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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吃N还要C男妈妈(下)

 

“对、对不起……”

齐潼吓了一跳似的,停下动作,唯唯诺诺的开始道歉,揉捏小小白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依旧放在那里。

白梦书摆摆手,没说什么,调整了一下姿势,无言指了指他的胸口。

“那个……你要不要给我尝尝?”

齐潼愣愣的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还挺甜的呢……”

齐潼看起来更加害羞了,许是从来没有被这样要求过,也没有在这种氛围下被异性看见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甚至还问他能不能尝尝……

光是想想,齐潼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他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除了难为情以外就是深深地羞涩,还有对自己身体的不自信。

之前他看星网上那些alpha投票评选出的最受alpha欢迎的oga,整体纤瘦漂亮,皮肤也不是他这样的小麦色,而是雪白的肤色,更不用说他身上还有几年间在战场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

白梦书虽然和他见过的alpha都不一样,但她毕竟也是个正常的alpha,不知道她会不会不喜欢他这样的身体呢……

白梦书坐在原地没有动,虽然小小白已经坚硬到要爆炸了,但她看一看齐潼同样突出的下身,又觉得这样的苦不是她一个人在吃,心里好受了不少。

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要能等!等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把一切主动权都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不用担心事后对方翻脸不认人倒打一耙的情况出现。

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算计的alpha。

在白梦书安安静静的目光中踌躇半响,齐潼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磨蹭着坐的离她更近了点,然后捏起一点乳晕附近的乳肉,牵引着递到她面前来。

齐潼一看就是个毫无性经验的白纸,就算是捏着自己的乳肉动作间也丝毫没有轻柔的意思,一捏,乳汁就受不住似的流出来不少,挂在乳头和乳晕上,色情至极。

近距离看了两眼,白梦书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微微张开嘴含了上去。

浓郁的奶味弥漫在口腔里,还有口感q弹绵软的乳头供她发泄、吮吸、轻咬。

她每用一点力,齐潼胸腔呼吸就更加急促,有的时候她的尖牙磨到了敏感的乳头,还能换来一两句隐忍至极的呻吟声。

但齐潼的个性太过隐忍沉稳,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被情欲折磨成这样,乳头都被她含在嘴里了,呻吟声这种对他来说非常羞耻的东西也是不会轻易宣之于口的。

在这一点上,他和宇弦歌这样的oga就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白梦书出神莫名的想到了乌元珑,他也是个oga,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会像宇弦歌多一些还是像齐潼这样的多一些呢。

想着想着,她又突然想到,乌元珑之前结婚又离婚那么多次,但她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有别的alpha标记过的气息。难道是每一次离婚他都会去把腺体的标记洗掉?但这似乎也不太现实,毕竟当下的医疗技术,oga去洗标记这种事风险极大,如果不是非这样不可,大部分oga一辈子都不会去洗标记,更不用说一直离婚一直洗……

难道,乌元珑根本就没有被每一任妻子标记过?

正想的出神,白梦书突然感觉到嘴里的东西似乎顺着她的嘴角滑了出去,她猛的回神把乳头重新含进嘴里,下意识的深吸一口,吞下一口奶水。

“呃啊……”齐潼忍不住叫出声,恰逢白梦书含着他的乳尖抬眼看他,他捏紧了她的衣角,眼角带泪:“白梦书……你刚刚,在想谁?”

“我,我没想谁啊。”该死的,白梦书面色不变,含含糊糊的解释:“我就是突然想到点之前的事,一时出了神,没想谁。”

“你不是说……”齐潼眼角湿润,垂着眼睛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就像是一条落了水的小土狗:“你不是说我的、我的奶很甜吗……为什么还会出神,是不是我……太无趣了,你才、你才分神的?”

白梦书赶紧又吸了一口,这次的奶水似乎少了些,看来这边要被她吸空掉了。

齐潼又露出那种色情的、难耐的神情,非常上道的移了移身子,把奶头从她嘴里恋恋不舍的拿出来,羞涩的换了另一边凑到她嘴边,声音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去。

“这边、这边还很多呢……”

没办法,白梦书只能继续吮吸这一边的奶水,感受到自己被他拽着的衣角时紧时松,觉得有趣,时常吸一口咬一下来逗弄他。

而齐潼被捉弄了许久,也只会可怜兮兮的捉着她的衣角,用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她,莫名的向她传递出一种欲求不满的信息。

于是她顺势将人一把推倒在床上,第一下的时候还没推动,第二下的时候齐潼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但演技不太好,她才刚碰到他的胸口,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梦书:……

往那一躺,就是兵。

齐潼仰面倒在床上,眼巴巴的盯着她瞧,胸口起伏不定,嘴唇微微张着,她甚至能看到他嘴巴里快要伸出来的深红舌尖。

她撑在他身体两侧,安慰自己,虽然他力量比她一个alpha还要强,但他是个会产奶的男妈妈啊!这样的极品只会乖乖的躺在她身下任她为所欲为,又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不用在意太多……

她贴心的勾住他的黑色短裤往下拽,齐潼一看,有样学样的也解开她的皮带要帮她脱裤子。

白梦书敢发誓,齐潼帮她脱这个裤子,是她这辈子被床伴脱裤子最正气、最不色情的一次。

齐潼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的裤腰瞧,手法生疏的一点点解开她的裤子,里面被内裤包裹着的兴奋的小小白立马便顶着帐篷弹了出来,就在他面前。

许是第一次面对别人的这玩意,他很是害羞,脱裤子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多正眼看一眼小小白。

但白梦书火眼金睛,齐潼用余光瞟了好几次小小白。

齐潼因为穿着简单,白梦书三两下就让他浑身赤裸了,齐潼搞了半天,她也只是光着下半身,上半身只脱了件外套。

“你……”齐潼目光躲闪着,手蠢蠢欲动想要遮住自己的下身,未果:“你不全脱了吗?”

