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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冷淡也有火啊助理他忍无可忍把决定雇主炒晕

 

关山意伸手指引准备离开的男人:“柯先生,门口已经有车在等了,慢走。”

“多谢了,关助理。”拿着公文包的男人难掩满足的神情,彬彬有礼地点点头后离开了。

关山意目送男人上车离开,叹了口气,认命地回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内部的气温比外面略高,隐隐散发着淫靡的甜腥气味。宽大的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斜躺着喘气。

男人身材高挑匀称,相貌俊朗帅气,只是浑身上下都是刚被人宠爱过的痕迹——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从大腿到侧腰布满红痕,胸口被啃咬得红肿一片,微微上挑的眼中满是湿意,衬得面容春色撩人。

“先生,还能起来吗?”

床上的男人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只是用鼻音发出一声黏腻的呻吟,劲瘦的腰肢向床边扭了一下,露出身下一片濡湿的床单。

关山意在对方视线之外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过去熟练地把对方从床上拉了起来。

“轻点啦,我还没力气呢……”

对方哼哼唧唧攀着他的肩膀坐起了身,小臂摩擦到关山意露出的脖颈,滚烫的触感和因凑近而感受到的灼热呼吸都让他有点不适,便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一点:“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

“你抱我去。”男人伸出双臂,不肯再动。

关山意只好一手绕过他后背,一手伸向他腿弯。对方毫无发力的意思,他也就只能用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进了浴室。

说实话,关山意感觉公主抱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实在是很别扭。但对方是他的雇主,老板发话还能怎么办?当牛做马呗。

他本想将人直接丢进浴缸,但对方自己走向了人淋浴喷头,然后回头看向他。

关山意心中警铃大作,但他还没来得及讲话,对方先开口了。

“里边还有东西,先帮我弄出来吧?”男人扶着墙,岔开双腿,臀部抬高,露出因过度使用而变得艳红的穴口,不断有液体从合不拢的穴口中流到大腿上。

“凌先生……”关山意咬牙。

平心而论,他的雇主凌阳确实是一个男女通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哥,床下风度翩翩床上骚浪成性,他想追的没有一个能不拜倒在他西装裤下。

但关山意早就看习惯了。

就像是蛋挞好吃,要是连吃十年,看见蛋挞和看见一坨泥巴也没什么差别了。

关山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纠结的表情,想不清楚这位大少爷又哪根弦搭错了。

自从知道关山意性冷淡之后,调戏他就变成了凌阳的一大爱好。而对于关山意来说这简直就是永无止境的职场性骚扰,要不是凌阳给的钱足够足够多……以及蛋挞确实好吃,他早就忍无可忍辞职走人了。

那块蛋挞还在左扭右扭散发着香气:“阿意,帮帮忙啦?里面黏糊糊的~”

“转过来。”

关山意戴上手套,挽起袖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向着雇主小腹的位置重重按下,挤压出几股液体,径直喷落到地上。

对方被他突然又粗暴的动作惊得绷紧了腹部的肌肉,呈现出流畅健美的线条,可惜在关山意看来毫无吸引力,他现在只想赶紧伺候好娇里娇气又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少爷,然后去忙别的事情。

带着丝绸手套的手指探入了后穴,熟练地向深处探去,也不管刮蹭到了什么让人兴奋的部位,尽职尽责地把里面的液体带出来。

“又…又碰到……”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本就敏感的穴道被显得格外粗糙的丝织品粗鲁对待着,凌阳双腿发软,被关山意架着才没直接瘫到地板上。

“那是难免的,先生。”关山意一手撑着墙让凌阳不至于滑下去,一手在他后穴里来回进出,还一边教训着:“所以下一次麻烦您要求床伴带好安全套,床头柜里都给您准备好了。”

凌阳完全没听进去。

敏感的部位被有意无意地来回撩拨,他已经再次沉浸在快感之中,本来已经降温的身体再次滚烫,浑身染上发情一样的粉红色。

“阿意……快到了……”凌阳被两根手指玩弄到快要高潮,眼神涣散着搂着衣冠齐整的关山意,“还要……”

马上就要射出来的时候,手指却抽走了。

还差临门一脚的凌阳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唤着对方的名字:“……阿意?”

关山意摘掉手套扔进垃圾桶:“里边的东西都弄出来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这部分工作做完了,他不准备也没必要再继续了。

“……你这样,小心被我扣工资哦。”

关山意丝毫不为所动:“我的工作都完成了,按照合同来说您扣不了的。”

凌阳正在兴头上,看关山意一脸厌倦的样子只觉得强迫美男更有乐趣,仗着对方不敢真的用力反抗他,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骑了上去。

“需要我提醒您一下吗,我性冷淡,没有办法满足您。”关山意瞪着死鱼眼看凌阳在自己胯部蹭来蹭去。

“嗯哼……阿意好棒……”凌阳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态度,才不管他说什么,一边扭腰用敏感的穴口来回蹭着粗糙的西装布料,模拟着上位做爱的动作,一边自顾自地抚慰着自己的性器。

“先生您……”

“阿意好厉害…要不行了……”

“我说,凌先生……”

“唔……要被阿意操晕过去了……”

“凌阳!”

