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
回到包厢,路璞玉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是堆了很高了,她熄灭:“你这是被蚊子咬了?”
“小公爵弄的。”
“哦哟,这让某人看到醋坛子可得打翻咯。”
“跟我换件外套,你的可以遮住。”尤加利脱下外套,甩给路璞玉。
两人换好衣服,又坐下来玩了好几轮牌,等到快11点了,尤加利给竹村发了消息让他接自己。
竹村来的很快,是他自己开车来的,打电话给尤加利的时候尤加利还在搓着麻将,撇下她们就离座了。
外面的雨已经没有下了,她开了车门钻进去,带着一股湿气,冷空气钻进竹村的鼻腔,带着烟味和雪松味。
“您的衣服呢?不是今天才买的吗?”
尤加利这才抬眼看着他,他很听话,确实把胡子剃的很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似乎有五年前那样的光景了。她没忍住伸手摸了他的脸颊:“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变。”忽略那些藏进发间的银丝的话,“衣服喝璞玉换了一下。”她不自觉的拉紧了一下领口,这个细小的动作被竹村捕捉到,他没有发作。
竹村靠近尤加利,扶正她的脸,舌尖钻进她的口腔,是个很长的吻,二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温热了周边的空气。
他鼻尖抵着尤加利的额头:“剃干净再接吻会更舒服吗?”
“嗯…不止是接吻。”少女的目光流露出浓浓的温暖,沁进了竹村的心窝,连同着那些口腔里的香烟味,像毒药。
竹村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几乎是用平常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回到了家里。
他抱起尤加利:“可以和您一起洗澡吗?”声音又低了几分,“刚刚在车上就…”
尤加利点点头,靠在了竹村胸膛上,直到竹村放好热水,替她一一退去身上的衣衫。
“脖子上的,是谁留下的?”竹村和尤加利躺在水里,尤加利整个人都在竹村的怀里,靠着他闭着眼,很久之后才回答:“那个外国人。”
“上次酒吧那个吗?”
“嗯…”
“为什么一开始遮住呢。”
“怕你看见不高兴。”尤加利实话实说。
竹村大手抚摸上尤加利胸前的软肉:“我确实不高兴了,宝宝。”
他轻轻揉搓着,胸前那颗因为泡在水里显得更鲜红了,他忍不住用手指挑逗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慢慢向两腿之间探去,摸到贝核的时候尤加利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的吻过尤加利的脖颈,慢慢上挪,然后停在了她的耳后。竹村张嘴把她的耳垂含进嘴里,瘙痒的却不止是耳朵。
“您喜欢他吗?”竹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这句话的,他其实只想调情,却没想到说出了这句话,心脏忽然空了一拍,他很怕听到确认的答案。
幸好,尤加利回答:“如果不是和你长得像,多一眼我都不会看。”
这句话无疑是给竹村最大的鼓励,他兴奋不已,修长的手指直直的插进蜜穴中,突然的异物进入,尤加利只觉得下身一阵酥麻,她叫出了声。
手指不止是在甬道内,竹村的大拇指覆上了尤加利的肉核,他轻轻揉着,内外兼修。
那种感觉让尤加利不能自制,下身跟随着轻微晃动起来。竹村知道她在享受着。
随即他往前挪了一下,低头在脖子上的印记处留下一个更深的印章。
他不是那种爱种草莓的人,但他必须让尤加利全身上下都属于他。
他的吮吸刺激着尤加利的大脑,尤加利仰头,发出小兽般的悲鸣,然后双腿猛的颤抖。
“看来您准备好了。”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为尤加利做着前戏,一遍又一遍,要等尤加利完全湿透极其渴求的时候,他才会进入。
不止是情趣,更是怕直接进入尤加利会不舒服,
他替他擦干身上的水分,小心翼翼的把这朵玫瑰放在软塌上,身下的东西已经翘得老高了,尤加利还沉浸在刚刚的高潮中。
这时候进入她是最能让她愉悦的。
龟头在阴唇上蹭了没两下就沾满了淫水,他很轻松的就进去了,里面依旧紧的不行,穴口都被撑成了圆圆的洞。
感受到阴茎的进入,尤加利双腿都绷直了,竹村只是俯下身抱住她,一遍又一遍抽查着:“放轻松宝宝,放轻松。”
然后加大力气的操弄。
感受到尤加利的适应,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频率,似是要把身下的人给贯穿,随着身体的起伏,尤加利的叫声也渐渐放了出来。
“我爱你,宝宝,我爱你。”他把头埋在尤加利颈间,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他怕激情的声浪盖过自己的告白,所以总是时时刻刻表达着。
少女的呻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能媲美她嘴里的“我爱你”的,只有她的呻吟。
竹村觉得心痒难耐,他再次用力的顶着,感受着最深处的温暖:“我爱你,听不到吗宝宝?”
尤加利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慢慢用力,修长的脖颈被她攥在掌心,就像轻而易举的捏住了他的生命:“听到了,但是爱我的人那么多。”
是的,爱她的人那么多,尤加利根本不缺爱,或者说,她都不需要爱。
竹村不语,只是恶狠狠的都发泄在了身下,一下又一下的最深处是他无声的反抗。心和身体都得是他的,如果强求不来,有一样东西是他的就好。
竹村抬起尤加利一只腿,狠狠的操弄。尤加利终是敌不过,半哭着求饶说不要了。
这才速度和力度都轻缓了下来。
竹村把尤加利抱起来放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把她抵在墙上,双手禁锢,从后面进入她。
双腿被竹村用大腿分开,手又被死死禁锢,这个体位很深,而又是这样的体位,让尤加利根本无法挣脱。
只能呻吟夹在着哭腔。
明明舒服到不行。
淫水滴落下来落在沙发上,开出情欲的花,竹村最后冲刺,尤加利跟随着他一起高潮。
两个人都累的不行,竹村还是强撑着抱着尤加利又去洗了个澡再抱回床上。
尤加利窝进竹村怀里,她感受到了竹村身体似乎没以前那么冰冷了,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竹村吻了她额间,继续说着:“我从来都没敢想过要您给我一个身份,但是…除开叔叔,情人的话,至少接受我的爱。”
尤加利疲倦,却头脑清醒,她似乎突然明白,竹村最爱的不是松本惠子,或许他最爱的一直都是自己。右手摸上男人的锁骨,她细细的画着:“叔叔真的那么爱我吗?”
“我真的不明白该怎么做您才会信了。”
“那为什么,这里纹了松本?你明知道…我不算特别喜欢她。”
世界突然明朗了,竹村只觉得自己一直都愚蠢不堪,她每一次的抚摸,每一次眼底的愤怒,他竟是都忽略了是衣衫下的另一个人的名字。
“还记得我刚纹完您说过什么吗?”
“您说不喜欢丑陋的皮肤,我一直想把这块洗掉,但都说的无法彻底清除。我也想过去把这块皮割掉,但是不管哪一种,都会变成您口中的丑陋的皮肤。”竹村深知尤加利对好看这种形容词的执念,保护她这么久不只是没有让尤加利受过伤,连他自己也没有。
竹村很怕身上会有伤疤,招来尤加利的嫌弃。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误会了,尤加利当时说的丑陋的皮肤,就是那块带有名字的皮肤,而他认为是有疤痕的皮肤。
黑夜中的尤加利闭上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早就不在乎了。”
竹村靠近,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小孩儿那般。
“我一直在乎您的每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