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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一共四季,冬日隻占三月。若是可以,我希望长久都是冬日”顾长君一顿,将画轴重新卷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了自己存了许久的捷报,也一块递到了宋榕的眼前。感慨道:“只要是冬日,便不会开战了”
议亲
到底还是见着了宋榕身上面大小不一的伤口, 有一些还是咬痕,从那狰狞的伤口上面来看,顾长君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半月来,宋榕回了秘阁,在秘阁里面受了责罚, 这责罚是常人不能忍受之责罚。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往返边关与京都
被发现的时候,宋榕的身子在颤抖,还是能回忆起受罚时的痛苦。痛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水牢, 密闭无声,只有彻夜彻夜的寒冷,冷到骨子里面, 与寒冷相伴的是黑暗,是不能视物的黑暗。
所有旖旎的氛围一下子就散去了, 顾长君停止了动作,将宋榕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面,将自己的热度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宋榕。从前的顾长君不愿意将秘阁摆在两人的中间,但今日,顾长君想要全说了,一次性说个干净。
给宋榕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向阳而生的身份, 彻底将那秘阁从宋榕的身上撇开。
“我给你个新的身份。”顾长君脱口而出。
这话就有一点挑明的意思了, 若是不知晓宋榕身份有异, 哪来的新身份。
宋榕敛眉,将自己的手从被窝里面拿了出来, 慢慢攀上顾长君的眉头,将其慢慢抚平。“你知晓秘阁吗?”
顾长君瞳孔颜色微深,衬得眼睛也更加深邃了一些。没有作答,但顾长君点头了。
“何时知晓的?”宋榕问。
有顾帅这一遭在,又有宋珺少阁主在,顾长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宋榕光洁的后背,顾长君没有隐瞒,“初见。”
宋榕惊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原以为顾长君顶多是在陶青这件事情的时候才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想到竟然是初见,但那时候自己的身份干净,长君又是从何而得之了
“与你说个故事?”顾长君语调上挑,像是个问题,又像是在称述。
宋榕点头,主动抱紧了一些顾长君,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宋榕感觉到了安心,也让顾长君感到了安心。
“我鼻子特别好,能闻到一些常人不能闻到的味道,就比如你身上的味道。”
“我小时候在京都长大,在我七岁之前我也是一个有母亲的人,我的母亲自带异香,与你身上的香气一般无二。但我记得,在我六岁的时候,这骨子香气不见了,我娘亲坐到了轮椅上。在十几岁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背叛秘阁被毒哑弄瞎,做成人彘的人。那时候的我才知道,秘阁里面有个针对少阁主的法子,这法子的窍门就在于那股子异香。身带这种异香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去都逃不过秘阁的眼线。少阁主修习的是什么就废掉她的什么。我娘亲练的是轻功,所以她亲手剜去了自己的髌骨,做一个走也走不了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