“我要是全脱了你不得害羞死?”白梦书理直气壮道。

她做爱的时候,上衣一般情况下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所以除非是对方有要求,不然她一般都喜欢上半身穿戴整齐的草对方,这会让对方有一种更加羞耻的感觉。

齐潼于是呐呐不再多言,白梦书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满意的摸了一把他圆润挺翘的屁股。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妈妈,要不说beta有beta的好处,oga有oga的好处呢,寻常的oga可很少有练的像齐潼这样身材有料的。

“嗯……”

他不好意思极了,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摸了一把也忍不住哼出了声,整个人害羞的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可怜又可爱。

白梦书不理会他的羞涩,摸摸屁股又摸摸大腿,又移到上面去摸摸奶子再摸摸腹肌,最后摸到两股之间,避开了挺立着的那玩意,移向后,指尖戳了戳他紧闭的后穴。

“啊——!”

齐潼反应异乎寻常,叫了声。

白梦书收回手,捻了捻指尖透明的不知名粘液,探究的目光投向不断喘息的齐潼。

“你……之前用过后面?”

“没、没有……”齐潼知道有些alpha会有第一次的情节,生怕白梦书也是这样的,气都喘不匀也赶紧解释,脸色通红:“不是的……是他们、他们给我注射了很多刚刚研发的药剂……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是这样了……后面、后面总是在发情的时候分泌粘液……”

“其实,刚刚你还没进门的时候……”他咬着牙,说:“我就已经、已经分泌了很多了……”

白梦书恍然大悟,只是这样的改变,对一个beta来说,是不是变得太像oga了?

她不再询问,将两根手指挤进他因为情绪紧张而夹的紧紧的臀缝里,缓慢的戳刺他的后穴:“别紧张,放轻松……有了这个东西,我们还省了润滑的功夫呢。”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齐潼知道她嘴里的润滑究竟是怎么回事,眼角的湿润藏进发间,他开始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以方便她的手指进入。

其实他的身体早就空虚的不成样子了,总是急切的想要被什么东西、什么人从内到外的填满他。

之前,他只要一想到要和什么人做这样亲密的事就忍不住犯恶心,他没办法接受任何人看见这个样子的自己。

只有白梦书,她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在里面狼狈的喘息,身上一片狼藉的时候,发现自己对于和白梦书幻想这种事并不抵触,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虽然齐潼确实很惨,但他被改造的身体为白梦书省去了很多麻烦和步骤,当她把小小白的顶端抵在他的后穴口的时候,齐潼甚至第一次觉得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这样一副淫荡的身体,或许,他和白梦书之间并不会有这么快速的进展呢……

“啊……”被进入的一瞬间,齐潼高高扬起脖颈,微微皱着眉头,呻吟出声,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她揽着他的手臂:“白梦书……”

被他紧致湿软的后穴夹紧,白梦书一瞬间爽到头皮发麻,尝试着摆了下腰,似乎连灵魂都爽到战栗。

“嗯……”她漫不经心的答了声,接着就是九浅一深的抽插、混乱的喘息伴随着男人的呻吟、肉体相撞的闷声。

那一天之后,清醒过来的齐潼羞愤欲死。

他自觉无颜面对白梦书,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她,心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于是本能的在理清自己的思路之前开始躲着她走。

白梦书倒是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照样上班、摸鱼、时不时的逗逗容易生气的乌元珑然后又快速滑跪,再被左意峰和宇弦歌这两个人骚扰骚扰,美好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齐潼的躲避,慢慢的就连乌元珑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不对了,她也从未表现出什么来。

其实也不是她不想趁此机会演上一演,她自信自己要是演一出的话,一团乱的齐潼摇摆不定的内心一定会快速的偏向她,而她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抱得美人归。

但她不能。

先不说有一个乌元珑时时刻刻的像个变态一样在暗中观察着庄园的一切,还有左意峰这个三天两头就跑来看她的死a同。

她要是表现出对齐潼一丝一毫的不同以往,乌元珑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把一切能刺激宇弦歌的证据打包一切发给宇弦歌,而左意峰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齐潼。

虽然说她本人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谁知道这几个疯子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来啊!

好不容易才从宇弦歌为她打造的牢笼里挣脱出来,她可不想这么短的时间里又被塞进另一个更大的牢笼。

5区这种权贵云集的地方,她孤身一人,很难再逃跑啊。

乌元珑又没事干似的让人叫她去他书房一趟。

这段时间里她频繁的出入他的书房,庄园里的这些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佣人私底下不知道把她和乌元珑翻来覆去八卦了多少遍了都。

甚至有那么一两句曾经还传到过她的耳朵里。

像什么:“她可是庄园里第一个在先生面前这么自由的alpha,跟先生的关系能一般才怪了!”

“可不是,我上次可看到晚上天都黑了,她还从自己房间出来门都不敲直接进了书房!”

“啧啧啧,先生居然这么纵容这个alpha,难道接触的那些高官……都不要啦?”

“嘘!说说白梦书就行了!敢妄议先生的事,你的舌头不想要了?!”