“嗯……射了…!被阿意干射了……”凌阳放浪地叫着,身体和手上动作不停,很快便射了出来,一小滩精液喷到身下男人的胸前。

关山意站起来,低头瞪着自己被弄脏的衬衫,神色有点扭曲:“……能报销吗?”

“……还关心这个呢?”凌阳跪坐在地上抬头看他,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阿意,你变大了哦……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

“真麻烦。”关山意脸色阴沉地拉开裤子拉链,用怒涨的分身拍拍凌阳的脸颊,又蹭到他嘴角,命令道,“张嘴。”

凌阳完全没有被羞辱的自觉,迫不及待将肉棒含入口中,吮吸得啧啧作响。

关山意咬着牙抓住了凌阳的头发,不管他还在适应自己的大小,直接冲进了喉咙深处动了几下,体会着被细嫩喉管摩擦和挤压的感觉。

凌阳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被突然侵入的巨物噎到双眼翻白,双手紧紧抓握住关山意的裤角,似乎是在求饶的样子。

“勾引我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吧?”关山意冷笑,暂时抛弃了平时的敬语,“嘴张大点。”

“咕……”口水从凌阳的嘴角滑落,他看起来一副魂飞天外的表情。

“这样你都能爽到?真是浪得没边了……”

关山意又动了几下,从凌阳嘴里撤了出来,不顾他还在干咳,直接把他按在了浴室的地上,将他一条腿拉开。

“等一下,我不要在地上……”凌阳的声音中带着点沙哑,又拖了一些撒娇似的长音,但凡对面不是关山意,肯定要对他百依百顺。

“轮得到你提要求吗?”

关山意表情都没变,臭着脸把凌阳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后直接捅了进去。

刚刚被开发过,又被手指折腾了一轮的小穴适应性良好,不仅迅速接纳了粗鲁进入的肉棒,还没几下就被干爽了。

“阿意……啊啊……”在自己发骚的时候能乱说骚话的凌阳,被真刀实枪操干的时候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和对方的名字。

关山意知道自己那根东西很大,大到他偶尔感觉塞在裤子里都很别扭。

他刚刚成为凌阳的私人助理后没多久就被凌阳勾着上了床。那个时候他真心实意庆幸过自己下面还算有资本,就算很难勃起、很难射精、自己没什么感觉也没有经验,仍然能把凌阳干到哀声求饶,并因此而颇为自得。

后来他才发现这抖骚货在床上可以跟每个男人都不知真假地求饶。

从那以后他性冷淡得变本加厉,可以面不改色看完一整场凌阳的床事然后拎着他去沐浴,再回来给他换床单。

说到床单,刚才那一床还没扔进洗衣机,等做完再换估计水渍都干了,干脆扔掉买一床新的好了。不对,应该买两床,凌阳喜欢这个花纹,多备一套以防不时之需。

“阿意……居然在走神……”凌阳又缠了过来,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凑过来啃咬他的耳朵。

“怎么,没干爽你?”关山意冷笑着深入了几下,果然看到凌阳眯起了眼睛,扭着腰呻吟起来。

关山意很不乐意做爱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持续时间太久了。要是按照凌阳喜欢的玩法不停换姿势的话,他能把自己累死。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关山意可不想在床上把自己腰累断,他宁可工作加班到猝死……虽然他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因为凌阳对所有事都得过且过,连带着他的工作考核都是看也不看就给全优。

关山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看了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的呼吸、心率和血压还在正常范畴。

而凌阳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他呼吸急促,浑身都在发抖,几乎软成了一滩水,腿也没力气抬高,只能靠关山意撑着。

“阿意……”他嗓子彻底哑了,只能喃喃念着对方的名字。被快感冲击到涣散的目光却抓不住对方的身影,只能用无力的双手拉住他掐着自己腰肢的手腕。

后面的敏感点还在被不断冲击,只是他高潮太多次了,前面硬到发疼也射不出来东西,只有后穴还在痉挛着流出淫水,讨好似的箍着毫无发泄迹象的肉棒。

关山意欣赏着身下人被干到坏掉的样子。

只有被做晕过去才不会撒娇卖痴、胡搅蛮缠的话,每隔段时间给他点教训也有可能是甜头也不错。

说起来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和别的男人搞完还要自己上?

关山意仍然没想明白凌阳唱的是哪一出,他猜测和那个姓柯的逃不了干系,等凌阳睡下,他得去好好查一下这个人。

但他和凌阳认识十年了,这期间凌阳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他不知道?难不成是十年前的事情?关山意很难想象得是多么天大的事才能让没心没肺的凌阳记上这么久,更何况,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阿意……”凌阳又在哑着声音喊他。关山意向他看去,又听到他带着些委屈低声开口:“……和我做的时候,还在想别人吗。”

本来还觉得做爱时候走神确实不太对而略带歉意的关山意差点气笑了。

“不想你……我还能想谁?”关山意俯身压住凌阳,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想那个姓柯的吗?他比我干得爽?”

