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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是怪物吗(被看B/起反应)

 

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早,宁淮特意算准了他们去吃饭的时间,迅速抄起衣物,关门,落锁,开水动作一气呵成。

刚洗没多久时,敲门声又响起了,宁淮此刻站在浴室里满头满身都是泡泡擦的正欢,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拍门声匆匆淋掉泡沫,胡乱擦干套上衣服就去开门了。

悠闲的洗澡时光被打断,宁淮心里烦闷,又对陆川鹜积怨已久,没等他进门就忍不住发出了质问:“你没有钥匙吗?”

声音不大不小,语气里带着的三分哀怨藏不住。

陆川鹜进门悠闲的坐下把背包放在脚边,然后慢悠悠的掏着什么。

宁淮眼睁睁的看着陆川鹜从背包深处掏出一把钥匙,捏着钥匙扣对着他晃了晃,薄唇轻启,散漫的说:“懒得掏。”

说完冲着宁淮扬起一张讨打的笑脸。

宁淮:“”

看见宁淮慢慢变了脸色,陆川鹜心情大好,笑出了声,指了指自己耳后的位置说:“这里,泡泡。”

宁淮不想跟这个神经病计较,转身重新进了浴室,脱下衣服时却忍不住的想,万一他突然闯进来怎么办,这个人非常没有边界感,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透过水声,宁淮听见阳台的门被打开,一墙之隔的厕所里传来水声,宁淮从声音判断时陆川鹜进来上厕所,内心祈求他上完赶紧离开。

陆川鹜打上洗手液慢悠悠的洗手,听见双重的水声,忽然起了坏心思。

说干就干,浴室的折叠式推拉门被一把推开,宁淮整个人暴露在陆川鹜眼前,入目就是宁淮清瘦白皙的身子在冲水。

宁淮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就变了脸色,迅速扯下浴巾挡在身前吼道:“啊!你神经病!滚!滚出去!”骂完,随手拿起手边的沐浴露往陆川鹜身上砸去,又拉上了门。

陆川鹜显然也没想到宁淮反应那么大,反应几秒后,被沐浴露砸中的胸中隐隐作痛,也来了脾气,伸手又去推浴室的门,语气恶劣的说:“操,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又不是女的,看一眼会死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接着问:“等等,你下面怎么没有毛?”

宁淮的小身板根本就抵不过陆川鹜满身的牛劲,见关不上门,就转过身拿起内裤往身上套,只是满身都是湿漉漉的水珠,不好穿,中间卡了好几下。

耽误这几秒的功夫,陆川鹜已经反应了过来,不顾宁淮的意愿,强行把他拧过身来,用力扯下宁淮刚穿好的内裤,弯下腰看了个仔细。

“操,还真的没有毛,不就是没”

啪的一声响起,陆川鹜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的一巴掌,宁淮这下用了十成十力气,陆川鹜没有防备脸都被打偏了过去。

宁淮被满脸怒气的陆川鹜推了一把,后腰重重的撞在墙上凸起的水管上,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滑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脸色发白。

陆川鹜满身煞气,一米八几的个子像座山一样堵在浴室门口,眼神跟淬了毒一样瞪着宁淮死白的脸,看他在地上挣扎扭动,不经意间的向下一瞥,瞳孔紧缩,整个人瞬间呆立在原地。

从他的视角往下看,宁淮的双腿微微岔开,内裤因为刚才的拉扯推搡已经滑落至脚踝,视野大开。

宁淮白净中透着粉嫩的性器垂软着,紧跟着是两个小巧的睾丸,再往下,会阴部却有着一条细细的裂缝,中间隐隐约约透着桃红肉色。

居然真的像女人一样长了花穴。

这一下撞击,宁淮疼的生理眼泪直流,挣扎中注意到陆川鹜死死盯着自己的下体,强忍着疼痛跪坐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慢慢拉起内裤。

陆川鹜还在巨大的冲击中没有回神,恍惚中后退两步对着宁淮脱口而出:“你是怪物吗?”

怪物两个字透过耳膜,强有力的穿透宁淮的心脏,宁淮用仅存的力气拉上浴室门。

回陆川鹜:“滚!”