……

后来,白梦书才听说,之前庄园里就有个工作时间跟同事一起八卦乌元珑的桃色新闻,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第二天就被拔了舌头丢了出去。

从那以后,庄园里的佣人对乌元珑的私事讳莫如深,再也没有私底下乱说的事出现了。

所以,这些人就更喜欢围绕着她说了,真是草了。

白梦书进门的时候恰好碰上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她下意识的侧身让路,甚至还挂起个温和有礼的笑容,抬眼一看,却是个陌生面容的女人。

还是个女alpha。

她仔细看去,这女alpha身材如士兵般硬挺,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不苟言笑的某位“上位者”。

但5区这样的官员实在太多,而且军官制度似乎和10区的有些不同,她一来就是乌元珑的事务官,然后现在又变成他的保镖,对这些信息一时间居然没有提前了解。

那人对她微微点点头,依旧仰着脑袋一步步从她身边走过,另一边楼梯拐角处,她的随从赶紧迎上去,跟在她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白梦书收回视线,脑子飞速运转,身体上一步跨进书房的门槛。

乌元珑第一次没有低头看报告,此时正仰面躺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疲倦的揉着眉心,听见声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触及白梦书的视线,愣了愣,支起身来。

“先生。”白梦书学着庄园里佣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给乌元珑鞠了一躬:“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她这么快就进了门,乌元珑知道她一定刚刚看到了从书房出去的那个人,说不定……两个人还迎面撞上了。

但看此刻白梦书毫无波澜的表情,他明知这才是正确的反应,但不知为何,一口气哽在喉头,气不顺。

他独自哽了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碰到什么人了?”

“哦。”白梦书眨眨眼,一脸无辜:“好像是碰到了一个女alpha,看样子官职不低,看我的时候都是睨着的呢。”

见她如此,乌元珑烦躁的摆摆手。

他莫名其妙的有些不悦,同时也气恼自己不应该有的奇怪反应,他讨厌任何失控的事,包括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决定压下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想起叫白梦书过来的正事。

“你是10区调上来的二级军官,那你应该有权限可以查阅10区军工系统里的人员。”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乌元珑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指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书桌上,整个人无意识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白梦书除了第一二次见乌元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幅压迫感十足的模样了,全身上下寒毛直立,迟疑着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alpha,她现在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因为身体感受到了威胁,alpha刻在骨子里的战意与破坏欲一瞬间被激发。

见她点头,乌元珑也点点头。

“我需要你用你的权限进入10区的军工系统。”乌元珑让出一点位置,朝她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光脑:“用我的光脑,你只需要进入系统就可以了。”

白梦书握了握拳:“为什么?”

乌元珑闻言掀起眼皮瞟她一眼,声音淡淡的:“你以为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

白梦书真的很想抽他,此时此刻,非常的想。

“可是军部明确规定过。”她不卑不亢的答:“不得以任何形式在任何人员面前登录军工系统,就连军部的同事也不可以,更何况是你这样的人,一旦我被发现查出来,可不只是被劝退这么简单,我可能需要面对军事诉讼。”

她道:“先生,虽然我确实是个没什么用的alpha,可是我挣扎到现在,走到现在的位置,可不是为了在这种事上成为你无足轻重的牺牲品的。”

乌元珑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需要她帮他登录10区军工系统,她没有任何的头绪,但这并不妨碍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他。

开玩笑,往上爬归往上爬,什么荣华富贵的前提都是首先她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啊!

乌元珑用力闭了闭眼睛,似乎对她很是无语。

他沉默了半响才咬着牙忍无可忍的骂她:

“白梦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贪生怕死又贪慕权贵的alpha?”

白梦书脸皮厚,也无所谓他骂自己的这些话。

“您见过这么多alpha了,难道还不知道alpha的本质就是狗屎吗?我这样诚实、守信、聪明、勇敢、漂亮、善良又不小心眼的alpha,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已经算是alpha里面顶顶好的了,你还想着要害死我!”

说着说着,白梦书越想越觉得委屈了自己这个万里挑一的天才,但她又不能愤怒的揍乌元珑一顿,于是脑筋一转,用了另一种让oga无法拒绝的方式。

她挤出两滴虚假的眼泪,咧着大嘴,丝滑的倒下扑到乌元珑的脚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他被包裹在西装裤里纤细骨感的小腿。

抱紧之后,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心酸泪的哭喊起来。

“我命苦啊!您是不知道呜呜,去当兵之前我就是个连学都没上完的混子呜呜,可不是我不想上学呀,实在是12区那样的环境家里供不起啊呜呜呜,好不容易当了军官扬眉吐气能自己赚些钱了,又碰到宇弦歌这样的货色呜呜呜,他还想着囚禁我啊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揩乌元珑的油。

“呜呜呜好不容易到现在,我要是死了,我还有父母在家等着我寄钱给他们呢呜呜呜,他们可怎么办啊,我可怎么办啊,我这大好年华,连终生标记这样的体验都还没有过呢呜呜呜,要是死了……”

她的话语逐渐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被她死死抱住动弹不得的乌元珑闭着眼睛,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他一直试图一脚踹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但也不知道她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不像个alpha样,到这种时候倒是一点都拉不开,让他心累又无语,还有她脸上的眼泪鼻涕都往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裤上擦,别以为他没看到!

“够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白梦书梅开二度又要把眼泪和鼻涕往他身上擦的时候,乌元珑终于咬着牙吼出了声。

白梦书被他吓了一跳,连假哭都忘了,呆呆的趴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仰视着他的脸,分心的感叹乌元珑这家伙真t会长,嘴巴可以捐了,但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太让人心驰神往了就是说。

“你在这里跟我演什么戏?”

甩不开白梦书,乌元珑干脆蹲下身来冷冷的俯视她。

“你以为你这样的小把戏能对付你的那些oga、beta的,也能一样对付我吗?”他面色不善极了,看起来倒很有传闻中蛇蝎美人的味道。

更漂亮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白梦书口水都要下来了。

“哦。”她眨巴眨巴眼睛,天真道:“那你会保护我不让我被军部制裁吗?”

