沈拾意松开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她一步步后退，最后有些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颓然地弯下了她的腰。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该死的卷进了这个循环中，可偏偏，每一次自你死后，我的人生都会开始重启。”
难道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只是因为在第一世的时候，她曾对这个名叫宋知祈的人感到好奇，所以连带着她也进入了循环吗？
看着她这样，宋知祈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脑袋，她的眼圈通红，埋在双膝间不想让沈拾意看到。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个，她也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就连系统都给不了她一个答案。
“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沈拾意眼尾泛红，“你曾经承诺过我的，你做到了吗？”
宋知祈面色有些许恍惚，记忆又回到了那惨烈的车祸中，在她最后的意识中，她听到了沈拾意询问她，如果有下一次，自己会不会爱上她。
她回答了会。
她最后只能说得出这一个字了，然而她最想要告诉沈拾意的事实，是自己不止会下一次爱上她，就在这次，她已经爱上了。
没人会不爱沈拾意。
没人能够抗拒得了她。
而且那时的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下一次循环。
她来到沈拾意身边，蹲在她的脚边仰头看她，看着她发红的眼尾，鼻尖酸涩得厉害。
“沈拾意，你就没有一点后悔吗？”宋知祈询问她，爱上自己，应该会让她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