没等凌阳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关山意拎了起来,又被摆出跪在地上的姿势。

坚硬的地砖让他的膝盖有些不舒服,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反对意见,后穴又一次被填满了。

突然的力道让他向前倾倒,又被拉住了腰,后背与衬衫的布料摩擦着,耳畔传来关山意阴恻恻的声音:“大少爷,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想你的。”

后入的角度让肉棒更加深入,关山意的动作又变得凶狠急促,一次次几乎要将人贯穿的力道让凌阳叫也叫不出来,甚至难以呼吸,只能大张着嘴试图喘气。

偏偏那人还箍紧他的身体,一边啃咬着他敏感的耳垂,一边用力揉捏着他已经被玩到红肿的乳尖。

被压制住的羞耻感和全身上下传来的快感让凌阳浑身颤栗,正当他快要被逼疯的时候,那只手离开了他胸前,握住了他隐隐发痛的肉棒。

“别……”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被揪住了头发,被迫扭过了头。关山意咬上他被操到微微吐出的舌尖,接着封住了他的嘴,在口腔内部大肆搅动着,又带出几道口水流下。

下身的动作也变本加厉起来,关山意甚至抵住那点用力摩擦,凌阳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一片水渍,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干到失禁了,肉棒还在一股一股泄出水来。

“阿…意……”凌阳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关山意知道他这下是真的不行了,便从他身体里撤了出来,盘腿坐在地上,冲着他抖了抖仍旧昂扬着的肉棒,命令道:“过来,给我吸出来。”

被干到神智全无的凌阳乖乖爬了过来,脸埋在男人双腿之间,顺从地将肉棒吞入口中。

只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讨好那东西了,关山意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便直接把对方的口腔当作飞机杯一样用,挺腰操了几下后直接射在了他嘴里。

射出来真是太他妈累了……关山意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过来,看到凌阳还低着头保持在刚才的姿势,不由得心里一紧,怕他真的被干出个什么好歹来,赶紧过去查看。

被他抱起来的凌阳懒懒地抬手,用指节碰了碰被摩擦到红肿的嘴角,张嘴向他展示口腔内部:“……我都吃掉了哦。”

妈的。

关山意差点又勃起了。

“……我抱您去泡澡,好不好?”

“我要去画室。”凌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我去画室。”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关山意暗暗咬牙,面上还在劝他:“您现在到画室也坐不住,而且身上还有味道,不如先……”

“那你和我一起洗。”

感觉被套路的关山意:……

凌阳躺在温热的水中,很快便疲惫地睡了过去。只剩下关山意一脸无语地给他擦洗干净,又抱他出去擦干身体,忙前忙后几乎没停下来过。

凌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夜色,室内的灯光也调成了夜间模式。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蜂蜜水,关山意不见人影。

“……几点啦?”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晚上十点一刻。下楼吃宵夜,还是我给您端上来?”

“嗯……不想吃……”凌阳翻身下床,腰酸腿软得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被及时赶来的关山意扶住又坐到了床上。

凌阳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阿意,你今天好过分哦……”

“抱歉,先生。所以下一次请您收敛一下。”

“这句话这不是更过分了吗……”凌阳抱着枕头屈起腿,给关山意展示膝盖上的淤青,“膝盖也好痛……”

关山意赶紧找出药酒,准备给他揉开淤血。

“你就这样给我上药?”

关山意一秒也没犹豫跪在了床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阳挑不出错,撇撇嘴威胁他:“你今天的表现我要打差。”

关山意欲言又止:“……我的考核不是按照天来算的。”

凌阳一脚踹了过去:“那就这个月都打差。”

“先生……”

“有意见?”

“没有,是我做错了,先生给我打差是应该的。”

凌阳哼了一声:“那现在脱光了上来陪我睡觉,我考虑一下给你改成优。”

“但是晚餐您还没……”

“嗯?”

“……全脱吗?”

“嗯哼。”

等他真的脱干净躺到床上,他听见凌阳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要结婚了。”

关山意震惊地弹射坐起,转过头去看着闷闷不乐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和谁?什么时候?为什么?谁安排的?”

凌阳却没再回答:“晚安。”

留关山意一个人瞪着眼睛,cpu都快烧了也没想明白,一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总之绝无可能!不自由,毋宁死!”

关山意看着眼前满面愤慨的青年,垂下眼睫遮挡住自己的不屑。

搞不清状况又认不清身份的蠢货,也配来和凌阳联姻?

坐在那青年旁边、年长些的男人擦着汗:“小阳啊,小礼他不是这个意思……”

孔致礼眼睛一瞪,还准备接着嚷嚷,凌阳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孔叔,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欸,好好好,小阳啊你比他懂事,你也劝劝小礼……”

几分钟后,孔致礼指向站在凌阳身后的关山意:“不是说就剩我们两个吗,他怎么不走?”

“他不算……”

“这又是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关山意懒得再听这中二病瞎扯,对凌阳低声道:“我就在门口,您有任何事直接喊我。”

这包厢隔音极好,关山意担心听不到凌阳的声音,没有将门关死,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谈好了,走吧。”十几分钟后,凌阳拉开门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正装,两条长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笔直。

关山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为他披上外套:“是,先生。”

无视了身后中二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叨叨声,跟着凌阳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关山意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关好车门,凌阳才问他:“你怎么不问我进展如何?”

关山意给他扣好安全带:“结果应该是不错。”

“我说我们可以签协定,婚内私生活互不干扰……”凌阳舔舔嘴角,明显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得意,“他就答应了!我都没想到有这么痛快,说到底他就是又不能直接反抗,又不乐意任人摆布……”

最后他两眼放光地总结:“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我就说老天爷很优待我嘛!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搞那些py……”

“您需要去和凌总说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关山意无情地打断他。

凌阳瞬间垮了下来:“……不要啊,我不想去找大哥。”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什么,不是回家吗!”