“……”现在,想要一巴掌抽死她的人变成了乌元珑。

“会!快给我滚起来!你这个!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

最后白梦书还是不情不愿的用自己的权限帮乌元珑登录了5区的军工系统。

其实不管怎么说,她最后都一定会帮他的。

现在的她受制于人,又没什么资本可以跟乌元珑硬刚,况且她说的虽然严重,但也是为了让他心软的手段罢了,只要他一句承诺,白梦书就能放心,就算她出了点什么事他也一定会保住她。

保住了小命,乌元珑要什么她不能给的!

这可是现阶段她的衣食父母,她当然是表现得越有用越好啦!

但她还是很好奇,乌元珑为什么突然要查阅10区的军工系统,按理说乌金财团背后的军部人员多如牛毛,官大官小的都有,怎么着也轮不着她一个小喽啰用自己的权限他才能看到10区的军工系统吧?

她的疑问,乌元珑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一边快速浏览,其中有些页面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东西,看她一眼,抿着唇开了口。

“很好奇?”

“一点点、一点点哈哈。”白梦书笑了笑,有些谄媚的为他端来佣人刚拿过来的热茶,贴心的放在他的手边,还帮他打开了盖子。

“我记得,邓宁是你的情人之一。”乌元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和表情,平静的就跟说这壶茶泡的淡了点一样,让白梦书摸不准他这个时候突然提前邓宁干什么。

难道是,从10区联想到的?白梦书不知道,她的重点变成了:乌元珑居然真的把她从头查到尾,甚至还记住了这些小事。

对他乌元珑来说,不仅仅是小事,甚至是没什么必要摆在他面前的无关紧要的破事。

“嗯……”白梦书绞尽脑汁,试探着答:“也不能说是情人吧……?只是他母亲之前一直想把我们凑成一对而已……”

“哦,原来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乌元珑露出他平常的讽刺笑意,看也没看她一眼,道:“一个beta倒是比宇弦歌这样的地位要高些,也不知道宇弦歌究竟是发了什么毛病,非要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后面,乌元珑话语里满是对宇弦歌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讽刺,这股恶意甚至让他暂时性忽略了白梦书让他看不起的情史。

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宇弦歌,但白梦书很良好的接受了乌元珑的观点,但嘴上还是道:“啊……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之前他就已经让邓区长解除了我和邓宁之间的未婚关系了,其实……”

她装模作样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乌元珑扭过头冷冰冰的注视着她,她迎着这样像蛇一样的目光,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她总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让乌元珑这个阴晴不定的oga不太高兴。

“嘁。”乌元珑嘲讽一笑:“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的白梦书感到无语,随着他的目光也放在了光脑不断闪动的屏幕上,主动开口:“你在看什么呀?”

乌元珑懒洋洋的,但还是大发慈悲的回答了她:

“在看你的老相好到底拔了我放在10区的多少个“钉子”啊。”他说:“不得不说,白梦书,你还真是命好,可惜也是个该死的alpha,不然的话……你应该会让人觉得顺眼不少。”

白梦书:谢谢哈,但我好像不太接受变成没有小小白的白梦书。

不过……

“你说谁?”白梦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邓宁?他?他干的?”

“你不会是搞错了吧……”白梦书还是不敢相信,质疑道:“邓宁明明就是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少爷,就连他妈妈都没指望他有什么前途,只想着找个好拿捏的保他一辈子舒坦生活,你说他能有这么大能耐?我不信。”

白梦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对,道:“我不信!”

乌元珑斜她一眼,笑了:“我不知道你眼里的邓宁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我所知道的邓宁……早在你刚来5区的时候就已经由他母亲举荐进了军工系统做小干部,到现在嘛……已经是他母亲手底下只等着继承区长位置的副官了。”

“他不是你的老相好吗?”乌元珑嘲讽过来:“怎么你都不知道这些事吗?”

“而且看起来,这就是你的老相好在为了你整我呢,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乌元珑说起来是整他,实际上白梦书知道,邓宁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其实不痛不痒,10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区域,也没什么珍贵的资源,只不过是乌金财团的势力遍布世界,突然一个地方失去控制,他当然会立马去查探罢了。

至于他嘴里说的,邓宁现在是邓区长手底下最得力的副官这件事,白梦书还是觉得十分梦幻。

难道,邓宁这种少爷只是菜着玩玩的?实际上只有她一个人是真的菜?啊?

白梦书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甚至有一种被莫名其妙背刺的奇妙感觉。

能不奇妙嘛,她这辈子只有背刺别人的份,第一次被别人背刺,体验当然很新奇!

白梦书独自消化了一会,但也没能自己调理好。

还有个嘴巴淬了毒的乌元珑在旁边随时给她脆弱的心灵致命一击,她实在是承受不住,跟乌元珑说了声就准备撤了。

用脚趾想都能想到,邓宁真有了这个实力,绝对不会只是攻击乌元珑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同在5区的宇弦歌应该才是他的主要针对对象。

想着,她拿出光脑,从被自己忽略掉的一串聊天框里面找出宇弦歌的,瞟了两眼他之前给自己发的一长串消息,实在是懒得看,于是选择了直入主题。

白梦书:邓宁是不是大变身了?你有没有被他波及?

宇弦歌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宇弦歌:你怎么知道的?乌元珑告诉你的?还是他自己联系你了?

宇弦歌:别被他伤到了,他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像个被拔了腺体陷入狂暴的oga。

宇弦歌:哦不,我忘记了,他只是个没有腺体的beta罢了,抱歉。

看着对面发来的一串消息,白梦书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她其实很想骂他两句,但总觉得宇弦歌可能会爽到,硬是忍住了,无视了他发的莫名其妙的消息。

白梦书: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宇弦歌:他现在确实不一样了。

……

关闭光脑,白梦书抬头望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天杀的!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奶!