声音细如蚊吟,不知道陆川鹜有没有听到,但人是真的如他所想转身离开了。

宿舍门被重重的带上,一切尘埃落定。

晚上,宁淮蜷缩在被子里,死气沉沉,腰上很疼,稍微一动就扯着疼,心里也疼,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发现了,还被那个神经病形容是怪物,又恨又气,想杀了他。

双重打击之下,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宁淮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早上醒来感觉头疼欲裂,浑身发软,昨天张新和汪时岸一直没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当然还有陆川鹜也没回来。

陆川鹜这个人,性格恶劣讨人厌,不知道他会拿着自己的秘密做什么,嘲笑他还是散布出去威胁他都很令人心惊胆战,宁淮越想越心烦,完全不愿意面对。

上午葛明过来了一趟,邀他一起去学校周边看看,宁淮正哪儿哪儿都难受就拒绝了,看他真的脸色不舒服给他带了食堂的早餐就自己走了。

宁淮睡了一个回笼觉,胃里是在难受才爬起来,扶着腰坐在板凳上慢吞吞的啃已经变的冷硬的包子,肉包油多腻人,才勉强咽下去两口又忍不住都吐了出来。

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宁淮转头就跟陆川鹜对上了视线。

沉默半响,两人都无话可说,看陆川鹜的表情倒显得比他这个秘密暴露的当事人还要尴尬。

“你不舒服?”陆川鹜先开口打破了这种静谧诡异的氛围。

“”

宁淮不理人,他也没生气,昨天逃也似得离开了之后,他躺在朋友家也辗转难眠,后知后觉得升起一种名为愧疚的心思,好像做的有点过分了。

在宿舍楼下呆了快半小时,陆川鹜才组织好了语言去找宁淮谈谈,没想到推门看见宁淮在洗手台大吐特吐。

“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宁淮闻言只用更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陆川鹜想了想他的性格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但他用更真诚的语气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可以发誓!”

发誓有什么用,他这种性格随心所欲的大少爷,哪天得罪了他,宁淮坚信他肯定转头就拿这件事嘲笑他威胁他,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还想留在这里。他想读书,没有比衡阳高中更好的平台了。

宁淮的脸色潮红,被水打湿的下巴还在滴水,,早上他又哭了一次,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拧成一缕一缕的,眼眶猩红,模样是可怜极了,低下头,桃红的嘴唇开合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只回了一句“嗯。”

陆川鹜坐在他对面用一种观察姿态审视着,宁淮被这种目光看的非常不舒服,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说什么了。

“你腰还疼吗?”

宁淮真的想翻个大白眼给他,昨天用那么大力气推他,腰都要断了,还问他疼不疼。宁淮全当这个人不存在,扶住腰自顾自的收拾起东西,手腕突然被抓住了,挣脱不开。

“去那里?”

“你干什么,放手!”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陆川鹜说话爱动手的习惯非常不好,无比自然的就把手伸到了宁淮的额头贴着,“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陆川鹜不说宁淮也打算去校医务室拿点药,此刻的莫名其妙的关心宁淮心里非常不自在。

“不需要去医院,你放手!我自己去医务室。”

“医务室这种地方怎么行,昨天昨天我用的力气不小,你腰也要看看。”

宁淮听后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说:“放心,死不了。”

陆川鹜语塞,真放了手。

宁淮去医务室的路上,一直跟着一条小尾巴。校医掀开宁淮的衣服,问宁淮背上的伤怎么回事,又见他脸色不好接着问是不是被打了的时候,看着他身后那条颜色紫红有些骇人的伤处,小尾巴陆川鹜悄悄别开了双眼。

“没有。”宁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陆川鹜的神色接着说:“是我自己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撞到的。”

周六的校园很寂静,除了少数留校的学子,大部分衡阳的本地学生都会选择回家。

上午的阳光毒辣,陆川鹜就静静的跟在宁淮后面,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陆川鹜才离开。

宁淮回宿舍只想快点换身上黏腻的衣服,简单冲洗后,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擦药油,姿势扭曲手,偏偏校医特意交代了要用力擦才有效果,宁淮的手都快抽筋了,也擦不好。

陆川鹜回来了,阳台的门没关,很清楚的看到宁淮光洁白皙的后背,一手的药油正在跟自己较劲,心思动了动。

“我来吧。”

“不用了。”宁淮拒绝的干脆利落转过身背对着他,没想到钟陆川鹜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他手上提的袋子应该是去了一趟食堂。

陆川鹜才不管他要不要,强行夺了药油,拉住宁淮的手腕,把人按在书桌上。

“不要动!等会儿受伤疼的是你自己。”

陆川鹜一手扶住他的腰,大腿用力抵住他的膝窝压在他身上,宁淮挣脱不了,只能身子往前倾,裸露的胸膛趴在冰冷的桌子上,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瓶盖的声音掉落,紧跟着陆川鹜粗糙的指腹用力划过娇嫩的脊背,一圈一圈用力的按压。

药油的辛辣味道荡开在空气中,宁淮心想太近了,陆川鹜的一只手还掐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在他的脊背上游走,也许是嫌姿势不舒服,陆川鹜单手抱住他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

陆川鹜的胯骨正顶在他的屁股上,宁淮觉得太暧昧了,又开始挣扎,陆川鹜也感觉到了,反手就更用力的按在他紫红的淤血处。

“唔嗯好痛,你轻点。”

