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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山瞬间抿紧了双唇,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并不打算回答朱友屿的这个问题。
气氛霎时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朱友屿慢慢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姿态也不像刚刚那般随意了。讪讪地笑了两声,还是想要为顾长君再激一下顾平山,“将军的顾家枪是最好的,就连我也比不上。若是少将军实在是不愿意使剑的话,到时候只能由将军亲手教导这个混不吝的家伙了”
“退下吧。”顾平山冷冷地发声。将摆在一边的竹简重新拿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姿态显然是在赶人了。
朱友屿泄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平山,终是无奈地走了出去。
受伤
顾长君是负伤回来的, 肩膀上面一道刀伤,深可见骨。本是偷袭就应该胜券在握,可偏偏匈奴骑兵反应十分迅猛, 意识到有敌情之后迅速地反攻了回来。若是没有周叔突然间带兵出现支援,身上的伤定然不会只有这一处。
顾长君紧咬着牙关,肩膀上面剧烈的疼痛促使顾长君握紧了双拳, 身子整个紧绷了起来。宋榕敛下了眉眼,狰狞的伤口上面是外翻的皮肉,皮肉之上还有简易缝合伤口的棉线,一看这歪七扭八的缝合状态, 就能看出这治伤的人不是学医的, 就是单纯为了快速止血罢了。
“谁帮你缝的?”
“周叔。”
“周将军没有学过简单的缝合吗?”
“时间太紧了。”
当时匈奴的大批兵马就紧紧地追击在后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停下来修整,要不是正好遇上了一回小型的风雪, 怕是连缝合伤口的时间都不一定会有。
宋榕抿紧了双唇,不自觉地为顾长君倒抽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从小锦衣玉食地养着的大小姐是怎么忍下来这种疼痛的
宋榕拿着在烛火下面烧过的小剪刀,眉头紧锁地看着这伤口缝线,刀尖慢慢触及皮肤,一条一条将这连着皮肉的棉线剪断。顾长君紧闭着眼睛,放在桌上的拳头握得更加紧了,忍痛忍得难受到极点。宋榕面不改色,剪刀拿得甚稳, 心却“砰砰砰”地跳动了起来。生怕顾长君挨不下去, 宋榕主动与顾长君搭话道:“你的武功, 不至于被人伤得这么重吧。”
疼得双唇泛白,额头, 背上一阵一阵地冒着虚汗,顾长君咬牙笑了两声,语速不自然地放慢了下来,“我有个副将,叫宋平,和你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