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看着远离的背影,余念偷偷嘀咕,“神神秘秘的,更好奇了。”
下午没有统一安排,余念陪杨枝棋游场。
为了和他搭配,杨枝棋出了少女版的纲手,两个人通过的地方水泄不通。
原定下午四点离开,愣是围到了六点散场。
吃过晚饭,到家快九点了,梁颂晟还没回来。余念给科室打电话,说他还没下手术台。
余念洗了澡,抱着熊早早睡过去。
半夜,余念下楼喝水,在沙发上看到了疲惫累累的男人。
大半夜被他吓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余念想回避,但还是走了过去。
一月初的季节,梁颂晟额头却覆满汗。
余念抽了纸,折叠好几层,鼓起勇气伸过去。
抓着纸的手被人扣住,紧接着是腰。
余念受力不均,挣扎半圈,跌进了梁颂晟怀里。
“怎么还不睡?”梁颂晟与他目光相接,这次不凶,只有温柔。
“原本是睡了的。”余念身下是温热的,坐着梁颂晟的腿,“就是有点口渴,下来喝水。”
夜已至深,窗帘的影子被风吹动。
梁颂晟的发梢垂向他,阴出个不规则轮廓。“念念,有没有要和我说的?”
余念转动手腕,指他额头的汗,“我帮你擦擦?”
“不用。”梁颂晟又抓住了他,“别的呢?”
余念被阴影包裹,眉梢是梁颂晟的呼吸。彼此很近,共用了同一片空气。
他木讷讷的,“没、没了吧。”
梁颂晟目光灼烫,用沙哑的嗓音叫他,“念念……
“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样的经历?”
就像是偷懒贪睡差等生,第一堂课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可题目太难,抄答案都不会。
余念埋头,十八岁了,丢人且挫败,“我没亲过,不知道。”
“念念。”梁颂晟把尾音拉得很长,“我们是什么关系?”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共同品茶,甚至还在他怀里熟睡过。
他们会像家人那样亲近,但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有的只是压在抽屉下层,点荒唐的遗嘱条款。
见他不答,梁颂晟又问:“念念,我是你什么人?”
按照爷爷和梁颂晟的辈分,他该叫他“叔叔”;按照小时候的习惯,他该叫他“哥哥”;按商场导购的理解,他是他的“男朋友”。
但仔细想想,好像都不是。
梁颂晟还在等他回答。
余念被目光灼得睁不开眼,屋内的景色像室外的阴霾,云雾迷蒙、昏暗不清。
梁颂晟抓着不放,像讨债的恶魔。
余念头痛欲裂,出现了缺氧的晕厥感。却没有哪次如现在这般,想拼命证明彼此的牵连。
在梁颂晟准备放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