陆川鹜手上动作一顿,眼神晦暗不明牢牢锁在宁淮的腰背处,听见这声黏腻的呻吟,身下不自觉的起了些反应。

“嗯,别骚。”

“”

宁淮感觉有些不对劲,屁股上有发硬的东西正顶着自己,陆川鹜上手的按压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早就超出了淤血的范围。

此时时刻,他很危险。

“你别,你别按了,快放开我!”宁淮剧烈挣扎起来,手肘磕在陆川鹜硬挺的胸膛上,陆川鹜吃痛放开了他。

葛明虽然是个男生,但是是个非常爱八卦的性子,一个礼拜的功夫把学校的风云人物打听了个遍,其中就包括宁淮的这位好室友陆川鹜。

只是形容他的词都不是什么好词,陆川鹜的陆是衡阳市商场巨鳄陆家的陆,长的帅但本人暴力倾向,经常逃课,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男女不忌,完全不像个好人。

得了空隙,宁淮迅速跳开套上干净衣服,跟陆川鹜拉开了三丈的距离。

陆川鹜无言,自己去阳台洗了手,宁淮站在原地看他动作,路过宁淮时皮笑肉不笑的说:“过来,吃点东西。”

“?”

“给你买了食堂的粥,早上不是没吃什么吗,退烧药要等到饭后才能吃。”

陆川鹜说完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宁淮将信将疑。他也是处于对性事感到好奇的少年时期,甚至偷偷看过片,自己也算半个男人,陆川鹜胯下硬起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何况好像还挺大,完全忽略不了一点。

“谢谢,放那里吧,我自己吃。”

宁淮站在原地不愿意靠近,陆川鹜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尴尬又惊奇,自己怎么突然就对着宁淮起反应了,压都压不下来。

“要我请你过来吗?”

宁淮不情不愿的挪过去,陆川鹜把宁淮的椅子拉到自己旁边拍了拍,意思是坐这里。

“”

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的床本身就是挨在一起的,书桌当然也是,现在还叫他人也坐过去,陆川鹜是真的很奇怪,一边骂自己是怪物,一边又不懂得避嫌两个字。

“好吃吗?”

不就是食堂买的普通的白粥吗,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但宁淮胃里的空虚反胃真的被这碗白粥压了下去。

宁淮坐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喝粥,如果不是完全不看陆川鹜一眼,他心想就那副样子看起来还挺乖巧的。

而宁淮心里想的是,周一他就要去跟班导申请换宿舍,远离这个神经病。

“你想换宿舍?原因呢?”

宁淮站在老曹的办公桌前踌躇,原因他很明确但说不出口,总不能直接开口说自己不想跟一个发现自己是双性人,并且对自己起了反应的危险分子呆在同一个宿舍内吧。

见宁淮半天不说话,老曹心里过了一遍陆川鹜曾经犯下的事,心里有了些成算说:“我知道你刚来跟舍友处不了太好的关系,但我保证你只要安分守己,遇事多忍耐一些,生活上我会尽量多帮你,这个学期宿舍满了,下个学期会有一些空出来的床位,你只要多住一个学期,等有了空位我帮你调宿舍行吗?”

老曹说的委婉,拒绝的同时也给了宁淮一线希望,宁淮也不想班导为难,低下头闷闷的答应了。只要多忍耐一个学期,四个月而已他就能远离陆川鹜了。

办公室的另一边,谢停驭和一个女同学被英语抓着絮絮叨叨:“这次的英语辩论赛,你们两个要多上点心,课题上有什么不懂的就多来问问我”

谢停驭一边听着老师的交代,一边装作不在意往宁淮的背影多看了几眼,听说陆川鹜最近都是睡在宿舍的,而他的舍友就是这个宁淮。班导和宁淮一句话都没提到陆川鹜但句句的指向都朝着陆川鹜。

呵,谢停驭心里不齿,那家伙又在欺负人了。

“停驭,你是男生,这次跟着学长们出去你要多照顾一下女生,停驭你有在听吗?”

英语老师的轻声叫唤拉回了谢停驭的心思,收回视线“嗯”了一声。旁边的女生,撇了一眼他俊秀的侧颜慢慢羞红了脸。

回到教室,宁淮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虽然周六那天陆川鹜走了之后连续两天都没回宿舍,但谁能保证他什么时候又回杀回来,做些出界的行为。

宁淮心里装着事,上课的时候也有些走神,每每意识到自己走神,就会把手伸在桌子下,掐自己一下,提醒自己好好上课。

谢停驭坐在他斜后方,把宁淮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放学时,宁淮吃完饭像个游魂一样飘回宿舍,埋头于学业中,没多久汪时岸先回来宿舍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宿舍开始收拾东西。

宁淮不解疑惑的问:“怎么了?”

