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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也知晓刘铭的情绪不佳。这件事情若是处理的好,那就是降职罚俸的处罚,若是处理的不好,那就是天家威严被亵渎,到时候什么处罚都算不得重。苏朝为官二十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件事情是有心之人的算计,也不会怪罪到刘铭的头上,温声问道:“在想什么?”
“是刘铭拖累了苏大人。”
这两个月来的共事,苏朝对刘铭也是颇有好感,拍了拍刘铭的肩膀,苏朝宽慰道:“本官任职廷尉司也有将近十年了,这之中出过的大事情又何止这么一件,怪不到你的头上。事情已经发生,那我们能做的就是妥善处理,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样的宽慰起到了一点作用,但仅仅是一点。
刘铭叹了一口气,“但是就三日的时间,确实是有些太紧了”
外面的那些人绝对会将魏亮给藏起来,隻要不露面,无迹可寻,三日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到。
就算是找到了,难保这三日里面不会出什么么蛾子。
苏朝一笑,没有回应刘铭的郁结之声,反倒问起平常的琐事来,“齐王殿下与诺儿在一起读书,平时的时候交集多吗?”
“若是论起学院里面的其他人,算得上是交集多的。”
这话做不得假,苏朝听着也觉得刘铭较为实诚,面上的表情更加舒缓了一些。苏朝悠悠地说道:“诺儿身上有些性子,齐王殿下可以微微学学,但千万不要学到底。”
“什么性子?”刘铭问。
“她绝不会将三日之期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若是她此刻面临齐王殿下这般的处境,她隻会想着要尽快将魏亮找出来,受罚丢官根本不在意。便是过了三日之期,也会一股脑地钻进去。”
“莫要将可能受的责罚放在心里面,时时刻刻地顾虑着,这隻会局限住你办事的手脚,局限住你的思绪。”
“我与甄诺大抵还是不同。”刘铭低下了头。
向往着能像甄诺那般板正,却又不能做,也没有这般心性做甄诺那样的人。
“人与人本就不同,所以隻能微微学学。”
“下官受教了。”
魏家祖宅的地窖里面,魏楠闻着这发烂白菜的味道,看着魏亮的眼神渐渐变得憎恶,看向刘婉言则是憎恶带上了恶心。自己在外头也是养着一个私生子的,对魏亮这个出自刘婉言的儿子并不是很满意,也不是一定要保住。三年前就应该将这个魏亮给交出去,至少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般的地步。
堂堂一个三品大员,背后的靠山更是当朝荀丞相,如今,却隻能躲在这个肮脏狭小的地窖里面,都是这个混帐还有这个疯婆子弄出来的事情,竟然是劫狱,天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