不管凌阳有多不情愿,他在凌如柏面前都装出了一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的样子,陈述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任务,可以择日与孔家订婚。

“说说你自己吧。”一直在看文件的凌如柏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凌阳,“我最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闻。”

“是我一幅画拍出两百万的传闻吗?”

凌如柏声音中带着愠怒:“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和圈子里多少人上过床了?之前我懒得管你,之后结婚了你最好消停一点。”

凌阳没有出声。

他想着,父母去世后,他为了让大哥安心忙自己的事而去了寄宿学校;成年后,为了不让其他股东猜忌而远离金融去学艺术,但从始至终凌如柏对自己都是这种冷漠中带点嫌弃的态度,凭什么?!

凌阳越想越恼火。

而凌如柏居然还在针对他的私生活提出诸多意见。凌阳平时被惯坏了,不管是关山意还是同行,或者他那些床伴,都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床上除外,那个是情趣,哪有像凌如柏这样说个没完没了的?

凌阳越听越觉得委屈,心里头火气越大,终于忍不住插嘴:“大哥,你要不要也看看你自己?”

没预料到凌阳会反驳的凌如柏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啊,你和大嫂不也是表面一套实际上各玩各的吗?你干嘛只说我啊?”

“你!”

“我和人约炮又不是杀人放火,现在男人都能结婚了,打一炮怎么了?”

“但你也不能——”

“反正你少管我!我和别人上床都是心甘情愿的,对方也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不要来指手画脚!”

“啪”的一声,凌如柏拍案而起,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凌如柏站着没说话,凌阳闭上嘴后悔了。

上一次他这样顶嘴吵架是初中的时候被凌如柏发现抽烟还死不悔改,之后被他狠狠抽了一顿——真的用皮带抽,疼得他请了三天假。

不会又要挨打了吧……但是如果是用皮带或者教鞭的话,那不是很色吗?尤其是打在屁股上,他肯定会爽死的……

凌阳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黄色废料。

再看了一眼面带愠色立在桌后的大哥,他身型高大,面容和凌阳有几分相似,却多了些棱角,眉间还有按压不下的皱纹——应该是皱眉太多导致的,显得威严又稳重。

真有daddy的感觉。凌阳悄悄吞了吞口水,顶着视线的压力走上前去。

凌如柏张口时,凌阳预料会有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袭来,于是赶紧打断他:“哥,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凌如柏明显愣了一下,但或许是确实没想明白,也有可能只是想听他狡辩,便皱着眉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性瘾啊。”凌阳大大咧咧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屈起踩在桌面上,一条腿自然垂落在地上,“你看,就这么一会儿,我已经……”

双腿半岔开的姿势让凌如柏一眼就看见他裤裆处鼓起的小帐篷。

凌如柏罕见地有些失语:“但我们刚才还在说话……”

“对啊,所以才说这是疾病嘛。”

凌阳又向前一步,凌如柏没有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啊……只会把所有错都归结在我身上,然后指责我。”凌阳拉起他的手,“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没……你的体检报告我每年都会看……”

“这种东西怎么会写在体检报告上啦!”

凌如柏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有些艰难地道:“……对不起。”

“不怪你。”凌阳双手环绕,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颈窝处:“哥,那现在能不能……帮帮我?”

“等下,你……”

凌阳故作难过:“哥哥连碰我都不愿意吗……”

又是一阵沉默。

凌阳暗地里撇撇嘴,心中谴责男人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实在没劲,准备收手离开的时候,被凌如柏抓住了手腕。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

凌阳另一只手摸到他下面:“那大哥上钩了没有?”

那地方微微鼓起,被手指拨弄两下后瞬间胀大变硬。

凌如柏又抓住他点火作乱的手:“你毫无廉耻之心吗?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

凌阳顺势投入他怀中蹭了两下:“彼此彼此,对着亲弟弟都能硬起来的变态。”

“你这个……缺了男人就不行?”

“也不一定哦。”凌阳抬起一条腿,暗示一样蹭着对方腰间的位置,“大哥可以来试试……把我操到不想别的男人,不就好了?”

凌如柏的回答是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凌阳扭了两下背部:“我不要在桌上,太硬了,后背好难受。”

“快三十的大男人还这么娇气……”虽然这么说着,凌如柏还是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沙发上,随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开始慢慢撸动。

好烂的手活。

凌阳有点嫌弃,大哥一看就是从来没伺候过男人,可能连自渎都很少,只会机械地上下套弄,一点花样和手法都没有。

而且……虽然有点耻于承认,但他现在只玩弄前面的话,真的挺难泄出来的。

“你平时都这么……”凌如柏见他一副满足不了的样子,左右扭动着,忍不住出声斥责,只是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凌阳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肩膀:“哥……好难受……”

凌如柏慢吞吞地解开皮带,“这可是你要求的……等我把你弄到不想找别的男人。”

凌阳抬脚摩擦着对方的腹肌:“大哥你看起来经验很少的样子,不如先试试看能不能让我爽到吧。”

凌如柏居然点头承认了:“经验确实不多。但就我知道的常识而言,东西够大就已经算是成功一半了。”