汪时岸看了一眼陆川鹜的床位,压低声音说:“我受不了了,我叫我爸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我出去住。”说完拍了拍宁淮的肩以示安慰。

宁淮心里羡慕,讲道理学校给他安排的虽然是四人间,但其实居住环境很好,空调洗衣机热水器,床架桌椅都是崭新的实木用料精良。他也想逃离,掂量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余额还是收起来那些心思。

宁淮也帮忙收拾,收拾好时张新也回来了,汪时岸和张新这两个大男人拥抱拍背,很舍不得的样子,等人走后,宁淮问:“你们相处的这么好,刚刚汪时岸邀你一起出去住,怎么不答应?”

张新欲言又止的说:“汪时岸身后的男人看见了吗,那是他家的保镖,我没他那么好的条件我家只能说普通,我家送我进这所学校已经花很多了,一年几十万的学费很多都是东拼西凑的,我跟他是兄弟我更拉不下脸去蹭他的。”

得了张新的回答,宁淮长舒一口气总归不用独自一人面对陆川鹜,张新是个好人,汪时岸也是,跟他们相处也挺愉快的。

“你先去洗澡吧,我先做会儿作业。”

宁淮安心的去拿衣物洗澡,走进浴室的间隙听到开门声响起,宁淮还以为汪时岸什么东西忘拿了,没想到对上眼的是陆川鹜。

“陆哥,今天这么早回啊。”张新在旁边热络的打着招呼,陆川鹜随便嗯了一声作答。

宁淮手里拿着衣服,进去怕陆川鹜又闯进来,出去不洗了又很奇怪,怕张新问,宁淮不是会撒谎的人,这个浴室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看了看陆川鹜,又看了一眼张新,顿了顿还是转身进了浴室。

陆川鹜呆了没多久,才发现汪时岸的床空了,问:“汪时岸人呢?”

张新推了推眼镜,斟酌了一下用词回:“他父母觉得宿舍的环境一般,也不放心他没人照顾,就在外面给他找了套房子,出去住了。”

“哦”陆川鹜点头思索片刻,招呼张新走近一点低声说:“打个商量,你也出去住?”

“嗯啊?”

“没听明白吗,叫你出去。我不管你是出去租房住,还是要换宿舍,总之你得出去。”

张新听完内心惶恐不安,不知道那里得罪了这个阎王要赶他出去,仔细判断陆川鹜的脸色,斟酌着说:“出去住有点贵,找房也需要一点时间,新学期新生那么多,班导也不好调宿舍”

陆川鹜听完,点头说:“嗯,是有点麻烦,这样吧,你跟你班导说你要换宿舍,三天之内搬出去,他不同意你就叫他来找我,行了吧!”

“行行行!”张新赶忙答应,怕他下一秒变脸打人,能搬出去求之不得,只是张新也听了不少陆川鹜的传闻,甚至亲眼看见过他跟一个男的在一起,认真对比了一下,好像宁淮长的确实是陆川鹜会喜欢的清秀干净的类型,内心为宁淮默默点起了灯。

“你干嘛去?”

陆川鹜骤然的一声质问,吓得张新握住阳台门把手上的爪子缩了回来,战战兢兢的回:“上上厕所啊。”

“你先别去,等他出来。”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宁淮,张新心想厕所和浴室都是用墙好好分开的,还各自有门,陆川鹜果然霸道,看宁淮那样子人都还没搞到手,就已经划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张新无言但不敢不多话,真憋到了宁淮出来才去厕所。

宁淮在浴室里也听到了陆川鹜那句拔高音量的质问,他是在提醒我有人要进来了吗?宁淮觉得奇怪。

陆川鹜说三天,三天都不用,第二天宁淮回宿舍就看见张新的床和东西都收拾好了,脑子一麻,呆坐在原地。

宁淮哀怨的问张新:“你不是说你不跟汪时岸搬出去吗?”

“我没跟他出去住。老曹帮我换了宿舍,刚好就有那么一个空位,所以”张新推了推反光的镜片继续说:我知道你也找过老曹想换宿舍,按道理不行,但我有个朋友帮了我一把,你懂得。”

宁淮懂,但他心里难受,肯定是特权阶级的学生,才会让班导帮忙,宁淮觉得不公平,但谁也怪不了,幽怨的说:“我懂,没关系,你安心学习吧!”

张新听了反而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临走时隐晦的跟宁淮提点,小心陆川鹜,还有忍耐点。

张新说的,宁淮都懂,他比谁都想避开陆川鹜,他避不开,他一直都在忍耐,上下课都尽量避开陆川鹜所在的三班,绕着走。

昨天晚上宁淮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宿舍,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想怎么面对陆川鹜,俗话说冤家路窄,今天一下课,宁淮就被陆川鹜逮住了。

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逮”。

宁淮的心里事多,连记忆力都变差了,放学走到半路才想起课本没拿,从教室里出来,就看见陆川鹜也从三班教室走出,两个班中间就隔了一个二班。

宁淮装作波澜不惊,慢慢的走。

“喂!你等等我。”

叫谁?走廊零星还有几个学生打扫卫生,闻言都朝陆川鹜看过去,唯独宁淮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管他叫谁,叫鬼都不要叫我!