不行,白梦书心里开始盘算着,她一定要快点找个牢靠的大腿抱抱,不然的话说不定之后混的还没邓宁好,又被他逮着薅可怎么得了啊!

这次和左意峰见面的地点不再是高逼格的死贵咖啡厅,他选择了一个有点暧昧的私人包间,白梦书到的时候他正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抿了口酒。

见她进门,左意峰一幅不羁的浪子模样,手臂放在沙发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对她挤眉弄眼的笑:

“小白,坐这里来。”

白梦书毫不掩饰的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径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冲他挑衅似的抬了抬下巴。

“这里又没有oga,摆出你那副恶心人的样子干什么呢?”

一个外表足够alpha的纯alpha对着她一个同样货真价实的alpha展现出这种求偶的一面,实在太挑战她的忍耐力了。

左意峰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心口,鼓起的胸肌被他压下,语调哀怨:“唉,几日不见,我天天想着你饭都吃不下,你倒好……见了面不是骂我就是踹我。”

闻言,白梦书受不了了,作势又要给他一脚的样子。

“够了。”她不耐道:“说正事。”

左意峰一秒恢复正经模样,白梦书看他顺眼了不少。

“你干嘛对那个beta那么关心?”他有些狐疑的一点点挪到她身边,凑的越来越近:“我是知道你和他之间那点过往的,但是……我不觉得你会是这种顾念旧情的人,特别是你现在所处的5区,比他更好的beta、oga比比皆是……”

说着,他顿了下:“当然,我是不会让你有什么机会去乱搞的——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打听他?”

“因为乌元珑被他搞了。”白梦书懒得扯他说的莫名其妙的屁话,道:“所以我现在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能跟乌元珑刚一刚呢,还是乌元珑一巴掌就能把他扇死,这样的话我好想好之后的路到底怎么走啊!”

要是邓宁真摇身一变,变成了能跟乌元珑分庭抗礼的存在,那么邓宁和乌元珑之间,她肯定选邓宁啊!虽然可能会被小少爷逼着结婚什么的……但她也不亏,在外面要是搞了什么小oga,beta又能有什么办法?

但乌元珑,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对他来说失去价值然后被一脚踹开。

左意峰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白梦书等的心焦,正要忍不住踹他的时候,左意峰看都不看就捞起她踹过来的脚,揽在了怀里,不撒手了。

“跟乌元珑比的话……”他啧了声:“应该能撑个三秒钟。”

白梦书试着拔了拔自己的脚,发现被他卡死了拔不出来,顿时气恼:“左意峰!干什么你!死变态放开我!”

“白梦书。”左意峰突然凑近她的脸,轻声道:“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

易感期?

易感期!

白梦书一愣,连挣扎都忘了,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这个时代的oga发情期是每个月都会有的,但alpha早就已经在level了,进化到了三个月来一次。

而她自从救了邓区长当上军官开始,到现在早就过了三个月的时间,但她的易感期一直都没来,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太多,她的精神一直处在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居然都没发现自己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来易感期了。

白梦书的突然沉默也让原本不怀好意的左意峰紧张了起来,他无意识的把她的脚放回地面:“你的易感期已经多久没来了?”

“从我当军官起就……一直都没来。”

白梦书皱着眉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左意峰已然起身,拿过沙发上的皮衣外套就往身上穿,冲白梦书道:

“走啊,去医疗系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alpha或是一个oga,自身的腺体、信息素、发情期或是易感期,在刚刚分化的时候都是非常重要的,包括现在的白梦书,她生怕是自己的腺体出了什么问题,那她也不用拼事业了,因为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直到拿到医生开出的诊断报告,看到最后的诊断意见上写的:信息素紊乱。

这五个大字让一路紧绷着的白梦书松了口气,接着身边凑过来看的左意峰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白梦书立马看过去:“你叹什么气?”

左意峰理直气壮:“我在想,你要是腺体出了什么问题,要是……硬不起来了,那你岂不是只能做下面那个?还好没什么问题,哥愿意为了你做下面那个,你就偷着乐吧。”

左意峰是压着声音在白梦书耳边说的这番话,但这并不影响白梦书听的恶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抬手就要拿手上厚厚的一沓报告书去砸左意峰。

还没砸到,医生刚好出来,假意咳嗽了两声,白梦书立马止住了动作。

没办法,12区的时候左意峰就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就是有点怕医生,小时候体检、分化进医院,每一次在医生面前都跟个小鹌鹑似的,他每次都不知不觉盯着看很久。

现在想来,他大抵早就弯了,只是确定的晚了点。

“医生。”左意峰抢先开口:“她这个情况需要开什么药或者是有什么辅助手段吗?”

白梦书撇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左意峰一眼,难得没说话。

白大褂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俩人一眼,慢悠悠的没什么反应:“拿着这张单子去取药,现在这个社会啊,年轻人有很多种生活方式,就是得控制,别仗着自己年轻啊,不把自己的身体和伴侣的身体当一回事,就算是alpha,也不能太肆无忌惮。”

“行了,吃点药没什么大事,自己注意注意就是了。”

白梦书眨眨眼,刚反应过来这医生好像误会了自己跟左意峰的关系,正想辩解两句的时候,左意峰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谢谢医生哈!”左意峰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赶紧带着人出了门。

医生见怪不怪的抬了下眼镜:

“下一位。”

“滚滚滚。”

白梦书一眼就看出左意峰这贱样到底在想什么,她抱着臂一副别来烦我的样子:

“信息素紊乱,最好是能有oga信息素多刺激刺激,知道吗?你一个alpha,少来现眼。”

“oga?”左意峰挑眉:“你现在身边哪来的oga?beta倒是有一个……可惜只是个beta,剩下那个乌元珑。”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似笑非笑:“你能压得住他?”