凌阳不由得也看过去,被掏出来的东西确实够大,又粗又长甚至微微翘起,狰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夹了夹腿,呼吸也急促起来。

“看到了?把腿张开。”凌如柏握着肉棒拍了拍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两道水渍。

他用圆润的顶部戳弄着湿漉漉的入口,早就开始冒水的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想要将那若即若离的东西赶紧吞吃进去,但肉棒只是留下一点淫液便再次离开。

“快点进来啦……”被来回勾引又吃不到,凌阳不由得有些着急,扭着腰想要自己把那根东西吞进去。

本来想多做点前戏、或者至少去找点润滑的凌如柏也受不了他这幅骚浪的做派,双手捏住他的屁股,两根拇指将小穴微微扯开,然后试探着进入了一点。

湿软的内壁几乎没有阻力,又弹性极佳地包裹着试探着进入的龟头。

许久没有经历过床事的凌如柏差点爽得闷哼一声,只是在超强的自控力和常年严肃的表情下显得不动声色。

“哈啊……真的好大……”凌阳平躺在沙发上,腰后垫着抱枕,能清晰地看到那根凶器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他白皙的皮肤和大哥粗黑的肉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视觉的冲击让凌阳控制不住地又渗出一些液体。

“看什么,之前没吃过这么大的?”

凌阳努力放松着双腿:“也不是…没有啦……唔…前两天就……啊啊!”

听到了不满意的回答,凌如柏沉着脸直接捅到了底。

“呜……大哥……”一下被贯穿的凌阳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惊声之下舌头都吐了出来,只好先颤颤巍巍地求饶,“不要突然…太深……”

凌如柏反而更往里动了动,把凌阳顶得颤抖连连:“你这一下就爽了的样子,也不像是成瘾啊。”

“哥……先别……”

凌如柏经验再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听他欲拒还迎,憋着一口气开始抽插起来。

淫水在进出的动作中不断飞溅而出,敏感滑嫩的肠道紧紧吸吮着粗硬的肉棍,连内部的痉挛都像是在按摩肉棒一样,让常年禁欲的凌如柏爽到差点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但他及时想到自己是想给弟弟一点颜色看的,强硬控制着自己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失神的凌阳:“怎么样?”

“根本…没有节奏……”凌阳浑身无力、声音发颤,却仍旧嘴硬,“……大哥…还…差得远呢……”

“是吗?那哥哥可要再接再厉了啊。”停顿了一下后压抑住射精欲望的凌如柏将他一条腿拉开太高,方便进入得更深。

被肉棒来回摩擦着软肉的凌阳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结果凌如柏干了几下后又停了下来,似乎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什么兴趣一样,开始慢条斯理解他的衣服。

“哥……”

“嗯?”凌如柏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但凌阳就是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愉悦。

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凌如柏伸手揉捏着他比寻常男子大些的胸肉和乳尖,竟感觉每捏上一下,他后穴中也会紧紧一缩。

“别…别玩那里……”

“怎么,这也是性瘾的一部分吗?”凌如柏更加用力掐着他的乳头,拉起又放开。

上下敏感处都被夹击的凌阳爽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擅性事的大哥无意间举止粗暴,正合他的胃口,现在又大力揉弄按压着他早就被玩透的乳尖,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

濒临高潮的凌阳条件反射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恍惚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本来不想这么说自己弟弟……”

“但你真是浑身都被人操透了,骚货。”

被亲哥哥一边狠操一边羞辱的事实终于击垮了凌阳最后一道防线,他控制不住眼泪,浑身痉挛着射了出来。

“呜……哥……”

“刚才还在嘴硬,结果这才多久……才半小时啊,就不行了?”凌如柏继续挺腰动作着,气息不乱,语气仍旧沉稳。

“我…没有……”凌阳伸手想要擦擦脸,双手半遮半掩下露出微张的嘴唇。凌如柏没想太多,俯身吻了上去,却被凌阳激烈的反抗差点打到侧脸。

凌如柏有点火大,强硬地将他双手举高过头顶,狠狠封住他的唇,又翘开来勾着舌头,在上颚和舌尖处来回拨弄。

“唔……呜呜……”

等凌如柏再起身,才发现身下的人满面是泪,抽噎到说不出话。

他这才有点慌了,赶紧从凌阳身体里退了出来:“阿阳,难受吗?”

心里难受,凌阳想。大哥已经十多年没这么叫过他小名了,居然是在乱伦做爱……在接吻的时候这样叫。

他过年也板着脸的时候,把自己推出去联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曾经是黏糊糊跟在大哥身后的阿阳呢?

“阿阳……”凌如柏还在担心地唤他。

“……大哥…果然还是不行呐。”凌阳趴到他耳边喘着粗气,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让我射一次,好菜……”

“你……”凌如柏的脸果然阴沉了下来,把软成一滩水还在嘴硬的凌阳抱到身上,从下顶了进去。

“唔嗯!!”