“操,宁淮,你站住!”

听见自己的名字,宁淮更是拔腿就跑。陆川鹜看见宁淮躲瘟疫一样的跑开,傻子都该知道他是故意躲着自己了。

陆川鹜也追了上去,宁淮那小身板那里跑的过他,几个下楼的瞬间就被陆川鹜堵在楼梯转角处,牢牢抓着衣领不松手。

“跑什么呀!躲我?”

“躲你干什么,我有急事不行吗?”宁淮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打在陆川鹜手上,宁淮身体太差了,跑个步就累的气喘吁吁,反观陆川鹜是神气如常。

“急事?什么急事?叫你你都不答应,故意的?”陆川鹜反手挥开宁淮作乱的双手,把人抵住墙上,压的更狠。

“吃饭!我要去食堂吃饭,饿的很急!”

陆川鹜呵呵一笑,松开他的衣领,反手搂住宁淮的脖子,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笑容更深,说:“我也饿了,正好一起!”

一路人被不少同学行了注目礼,大家又都是想看又不敢看,一眼一眼偷偷瞄的样子,反而让宁淮深刻意识到自己被当众围观的事实。

衡阳的食堂伙食也非常好,此时此刻坐在宁淮对面吃得正香,还点评道,没想到这家还不错下次再一起来,宁淮则听着陆川鹜自言自语一点胃口也没有,草草吃了几口就敷衍了事。

“吃那么少,不是饿了吗?难道你刚刚说饿是在敷衍我?”

宁淮无言,又低头多吃了几口,陆川鹜见他吃的勉强说:“不想吃就别硬塞,今天你请我吃饭,下次再请回你,带你去吃好吃的餐厅行吗?”

陆川鹜这个神经病,非跟着他来食堂,没带饭卡就算了,强行让宁淮帮他刷卡,说什么请不请的。

宁淮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需要,我只是胃不太舒服。”

“好吧。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

陆川鹜又薅起屁股仿佛黏在食堂座位上不肯起身的宁淮,宁淮走在陆川鹜身后磨磨唧唧,陆川鹜往东他偏要往西。桃红的下唇微微嘟起,一脸不情愿,时不时投来几道幽怨的眼神,宁淮那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陆川鹜难得多了些耐心,半哄半强迫把人拉进了宿舍。

陆川鹜和宁淮大眼瞪小眼,起因是陆川鹜洗完澡后让宁淮去洗,宁淮不肯,默默转过身背对着陆川鹜,不肯看他。

陆川鹜被逗笑了,拉住他的手腕说:“你不会要等到我睡着后你才去洗吧。”

见宁淮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猜对了,陆川鹜哈哈大笑说:“宁淮,你真可爱!”

“你神经病,你才可爱!”

陆川鹜边点头边说:“嗯嗯,我也可爱,那加个微信?”

“我不用微信。”宁淮心虚的把手机推远,陆川鹜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鬼扯,自己明明见过他用微信和人聊天。

“骗鬼呢!是我最近表现的脾气太好,你想见见我生气的样子?”

陆川鹜一记眼刀斜过来,宁淮默默的把手机摸回来,打开了微信的添加页面。

叮的一声响过,好友添加成功,宁淮默默看了一眼陆川鹜的头像,是条高大威猛的杜宾,头像狗人也狗。

陆川鹜看着宁淮的小猫可爱头像,立马给宁淮打上了备注:小野猫,骚里骚气的。

“行了吧。”宁淮没好气的说。

“行,你去洗澡吧,我不会看你的。”陆川鹜一边回微信上的未读消息一边懒散的说。

宁淮将信将疑看他的侧脸,慢吞吞的拿出了衣物,身上黏腻的薄汗被空调一吹有点冷,他是真的想洗澡,再说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自己总不能次次都能陆川鹜睡着后再洗冷水澡吧。

也许可以尝试着相信他。

衡阳高中一直以各种各样的课程闻名,其中有一项就是箭术,宁淮对这项课程很感兴趣,小时候看各种武侠剧,打斗场面还行,但每每看到射箭的场面宁淮都很兴奋。

两个礼拜一次的剑术课程,宁淮从拿到课表的那一刻就兴奋起来了,班长带着大家去到射击馆内。

换好衣服后,宁淮在场上隔着人流一眼就看到了陆川鹜背对着他正在射箭,被一堆人围着,他的个子太高,哪怕处在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一眼得见。

跟陆川鹜宿舍见还不够,怎么上个课还凑在一起。

陆川鹜今天没穿校服,换了一身有些束身的衣服,黑色直筒裤包裹住长腿,专业的束带勾勒处他紧实的腰身,左手抬手时手臂肌肉鼓起,右手食指到无名指带了黑色的不完全包裹手套,手指勒住箭尾,弓弦蓄力往后一拉一放,砰的一声!正中靶心,箭术老师报数,十环!