白梦书想到乌元珑那副嘴脸,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她正要怼左意峰几句,光脑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新信息提醒。

这个提示音是乌元珑特有的,恰好刚刚他们又正好说到乌元珑,她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打开光脑看他又发了什么东西,匆匆扫了两眼,原来是乌元珑在庄园里找不到她人,问她在哪,还说这是上班时间,她这样的话算旷工,要扣工资。

为了避免扣工资,白梦书也顾不上搭理无聊的左意峰了,赶紧出了医疗机构大门,随手招了个空闲的飞行器,坐上就往庄园赶。

左意峰甚至没来得及问她一声干什么去,但是……

他拿出刚刚眼疾手快藏在柱子后面的一袋药,盯着笑了笑,仿佛看到了之后白梦书一脸不情愿的来找他拿药的样子。

真是可爱。

……

白梦书赶回来的时候路过花圃,原本都越过了花圃的她又倒转回来,盯着花圃里各色的花朵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白梦书离开的地方明显少了几支开的最漂亮的花,远处的园丁也不敢多说,默默的把这笔账记在了乌元珑头上。

反正也是乌先生的人,几朵花而已……应该是用不着惊动乌先生的,到时候报个账就是了。

白梦书紧赶慢赶来到乌元珑的书房,礼节性的敲了下门,接着直接推门进去。

反正他刚刚催自己的时候催的那么急,现在估计书房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脆直接进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着一点她上班摸鱼被老板逮的怨气。

“先生,我回来啦。”

白梦书手背在背后,一进门环顾一圈,果然还是除了坐着处理事物的乌元珑外没有第二个人。

“去哪里了?”

乌元珑头也没抬,诘问随之而来。

“嗯……去了趟医疗机构。”白梦书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乌元珑手上动作一顿,这才肯抬起头来看向她。

他的样子还是那样高冷,寡淡的看着她:“去医疗机构干什么?你终于被人揍了?”

“你才……”被人揍了呢……

她的脸色狰狞了一瞬间,但又立马软化下来,笑眯眯的忽略了乌元珑不好听的话。

“怎么会,就是易感期一直没来,去看了一下。”

乌元珑上下打量她一眼:“谁陪你去的?”

“左意峰?”

“诶,你怎么知道。”

难道她现在和左意峰的损友关系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乌元珑吵醒似的勾了勾嘴角:“你最近跟齐潼有事情,在5区除了他还有谁?难不成你愿意跟宇弦歌一起去?”

宇弦歌……

白梦书想了下,要是宇弦歌知道自己信息素紊乱,一定会两眼放光的看着她认真提议她标记他一次说不定就能有所改善。

实在是太恐怖了。

但乌元珑立马又反应过来,左意峰对白梦书的态度也不同寻常,这样看起来,倒还不如宇弦歌或者齐潼陪她去,这样的话他还不用担心自己对付宇弦歌的武器变成奇怪的性取向。

他皱着眉头,想象了一下白梦书和左意峰搞在一起的画面,顿时恶寒,脸上都臭了几分。

“不就是个信息素紊乱症,养养就好了。”白梦书想到自己来得急,似乎把药放在左意峰那里了,顿时想朝天翻个大白眼。

“你手上拿的什么?”乌元珑注意到她不正常的动作,直接问:“藏的什么东西?”

白梦书心说终于注意到老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了,她手都要举酸了!

她控制着自己的神态看起来有着那么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害羞、一点点营造出的不自然感,还有那么一点点犹豫在里面。

“这个……这个是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卖的,上次在晚宴,你当时……就在给这种花浇水来着,我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买了来送你。”

白梦书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便把手上一把的重瓣冰美人递了出来。

乌元珑没能料到这样的事件发展,在白梦书递过来的时候表情空白了几秒,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那一束百合花上,愣神。

白梦书说的上次晚宴,他在外面的花园里等她,这期间他确实是有些无聊,正好旁边有花洒,他就拿起来浇了浇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的重瓣百合花。

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他随手的一件小事记得这么清楚。

而面前白梦书递过来的……

“这是……重瓣冰美人?”

乌元珑手指动了动,并没有接,只是盯着层层雪白花瓣中间的那点淡粉,没什么情绪的问。

“啊?”白梦书闻言看了看手里的花:“我不知道啊,我不了解这些……只是看着好像是上次那种,就买来了,而且百合安睡,也挺适合你的。”

白梦书真心觉得,这层层叠叠的百合花看起来跟乌元珑还是有些相似的,除了……这种纯白的颜色不适合他,他看起来应该更像是深色的、内敛一点的花。

“适合我……”乌元珑低声喃喃:“谢谢你,不过我不喜欢花。”

料到他会这样说,而且半天都没接她手里的花。

白梦书默默撇了撇嘴,也没别的情绪,非常稳定的自顾自拿起旁边装饰用的瓷瓶去洗手间洗了洗,再装满清水把手里的花一股脑的插进去,端出来摆上的时候越看越满意,不自觉端详了一会。

乌元珑:“你这插的什么,好丑。”

白梦书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学过什么插花课,更何况这又不是alpha应该学的东西,凑合看吧你。”

乌元珑盯着那被随意对待的一束花欲言又止。

一方面他觉得,不过是几枝花而已,说不定还根本就不是她在外面买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连包装都没有,另一方面他却不自觉的去关注那几枝花的状态,总觉得她随便倒的清水不好,插的也不好,力气也大了,有几片花瓣都被她揉到有了深色的褶皱。

但……他是不是不该关注这么多?

