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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栀口干舌燥起来。
她的随身包里一直装着一个小药瓶,是她前几年在疗养院里几乎动不动就要吃的,后来她好转了,不再需要了,但她找机会私藏了一瓶,一直带在身上。
她拧开瓶盖,倒出一颗,浑圆的白色药片在手心里打转,她迟疑了片刻,又倒出一片。手在秦珏那杯冰美式上方掠过,两粒小药片就顺着吸管落进杯子里,迅速溶解,冒出一连串细小的气泡。
眨眼间,药片溶解殆尽,毫无痕迹。
颜栀在吧台又等了两分钟,她那杯复杂的冰沙终于完成,她两隻手一左一右各端一杯,走回秦珏的座位。
冰美式的杯壁上冷凝水往下滴,放在木桌上瞬间沾湿一片。
秦珏端起她的冰美式,习惯性对颜栀点头道谢,天很热,她也很渴,拿起冰美式就灌了一大口。
咽下去之后秦珏才意识到回味有点不太对劲,她拧眉:“这家的豆子似乎有点怪。”
“怪吗?”颜栀吸了一口冰沙,说:“我觉得还好。”
“是吗?”秦珏有点疑惑。
她确实很久没喝咖啡了,尤其冰美式,几乎戒了有一年,难道真是她记不清什么味道了吗?
秦珏又吸了一口。
“还是不太对。”秦珏说。
“为什么会不对呢?你觉得是什么味道?”颜栀歪着脑袋问。
“有点酸,有点……麻”
秦珏眨了眨眼睛,她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一阵难以言喻的困意袭来,眼皮重似千斤。
她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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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尖锐的头疼刺破意识,仿佛白雾终于散尽,她的思维被搅得七荤八素,睁开眼花了足足好几分钟时间,秦珏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卧室。
头顶是装饰华丽而繁复的吊顶,她躺在一张床上,四肢没有力气,只能转动眼珠。
窗户被某种不透光材质钉死,屋子里没有任何能提示时间或地点的物件,旁边没有人。
秦珏被人绑架了。
她环顾四周,脑子里疯狂回溯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景象,她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她喝了颜栀端过来的咖啡。
秦珏猛地睁大眼睛,要不是药物作用下她的身体还使不上一点力气,她大概会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屋顶角落里,一个监控摄像头对着这张床,红色的呼吸灯一闪一闪,证明监控正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