这样的陆川鹜,是宁淮第一次见到,有点帅气。

宁淮站在人群后看得有些痴迷,连张新叫他也没听见,谢停驭路过他旁边,看了看陆川鹜,又看了看发呆的他,眉头皱起,眼神晦暗。

“集合了!”

宁淮回神,跟着大部队一起集合,听老师讲注意事项,又亲自示范,靶场的位置只有十个,所以学生们只能轮流上,每个射击位上都有一个射箭比较专业的学长带领,矫正动作。

令人意外的是,陆川鹜也在其中,不是说学长吗?

陆川鹜站在一个射击位上,身边围了几个学生,想要上前让他指导,都被他用眼神逼走了。陆川鹜推开絮絮叨叨的剑术老师说:“谁说我是来玩的,我是真心来教人。”

说完环视场上一圈,对着宁淮说:“过来!我教你。”

周边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陆川鹜还没开口,宁淮就有预感他要叫自己,果然如此。

虽然他很想学箭术,但能不能换个正经的学长教,他不敢当众驳陆川鹜的面子,内心犹豫一翻走了过去。

“拿着,站好!我可是你们老师三顾茅庐请来的,曾经的箭术大赛一等将教你,你就偷着笑吧!”

宁淮满头黑线,陆川鹜的箭术实力他是信的,但如果能闭上嘴就堪称完美了。

宁淮从他手上接过弓箭,拿在手上有些分量,陆川鹜手搭在他身上帮他调整姿势。

“双脚打开,手,左手绷直,对!右手再抬高一点!”

陆川鹜说话的吐息喷在宁淮的脖颈,宁淮有些心猿意马,陆川鹜重复了好几遍他才能听进去。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啊,拉个弓都不会,叫你你又不听,故意搞不配合?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宁淮闻言惊悚的看向陆川鹜,手臂不自觉放松了下来,这个神经病说打就打,宁淮手臂一放他就一巴掌拍在了宁淮屁股上。

宁淮被打的向前一步身前不稳,不是打的有多重,是宁淮故意往前躲,说:“大庭广众你干嘛!”

“我干嘛?我在教你,手!抬起来!”

陆川鹜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显得宁淮心里有鬼,宁淮不想跟他计较,转过脸,重新举起弓箭。

“好,就这样保持住,我说放你就松开手指!”

宁淮努力的配合陆川鹜的话,松手,箭羽脱手落在三米开外的位置,别说中靶了,连靶子都还离得远。

陆川鹜扶额,无奈道:“重来。”

宁淮也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悄咪咪的红了,从旁边的箭筒内又拿出一支弓箭。

陆川鹜想了想从背后无声得环绕住宁淮,胸膛贴着脊背,手把手举弓拉弦,宁淮在他怀里不敢动,配合着一箭射出。

砰的一声,虽然没中靶心,但也在内环不远了。

宁淮朝陆川鹜裂开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天真烂漫又艳若桃,李陆川鹜看着宁淮的笑颜有些出神,摸了摸后脑勺,回神继续教他。

这堂箭术课足足又两个小时,基本上每个学生都有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在射击位上,宁淮在陆川鹜的指导下不说进步神速,五箭总有两三箭不会脱靶。

宁淮的时间已到,早就该下场了,箭术老师站在身后无声的催促,宁淮有些不好意思,陆川鹜置若罔闻,宁淮用眼神拒绝,陆川鹜妥协让他射最后一箭。

提了口气,宁淮摆出陆川鹜的标准姿势,蓄力拉弓,陆川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宁淮手指放开,传来砰砰两声。

宁淮的箭靶上,一下多出了两支箭羽。其中一支正中靶心,另一支落在箭靶边缘8环外。

宁淮缓缓“?”陆川鹜“!”

“抱歉,射歪了。”隔着一层透明亚克力板的谢停驭放下弓箭,漂亮的手指从箭筒内缓缓拿出一支箭羽,搭弓拉弦又是一箭射出,正中十环。

宁淮后知后觉明白刚刚是谢停驭射出的箭羽,他没实力也没运气中十环,可谢停驭为什么要射他的靶子,说是抱歉,又正中十环,连续两箭的十环,宁淮想不多想都难。

“没关系。”

宁淮把弓箭随手塞给身边的一个同学,转身就跑开了,宁淮觉得这是谢停驭在提醒他,一直站着射击位不放对其他同学不公平,自己被陆川鹜带坏了。

在宁淮转身离开后,谢停驭抱着弓箭,转身对着满脸怒气的陆川鹜,缓缓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我操你妈,你故意的是吧!”