上位的姿势一下就到了最深处,结肠口都要被操开的凌阳直接瘫在了凌如柏身上,像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他掐着腰顶弄。

凌如柏这次没再说话,也不管凌阳怎么呻吟着说不行,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从下往上操干,直顶得凌阳双眼翻白,口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接连的高潮冲散了凌阳所有的思绪,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之中,不去想其他的事。

凌如柏终于气息紊乱了起来,被软肉包裹的肉棒跳动了几下。凌阳意识到他要射精了,强撑着意识告诫他:“不许…射进来……”

“野男人的精液能进去,亲哥哥的反而不行?”凌如柏惩罚似的咬了口他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嘴唇,不顾他微弱的反抗继续动作,挺腰在里边射了出来。

被滚烫液体冲击到最深处的凌阳又被迫达到了一次高潮,软着腰倒在了他身上。

“原来会被射晕过去啊。”凌如柏又凑过去亲亲他,“阿阳……晚上在这里住?”

凌阳没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阿意!”

外面立刻响起了礼节性的敲门声,面无表情的关山意推门进来:“先生。”

“……抱我上车,回家。”

关山意无视了凌如柏的阻拦和杀人般的视线,凌如柏随后也不再阻止,只是出声提醒:“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

“我相信我做得很好。”关山意冷漠地回他,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宽松浴袍包裹着凌阳的身体,还顺手把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随后横抱着凌阳走了出去。

“等等,别找司机……你开车。”

“我知道。要在后座睡一会儿吗?”

“不要,我要坐副驾。”

车上放着凌阳喜欢听的慢节奏歌曲,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正当关山意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音乐调小的时候,凌阳低声开口:“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好。”

“你都不问下为什么吗?”

“不喜欢,那就不回。”

任瑾川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

今天是跨年夜。他和家里人早就断绝了往来,又没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男友则在冷暴力数月后,于三天前正式提出了分手。他本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但天空突然飘起了雨,不喜湿冷的他于是作罢,在本该欢度的夜晚里一个人静静呆着。

房间里开了地暖,温度宜人,却又冷清到让人禁不住发抖。

实在没什么事情做,任瑾川犹豫了一会儿,点开收藏的网址,拿出床头柜里的按摩棒。

他对待自己的时候通常都很粗暴,轻微的痛才能引起更剧烈的快感,今天也不例外。任瑾川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只手快速撸动着前面,另一只手握着按摩棒进出着,直到后面渗出水来,才开始轻轻呻吟出声。

手机里,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做爱。皮肤稍深的那个把肤色白皙的男人按着脖颈死死压住,用蛮横的态度在对方体内出入。任瑾川幻想着自己是那个被干的人,手上动作不禁加快,口中也喃喃呻吟:“用力操我……”

快到高潮了,熟悉自己身体的任瑾川把震动调快,用力按压着前列腺的位置。

“快了…继续……”

窗外和室内同时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起一样。任瑾川被震得眼前白了片刻,等再睁开眼,他和一个男人面面相觑。

突兀出现的男人身着一身亮银色铠甲,只是铠甲和披风都已经破烂不堪。他被麻绳五花大绑着,满身满脸遍布血迹、污水和泥土,但仍然无法掩盖他俊朗帅气的面容,尤其是一双灿若流星的眼眸。

两人呆愣地对视几秒,手机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传来,任瑾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干什么。换句话说,他现在只穿了一件t恤,赤裸着下半身,后穴的位置还插着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就这么看人家的脸看到出神……

对方沉默地注视着任瑾川手忙脚乱地退出网页关掉手机,又用被子把自己身体遮盖住,脸上苍白中泛着不知因何而起的红晕。

“敢问……吾身在何处?”

“这、这个问题很难解释……”任瑾川头疼地扶额:“这里是我家,现在是新中国……啊,好像得从公元历的发明开始讲起……”

对方面色未动,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而介绍起了自己:“……在下焦晗秋,字知礼,年二十又一。前日被邓贼手下设计擒缚,本应在今日处斩,不料天降暴雨,雷声大震后……便在此处了。”

“我叫任瑾川……呃,你们那个时候的朝代,不对,皇帝是谁?这能说吗?”任瑾川当年历史学得并不好,更何况已经毕业多年,只剩下一点最基本的常识。而且他没好意思当着帅哥的面直接伸手到后面,身体里还有根东西在不停震动,他能不带着呻吟的讲话,已经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两人用诡异的姿势互相阐述了一番,任瑾川也发现对方所在的朝代他完全没听说过,根据他浅薄的物理学知识来看估计是哪个平行宇宙过来的,不过整体听起来大概生活水平和一千八百年前差不多,战乱四起的情况也略微相似。

焦晗秋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经历丰富,不管听任瑾川讲解什么都是一副冷静的神情,并在交流的过程中逐渐掌握了更现代的讲话方式。

“如果您方便的话……”焦晗秋微微动了动肩膀,“是否可以帮在下解开绳缚?”

任瑾川面露难色。他不是不想起身去拿剪刀,但是如果起身的话……他已经打湿了身下一小片床单,实在不知道现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而对方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居然笑了一声:“非礼勿视。”

随后便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任瑾川赶紧起身,咬着牙把那个还在不停作乱的东西拔了出来,关掉扔进柜子,穿好裤子又带上眼镜,去拿了平时拆快递的剪刀来帮焦晗秋剪断绳索,又眼看着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开始一片片卸下铠甲,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就不怕我是意图不轨来谋害你的坏人?”

焦晗秋仍旧淡定:“您能暂且收留我,便当得起某一声恩公……更何况在下自幼习武,即使被绑,亦自信不弱于您。”

很少健身的社畜任瑾川:……

“把这床铺弄脏了很抱歉,在下可以帮您清洗。这附近有水吗?”

