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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君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的人,矛盾到了极点。面对顾平山的时候,心底里面的声音砰砰地催使着自己去关心,去好脾气地多问上一遍,但最后却只能以冷冷的一句话来表达
这样的一个自己,让自己讨厌。
宋榕带着一点血丝的眼睛看向的顾长君,双唇喃喃了两下。难道要真的将百消散的名字说与长君听,长君不是愚笨的人,她有手段,她会去查,她会查到自己的身上。等到了那个时候,她会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会真真切切地对自己展现出杀意,会憎恨我
宋榕躲闪了,自私了。低下了头,回避着顾长君的目光。宋榕咬了咬牙,撒了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我”宋榕重新抬起了头,迎着顾长君的是愧疚到极点的双目,宋榕的声音剧烈波动了起来,是压力到了极点,临近崩溃。“我治不好”
顾长君怔神了,为了这一句“治不好”彻底怔住了。明明顾平山那么对待自己,那么对待爷爷,对待二叔、三叔,对待娘亲。明明顾平山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好言好语过,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这样,我还会这样心揪着的疼。
顾长君一手搭在了宋榕的肩膀上面,空闲的手掌放在了宋榕的后脑杓处,将宋榕一下子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面。这举动不仅是在安慰情绪有些失控的宋榕,更是为了安慰自己。
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承认,自己都渴求着顾平山对自己能多说几句话,就算是不能多说两句话,顾平山还好好地待在那里,就算是时不时骂自己两句都可以,罚也可以
侧脸抵在顾长君的锁骨处,宋榕终是克制不了这段日子来自己所受的煎熬了。一个闭眼,两行炙热滚烫的泪水就顺着自己的脸庞直接滚落在了顾长君的戎服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
顾长君抱得很紧,就好像是那日一样。宋榕也将自己的双手环抱上了顾长君的腰,很紧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彼此脆弱的两个人相互汲取着彼此的温暖与鼓励。
顾长君眉头紧锁,想到了孟娃子说的话,双眉之间的沟壑甚深,闷声:“你有没有事?”
宋榕狠命地摇了摇头,极力地想要表示着自己没事。但若是试药没有事,今日的宋榕又如何会没有了自控力,整个崩溃了下来。
“阿榕”顾长君鼻子酸了酸,声音透着一股子无力感,轻轻抚着宋榕的后背,“你告诉我好不好”
“”宋榕吸了一下鼻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声音带着呜咽,“我尝不出味道了”
“能治吗?”顾长君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止不住地吞咽口水还缓解内心的痛楚。
保护不了身边的爱人,也留不住想要留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