陆川鹜两步冲上前揪住了谢停驭的衣领,抬手就要打人的样子,旁边的老师看着盛怒的陆川鹜早有防备,陆川鹜刚揪住一点领子就被拉开了,身边的几个同学也帮忙拉架。

谢停驭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眼神尽数落在暴怒的陆川鹜身上,有嘲讽有看戏,唯独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放下弓箭转身就走了。

谢停驭一走,陆川鹜也觉得没意思,怎么又那么轻易的被这个狗东西挑起怒气,他绝对是故意的没跑,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身旁的人压了陆川鹜许久,等他冷静下来就松开他,陆川鹜眼神恨恨的环视一圈,也起身离开了。

宁淮从厕所一回来就听到陆川鹜和谢停驭差点打起来了,有些无奈,陆川鹜的性格有些阴晴不定,等下放学就要回去面对暴怒的陆川鹜,宁淮深感头疼。

一直到熄灯,陆川鹜也没回宿舍,宁淮无语但理解,随他去,自己美美的进入梦乡。

同一时刻,陆川鹜坐在包厢里,五光十色的激光灯打在他身上,照亮了他脸上烦燥的神情,周围的人都坐的离他远远的,只有发小周荆凑了上来。

“怎么了我的大少爷,谁又惹你了?”

“还能是谁,谢停驭那个傻逼今天又挑衅我!”陆川鹜说完,抬脚狠踹面前的酒桌,桌上的酒杯晃悠洒了不少出来。

周荆一听谢停驭的名字瞬间秒懂陆川鹜,他跟陆川鹜从小一起长大互相认识十多年了,陆川鹜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屁大点事他都知道。

“我说少爷,你跟谢停驭互相挑衅来挑衅去,也十多年了,你不觉得累吗?再说了,他不过是你家司机的儿子,你一个主人家一直跟他斗有意思吗?”周荆说到最后语气里还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只要没死,我就要跟他当一辈子的死对头!”

周荆看了一眼他阴沉的神色,又凑近了几分说:“要不像小时候一样,我帮你找几个人,狠狠打他一顿怎么样?”

陆川鹜闻言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爸妈是傻的吗?谢停驭带着一身伤回家,我爸只要一查准落到我头上,这种装可怜的剧本谢停驭在我爸妈面前演的最熟练了!操!”

“那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他根本就不理人,我就好奇了,不过是谢停驭他爸年轻时救了你爸一命,这十几年来你家对他家老少早就还的够本了吧!”

“够本个屁!我爸妈拿他当半个儿子养,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我哥我姐也经常向着他,拿他的成绩压我耳提面命叫我多学学他,恶心!”陆川鹜说到最后骤然拔高音量,抬脚又踢了一下酒桌。

周荆依然是是好言好语,顺着给陆川鹜摸毛:“那你想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厉害的弄他!这次专指着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打,让他有苦说不出!”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打架,这次我要找机会自己弄他!他喜欢玩儿阴的,我偏要提到明面上来,面对面搞他,他最好别让我抓住!”

说这话的陆川鹜,让周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陆川鹜虽然还是那个容易被激怒的性子,但能说这话说明长进了不少。

“不提他了,来干一杯!”

陆川鹜抬手将酒杯中的酒精一饮而尽。

一连两天,陆川鹜都没回宿舍,宁淮上课时也没看见谢停驭,两个人就跟约好了似的的齐齐消失。

下午的的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宁淮在教室里昏昏沉沉的将老师讲的重点强行塞进脑子里,沉闷的敲门声想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抬头看去是谢停驭,也对,只有他每次迟到了就会敲门。

台上的英语老师见状也没有责怪,轻声说:“请进!”在路过讲台时还对他说了一句“幸苦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教室里很安静,宁淮的耳朵一向很好,听的清楚。

英语老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谢停驭直到他坐下,咳嗽两声说:“其实我在中午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想着还是等本人来了再说,让我们恭喜谢停驭同学和高三的姜薰同学,在衡阳市各大中学举办的英语答辩中表现优异,荣获第一!大家鼓掌!”

教室里顿时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宁淮也跟着海豹拍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停驭不是去和陆川鹜约架,是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去了,不愧是学霸又拿了第一。

谢停驭在老师的恭维声中面色如常,连头都没抬起来过,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的样子,宁淮悄悄看了他几眼,心想人家有资本傲一点也正常。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宁淮看卡内的余额还有很多,打菜的时候特意打了两个平时舍不得吃的肉菜,用来奖励自己这段时间的用功学习。

自己一个人吃的正欢,对面放下了餐盘,宁淮抬头望去,连咀嚼的动作都顿住,看见坐下来的陆川鹜,宁淮突然觉得手里的这碗饭突然就不香了。

“干嘛这么看我?傻了吗?”陆川鹜看着脸颊两边鼓鼓塞满了饭的宁淮,真的很像一只藏食的小仓鼠,很想上手揉一揉。

“你怎么来了?”