“不用不用,有用来清洗这些东西的机器……机器是什么我之后再和你解释。”任瑾川拉着他来到了浴室,“你先把身上冲一下吧,水会从上方那个叫花洒的东西里出来,别吓到你。”

焦晗秋点点头,仰头看着金属质地的花洒。热水淋到了身上,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温度合适吗?”

“很合适。”

冲洗掉了身上的血水与污物,焦晗秋雕塑般的身材更加一览无余,比刚才视频里的两人更多了一分健美和流畅,下面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瑾川只是看了两眼,已经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偏偏这个时候,焦晗秋还开口:“可有皂角一类的物品?”

“有,这个是用来洗头发的,倒在手上搓出泡泡再……”任瑾川硬着头皮教他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焦晗秋看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讲述这些瓶瓶罐罐,内心并没有表情上这么冷静。

面前的男人身材削瘦,双腿笔直修长。腰部尤为单薄,反而衬得臀部丰满,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差点没收回目光。

更何况,他刚刚落入床铺的时候,看到任瑾川在用类似阳具的物体抚慰自己,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上也在播放着欢爱的画面。

他忙于征战,尚未娶亲,不代表对情爱之事毫不了解。龙阳之好并非什么稀少或见不得人的事情,军营里将士相互抚慰的事情也很常见,但对方却耻于开口,或许是……时代变化,人们的看法亦有变化?

他初来乍到,不敢僭越,只好生生压下心中的旖旎,伸出手去准备拿那瓶洗头发用的东西,却不小心蹭到了任瑾川的腰。

“唔!”任瑾川差点腰一软跌坐在地上,还好焦晗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于是他们的姿势变成焦晗秋从后面搂着任瑾川的腰,两人的身体无意间贴在了一起。

好吧,那点事压不下去了。

“谢谢……可以放手了……”骤然被火热的身躯覆盖,任瑾川忍不住抖了一下,没有完全发泄的前面也立了起来。为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幅窘态,他赶紧试图推开那人,好快些回房间去。

但他的推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对结实的手臂反而将他箍得更紧,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呼吸声回荡在他耳边,将耳根也染红了一片。而最难以忽视的是……腰部已经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你……”

那低沉冷静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恩公,我这东西应该比那死物好用些……”

本来就快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任瑾川感觉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他给焦晗秋草草擦了擦水,就被抵在了墙上。温和有礼的男人在准备进攻时仿佛从温顺的金毛犬变成了难掩暴戾的狼,一双粗糙长茧的手将他腰侧和臀部都摩擦到发红,锁骨和前胸也布下被反复啃咬的红痕。

炽热的雄性荷尔蒙刺激得任瑾川浑身发软,而焦晗秋注意到后,直接拉开了他一条腿,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动着。

他的腿搭在小将军绷紧的手臂上。肤色一深一浅,一个肌肉绷得像石头,一个酥软无力只能被支撑着。色情的反差让任瑾川连后穴都开始淌出水来,恨不得立刻被进入。

“恩公是水做的吗?前后都流出这么多。”

“别这么叫我……”

焦晗秋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早就被玩到松软的后穴毫不费力地吞了进去,随着搅动和进出的动作发出咕叽的水声。

“那……瑾川?”

“嗯……”任瑾川搂着对方的脖子,腿弯蹭过他的腰腹,催促道,“下面…已经可以了……”

焦晗秋觉得还不行。那么小的地方,不好好扩张一下,岂不是会被自己弄坏?

而任瑾川还在恳求:“里面…里面好痒……”

焦晗秋有点把持不住,手撤了出来,拖住他的屁股,将圆润的龟头顶在流水不止的穴口轻轻摩擦,差点就被吸了进去。

一想到马上就要被填满,任瑾川大脑里已经塞不下别的东西,只想着让那东西赶紧进来,连带着小穴也跟着呼吸急促的节奏张张合合,邀请着对方进入。

“瑾川如此哀声相求,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门口逗弄的肉棍终于滑了进来,在早就泛滥的淫水润滑下,毫无阻碍地一口气进了最深的地方。

任瑾川被顶得发颤,肚子里像是添了把火在烧一样。偏偏这时,焦晗秋还低低笑了一声:“瑾川,你看,都进来了。”

“肚子……要被顶破了……”任瑾川颤抖着低下头,看到自己小腹上都鼓起了一块。

是真的肉棒在操自己,不是按摩棒……被前男友冷落良久、一直在欲求不满的任瑾川意识到这件事后,连分身兴奋到喷出了一点汁液。

被肉棒填满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任瑾川靠在墙上,双腿缠着焦晗秋的腰,被他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

对焦晗秋来说,这姿势没什么难的,毕竟相比较而言任瑾川太轻了,更何况又不是毫无支撑,他的后背还抵着墙呢。

但任瑾川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被迫悬空的慌乱和体内顶到深处的肉棒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又担心自己被摔下去,又被进出的动作操到想不起别的事情,只能在快感面前丢盔卸甲,只顾着呻吟连连。

“好深……嗯啊,好大……好喜欢……”任瑾川被干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说出口就会让焦晗秋的动作更大、更用力,便不断吐出些淫言浪语。