白梦书倒是没乌元珑想的那么多,最后只是插科打诨似的跟乌元珑说自己都送他花了,工资应该就不用扣了吧,被乌元珑丢了几个白眼就让她滚了。

于是她滚的很快速,出门没两步就迎面撞上明显是在等着她的齐潼。

她脚步一顿,慢了下来,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在等我吗?”

白梦书懒得等齐潼这样的性子憋出什么屁来,先开口询问道。

“嗯……”齐潼的目光左右游移,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再看到我……但是、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了……”说着,齐潼的双眼浮起一层水光,他似乎走投无路了,身上无助的气息十分浓厚,但还是坚强道:“不行的话也没关系……你就当今天没有看到我就好了。”

白梦书盯着他哭泣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的脸,不合时宜的欣赏了一小会,才道:“什么事?”

“我知道你和左意峰有些关系。”他一字一句艰难的说着,头颅自始至终低下:“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他,我想从他那里买些药物……”

“报酬我会给的!”齐潼双手攥紧,声若细蚊:“只是、只是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乌元珑的身边任何一个职位都是求职场上的热门,事少钱多说的就是白梦书和齐潼所在的保镖位置,按理说齐潼工作这些时间应该也攒了些钱才对,他这样说,白梦书合理猜测他需要的药物不是什么正常的药。

她这才正色起来,平视着他,不再是他午夜梦回间不断出现在脑子里的那天汗水浸湿、迷离危险的模样。

“你必须告诉我是什么药才行。”白梦书抱着手臂,说:“不然的话我帮你这个忙,万一是什么违禁品,害了左意峰不说,把我也搭进去了怎么办。”

只是个一夜情的对象,还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

性格和经历虽然让她很感兴趣,身材长相也十分对她的胃口,但这种可能会危及到她的利益的事,她还是很清醒也很冷静的。

这样的beta还有很多,但她白梦书可只有一个。

“是、是……”

齐潼似乎很不愿意在她面前说起这个东西,死死咬着下唇,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肉眼可见,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梦书逐渐失去了耐心,也懒得再等,作势就要走开,齐潼这才逼急了似的,低吼出声:“是抑制剂。”

白梦书脚步顿住,猛的转过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进旁边的空房间里关上门。

“抑制剂?”她放开他的衣领,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你一个beta,要抑制剂有什么用?”

抑制剂这种东西受官方管控十分严格,每个月除了oga和alpha以外几乎很难拿到,而且还有官方专门的系统机构评估每一个oga和alpha当月的婚姻状况、恋情状况、身体状况,要是被确认无需使用抑制剂,那么当月他们就无法再拿到抑制剂。

这种东西不好弄,但齐潼看起来不是第一天需要这个东西了,那他之前……

“我……”齐潼呆呆的握住自己刚刚被她揪住而乱掉的领子,垂下眸子,掩住其中的脆弱:“我的身体……有些不受我自己控制了,我、我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但我找不到渠道。”

白梦书也隐约猜到了可能是他身体的原因。

她想起来上一次自己和他之所以有那一次,当时他的状态似乎就很平时不太一样,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小小白都硬的要爆炸了,腺体都在发痛,那种时候她也心思去考虑这些。

这样说起来……自己和齐潼的进展的确快了些,更何况他还是这样的性子,估计到那天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一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大的alpha按在身下艹吧。

“你确定吗?”白梦书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还是问他:“你要是确定了,我过几天就去帮你问问,但我只是帮你问问啊,其他的不能保证哈。”

“真的吗?”原本不抱希望的齐潼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睛因为有泪光而亮晶晶的,又让白梦书联想到了落水小土狗的形象:“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白梦书心说其实他感谢自己的方式也很简单,但这种情况下齐潼的精神状态让她觉得说这样的话总有些不太适合,于是憋了回去。

她移开和齐潼对视的目光,慢悠悠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先别急着谢,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

齐潼不明所以,低头一看,深色的制服胸口处又出现了深色的水渍,就是上次白梦书帮他的那一次一样的水渍。

齐潼立马捂住,想起刚刚白梦书扫过的时候没什么波动的目光,很轻的抿了下唇。

……

左意峰这玩意是越来越骚了。

白梦书一边乘着高速运转的机械电梯一边恨恨的想,居然这一次见面的地方变成了他家!该死的左意峰,骚就算了,非要把自己在5区奋斗短短的时间就能在这样的城区买一套房子的事摆在她脸上炫耀是吧!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着这一路上的装饰、陈设,包括领她进门面带微笑的物业都被她盯了几眼。

她不得不承认,5区的服务和设施确实比10区的要好上好几个档次,虽然她非常不想面对左意峰居然比她先在5区站稳脚跟这件事。

但很快,她又在思考能不能从左意峰这边动点心思搭个线什么的……这样的话,说不定之后左意峰这家伙还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呢!

越想越觉得开心,走到门口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恰好左意峰像是一直在观察她的样子,刚走到门口他就从里边打开了门,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侧过身子,道: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欢迎女主人进门……”

“滚啊!”

白梦书进门,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布局陈设,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压制住自己不满的酸言酸语。

“我的药呢。”白梦书往沙发上一坐,想了想,先从这种小事上入手。

左意峰笑着叹了口气,任劳任怨似的从柜子里拿出被安置好的几盒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接着,他挽起袖子,露出自己微微小麦色的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转身走进厨房给她接了杯温水,直直的递到她的嘴边。

“先喝点水吧。”他真诚无比道:“我看你嘴巴都有点干了。”

白梦书都无语了,愤愤的接过,拿出药就着手里的温水一股脑吞了下去,哽了哽,抬起头来发现左意峰还站着盯着自己,有些难言的表情。

“干嘛这么盯着我?”白梦书摸了摸手臂:“有点恶心。”

“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左意峰欲言又止。

“什么女孩子。”白梦书看神经病一样看他:“我可是货真价实的alpha,女不女孩子的有什么关系?”

