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干什么?”沈榆好笑地问。
温遇旬又暂停打字,盯了他一会儿,从他脸上抓到不少东西,就是没有护士说的大脾气,于是又低头下去了,很快地打完点了发送,说:“不是要发一通大脾气吗?”
“你想让我对你发脾气?”沈榆反问,“何况人家是对自己老公……”
沈榆顿住了嘴,温遇旬哼笑一声,也不说话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了白,沈榆面对着床,自然看不到,他现在脑子里在转护士姐姐的老公……好像不太对,还有温遇旬阴阳怪气的欲言又止,什么意思他自然是懂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看床上的温遇旬对着他,冲窗外抬了抬下巴。
五颜六色的烟火蘸着雪,大大小小出现在黑天的各个方位,沈榆看了一会儿,问温遇旬:“你想不想开窗?”
首都的冬月寒风不是吓唬人的,沈榆也忘了是谁刚才觉得手冷要关上那一条缝的。
但温遇旬说:“想。”沈榆就真的去开窗了。
有些声音没了玻璃层的阻隔后更明显地生动起来,其中“砰砰”声更重,住院部五层楼的高度一般,沈榆和温遇旬都听到楼底下传来小孩的笑闹声。
沈榆探出半个身子,住院部前很大一块空地的院子里有俩孩子,裹成两只颜色喜庆的土豆,身后跟着一对老人,和一位坐着轮椅的母亲,手上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抡着手臂正往地上一下一下地扔。他看了看,笑着对温遇旬分享:“有人在下面扔摔炮。”
温遇旬被输液管拖累脚步,没法亲眼看到,问他:“什么是摔炮?”
沈榆顿了顿,没做什么表示,只说:“过两天买点回来给你玩儿。”
身后那个看起来什么都有的高大又英俊的男人就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雪下得更大了,沈榆多淋了几秒,看到医院值班的工作人员出来制止在医院玩儿摔炮的行为,两个孩子被家长带着又回到了楼里,他也不淋了。
半个肩膀上全是还未融化的雪渣,温遇旬看他这样靠过来,拢着眉伸手,想帮他拍掉。
沈榆避了一下,往肩膀抓了一小把,怕手心的温度化了本就不富余的雪化,很快又开玩笑似的,往温遇旬头上绰绰地淋了下去。
“淋一淋粘过新年味道的雪。”
“哥哥,除夕快乐,快点好起来。”
作者有话说:
想你们!
不是那种喜欢
沈榆和温遇旬晚上躺在一张床上休息,单人病房的床很大,并不算委身,温遇旬烧还没褪,偏高的体温一直烘在他身边,他摇摇欲坠又昏昏欲睡,却还是要替他看着输液速度,因此每一次从床上爬起来都称得上对意志力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