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但是被肉棒填满的感觉太舒服了……

焦晗秋不仅硬件条件好,技术方面也不差。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有些失控,只顾着往最深的地方冲,但做了一会儿后就从任瑾川的反应中猜到了哪里是敏感点,在找到的位置用力顶撞摩擦,让任瑾川一边高声叫着“要死掉了”一边射了出来。

浓稠大量的精液喷射在焦晗秋鼓胀的胸肌上,任瑾川看了一眼就被刺激得不行,小穴忍不住更加用力箍住体内的巨物,像是会自己蠕动一样,谄媚讨好着不断用力的肉棒。

焦晗秋即使再冷静沉稳,在现代社会也只是大学都没毕业的年纪,少年心性未泯,更何况是在性事中。看到被自己操到高潮、满面痴态的任瑾川,心中的成就感简直要溢出来,连带着不知疲惫的公狗腰都更带劲了。

而被快感逼得两眼翻白的任瑾川连后穴都高潮了一次,大量的淫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淅淅沥沥洒了出来,部分顺着两人的腿流到身上,更多的直接滴落在地上,和刚才淋浴时的水渍混杂在一起。

“瑾川…我也要……”焦晗秋喘着粗气加快了进攻的脚步,任瑾川被又深又快的动作顶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也一阵阵发白,只能张着嘴发出呼气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滑落。

不行…不能被做晕过去,这人还对房间里的东西一无所知呢,万一乱动什么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任瑾川强打起精神,却在最后液体射进来的时候被冲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闪过白光,本就挂在男人身上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只有后穴还在条件反射般痉挛着。

“我说,你不会真动心了吧?”

“笑死了怎么可能,我一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看泉哥之前那个上心的样子,兄弟们还以为……”

“说明泉哥好胜心重啊!哈哈哈哈……”

“反正这次是我赢了,老子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

司弦坐在湖边公园的长椅上,刚才听到的话语侵入般在脑海中播放。

一群人渣。司弦愤恨地想,感情这种事也能拿来打赌,把活生生的人当作打赌的工具,真让人恶心。

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就这么谈了几个月,甚至答应了亲手做蛋糕给袁泉过生日。

想到这里,司弦看了看手边的蛋糕盒。

包装不甚精美,但蛋糕本身十足地用了心。为此他特地去找西点师朋友学习了裱花和抹面,就为了做出一个能让袁泉“在朋友面前倍有面子”的生日蛋糕。

司弦在门口听到那些肆无忌惮的羞辱时本想一气之下扔掉,但转念一想,粮食和自己的心血是无辜的,便又提了出来。

反正也不能浪费,干脆自己吃掉算了。

司弦拆开包装,恶狠狠叉了一块送入口中。

吃的第一口,司弦忍不住想:我是天才吧,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

带有伯爵茶香的奶油没有普通奶油的甜腻,配上松软湿润的咖啡味蛋糕胚一起咀嚼,是袁泉最喜欢的风味。

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渣了……

司弦赌气般地叉了一大口奶油扔进嘴里。

该死的,明明在追求的时候显得那么真诚……就像是真的一样。

虽然知道不该因为这种人伤心难过,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回想起之前充满浓情蜜意、不似作伪的相处,司弦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的视线从吃了一半的蛋糕上离开,望向远方。夕阳已经快要落下,公园的湖面上反射着粼粼光波。几片黄色的落叶随着微风打旋落下,漂在暖光闪烁的水面上。

他们经常在这里约会。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有情侣在湖面上坐十五块钱一趟的脚踏船,几个学生不小心把飞盘掉进了水里,还有锻炼的人在绕着湖跑步……

……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时,司弦愣了一下。

“有……事吗?”

眼前头发微卷、身形高大的男人笑着说:“不怕你笑话,看你的蛋糕感觉很好吃呢,我跑了半天饿得不行,想厚着脸皮讨一块来吃。”

司弦有些狐疑,但正值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一个帅哥,他也就不计较了:“当然可以……本来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男人不客气地紧挨着司弦坐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叉子,叉了装饰的草莓来吃。

“我叫穆宪庭。”男人咽下一口,忽然自我介绍起来:“禾字旁的穆,宪法的宪,庭园的庭。”

“啊…我叫司弦。是管弦的弦。”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哦,司弦。”

司弦愣了一下:“嗯?”

穆宪庭笑着说:“啊,我不是什么变态啦。只是绕着湖跑了五圈了,看见你一直呆呆坐在这里……本来怕你想不开什么的,结果看到你开始吃蛋糕了,真是松了口气。”

顿了顿,他又补充:“我平时只跑三圈的。”

“噗……不会啦,我只是……失恋了。”司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说呢……谢谢你担心我。”

“失恋啊……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吧,性格或者家庭什么的……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

司弦咬咬牙:“要是那些还好了……我是受不了对方一些…行为吧。”

“唔,难不成是对方出轨了?”

“也不是……简单来说,就是发现他在背后说……嗯,不喜欢我,还有从开始就只是在和朋友打赌。”

穆宪庭感慨:“哇,这男的真过分。不过往好了想,下一个总不会比这个差了。”

“我……有说过是男性吗?”

“我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了啊。”穆宪庭朝他笑笑,无所谓般地又舀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别为烂人伤心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

“我明白,只是……就算是养只蛤蟆,几个月下来也该有点感情吧?”司弦轻叹一声。

“说的也是,不过时间长了,总能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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