“对了。”她不太自然的摸了把自己的膝盖,问:“齐潼托我问问你……你有没有那个……抑制剂的渠道?”

“……抑制剂?”原本专注盯着白梦书的脸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的左意峰闻言坐直了身体,正色起来:“他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更何况……他是以什么身份来托你找我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白梦书不是很能理解这个方面左意峰的脑回路。

“当然有关系。”他理直气壮:“谁不知道你一向是abo通吃……”

“什么叫abo通吃?”白梦书打断他,不耐道:“ob就算了,混进来的alpha是什么鬼东西?我还要说多少遍我不是a同啊啊啊!”

“可是……”左意峰意有所指:“你就是很能招alpha喜欢啊,你也不能否认……”

“够了。”白梦书一脸不想多谈的表情,把话题拉了回来:“回到刚刚的话题,所以你这里有没有这个渠道?”

“你觉得呢?抑制剂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搞来的药剂。”

“但我总觉得,你可以弄得到。”白梦书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哦?”左意峰来了兴致,暧昧的盯着她:“原来在你眼里……我居然这么万能的吗?看不出来嘛小白……平时那么嫌弃我的样子……”

“够了。”白梦书作势要呕出来:“你这样的alpha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小甜o喜欢你。”

左意峰抿了抿唇,如果他的记忆没什么问题的话,学生时代他身边对他有好感的oga最后放弃的原因大都是因为他从那个时候起虽然没有明确自己确确实实喜欢白梦书,但本能上已经每天都跟她黏在一起,对于她泡的那些o或者b总是带着点不太明显的恶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的事他曾经没能明白,但周围的人可不一定没看出来。

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突然猝不及防的欺身靠近了白梦书。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转头看他的时候,左意峰柔软的唇瓣贴了下她的耳廓。

熟悉的音色从近到暧昧的距离传进白梦书的脑子里。

“小白,你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红了?”

她的耳朵很红吗?

白梦书后知后觉的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侧脸,又去摸自己的耳朵,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颊连带着耳朵都在发着烫,现在都不需要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不是很妙。

如果自己是满脸潮红的跟左意峰说了那么久的话的话……她闭了闭眼,有些想死。

“你离我远点!”白梦书一把推向左意峰的肩膀,强势的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离这么近干什么?”

左意峰没有抵抗,任由她将自己推远,只是视线紧紧的锁定在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眼睛里神色莫名。

他的手臂默默的放在离她近处的椅背上,一点点的又朝她慢慢靠近了过去,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刚刚才被她狠狠地推开。

“你现在是不是有些热?”左意峰不远不近的低声在她面前道:“腺体……应该也有点肿?”

左意峰这样一说,白梦书才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

刚刚进来吃的药,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白梦书瞪大眼睛,第一次在左意峰面前表现出一点不知所措的模样。

左意峰默默的勾起嘴角,深深的注视着她。

同为alpha,他比任何人都清楚alpha易感期到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此时此刻的白梦书看起来虽然除了脸红其他的都还很正常,但实际上估计脑子里已经在慢慢开始变成浆糊。

等再过一会,她就没有心思再去挑剔什么a不a同的问题了,而这正是左意峰的目的。

“怎、怎么办……”白梦书眼神聚焦在半空中的一点虚无,嘴唇微张,微微凸起的喉结动了动:“左意峰……我易感期到了、易感期到了……你家又没有oga、也没有抑制剂……那怎么办啊?”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经历过烦人的易感期了。

也没有料到药效这么突出,居然让她在左意峰这个恶心的a同家里来了易感期!她的清白!今天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抑制剂这种东西用多了可不好。”他继续慢慢靠近过去,声音低低的:“更何况,我记得你可从来没有在易感期的时候用过抑制剂,除了第一次分化的时候,干嘛现在却要委屈自己?”

白梦书第一次发现,左意峰这个骚包东西居然也有这么蛊惑人心的一面,这是一个alpha应该有的特性吗!

她一把揪过左意峰的衣领,没有发现他和自己的距离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随意一伸手就能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的程度。

她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你现在就去给我找个oga,要漂亮的、干净的……”

“你做梦。”左意峰回握住她揪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她身体升高的温度,笑眯眯的直接拒绝了她:“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想着别的oga?你不知道alpha也是可以当oga用的吗?白梦书……”

左意峰的嗓音哑了下来,他再次把嘴唇贴近她的耳廓,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暧昧,他说:“你知道我愿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不要吗?现在的你应该很想要才是吧?”

白梦书听出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左意峰这个状态,让她恍惚间以为现在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你疯了吧?”白梦书想要甩开他的手:“我可不是a同!”

左意峰用了力,她没能如愿甩开。

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只是愿意为了你接受一切罢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货真价实的alpha,有些事,你不愿意做的话,我也是可以做的……”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柔软至极的吻。

白梦书没能察觉到左意峰的温柔,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左意峰对她是否温柔,但不得不说,他这几句似是而非的威胁有些刺激到了她身体里现在无限活跃的暴虐因子。

毕竟是个alpha,还是个在易感期里没有oga安抚的alpha,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别的alpha威胁要撅她?

她想也没想,揪着他衣领的手大力挥开,反手就薅住了左意峰脑袋上的黑发,没留劲,左意峰瞬间就被她粗暴的动作逼的仰起头来,微微张开嘴看着她,虽然头皮传来剧痛,但他还是甘之如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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