陆川鹜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打开手机,放在宁淮眼前指了指时间,认真的跟说:“现在是下午5点41分,刚下课不久,按照常理人遵循生理反应来到食堂吃饭很稀奇?”

宁淮满头黑线,他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陆川鹜上次来的时候连饭卡都没带,在食堂绕来绕去问宁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明显第一次进的样子,怎么又来了,总不会真的是被食堂的美食吸引住了。

一来就坐在宁淮对面,搞的好像很熟一样,周边的同学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这边,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

匆匆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宁淮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起身就想走,被陆川鹜一把拉住了。

“那么急干什么,等我吃完一起。”陆川鹜说完这句话,周边落在宁淮身上的视线更加热烈

宁淮勉强又坐了下来,看着陆川鹜慢条斯理的吃饭,陆川鹜吃饭的样子很斯文,喝汤也尽量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调教出来的,很有餐桌礼仪的孩子。

“看够了吗?”

“嗯?”

“没看够也晚了,我吃好了,走吧。”

陆川鹜有的只有餐桌礼仪,他一开口真的很欠打。

“现在还很早,要不要跟我出去转转?”陆川鹜在食堂门口扯住宁淮的背包不让他走。

“我?跟你?有什么好转的。放手,我还要写作业!”

陆川鹜那里会管他什么作业的事,问他也不是真的问他,更像是通知,强行把他带出校门塞进出租车里。

陆川鹜报出一个地址给司机,宁淮耳朵动了动偏过身悄咪咪在手机上查了查,还好离学校不是很远。

“怎么,怕我给你卖了?”

开车的司机听了,用后视镜打量起了这两个还穿着衡阳学生制度的少年。

到了地方,宁淮先一步下车,陆川鹜在车上付了款才下来,见宁淮呆立在门口发呆,提着宁淮的书包把人薅走。

“这是什么地方?”宁淮在电梯里问,陆川鹜回他说:“我家!”

宁淮满脸惊恐抱住电梯门不肯松手,死活不愿意进门,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一道入户门,这里是一梯一户的规格,私密性极佳。

陆川鹜一根一根的掰开宁淮的手指将人勒在身下,单手掏出钥匙开门。

宁淮“!”,怎么没开灯那么黑。

陆川鹜打开入户灯,又打开鞋柜,找出一双小一些的拖鞋放在宁淮脚下,见他迟迟不动,伸手揉了揉他脑袋上的黑发,如他所想,手感果然很好。

“傻了吧你!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偶尔才带朋友过来玩一下,别怕,不是带你回家见父母!”

宁淮转念一想觉得更加不对劲,这里就他跟陆川鹜,两人独处更危险了!他口中的朋友指不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带回来过夜的,这里说不定就是陆川鹜的淫窝!

宁淮转身就想跑,但是立马就被陆川鹜按住了!

“现在才想跑,有点来不及了吧,你乖一点,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你,你想干嘛?”宁淮逃跑未遂人还在压在身下,说话的气势都软了几分。

“你猜。”陆川鹜说完,还捏了捏宁淮的脸蛋。

宁淮在脑海中疯狂脑补,脸色愈发暗沉,陆川鹜见他真的有些生气了,怕把人欺负狠了适得其反,慢慢松开了手。

宁淮起身,小嘴开开合合也没说出一个字,一双桃花眼,眼泪汪汪的只怕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用委屈的眼神默默指责着陆川鹜的刚刚的行为。

陆川鹜被他的小眼神看的心神荡漾,宁淮不知道的是,这种眼神看人最容易激发出男人的兽欲。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真的做什么,别那种眼神看我。”说完帮宁淮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将人扶起来帮他换了拖鞋。

宁淮被他半推半就的按在沙发上说:“冰箱里有喝的,渴了就自己去拿,我去洗个澡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要和你说。”说完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别想着逃跑,电梯上下楼,小区入户门进出都是人脸识别的,没我你走不了,除非你从这里跳下去,但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是27楼!”

宁淮“”

陆川鹜露出得意的笑容,步伐轻快的走进房间拿了衣物,经过宁淮时刻意观察了一下宁淮的脸色,知道自己得逞笑容更深,转身进了浴室。

宁淮想起刚刚陆川鹜带他进来的时候确实过了很多道门禁都是需要刷脸的,心中升起绝望。

在浴室淅沥的水声中,想自己把陆川鹜打晕带走,刷脸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结果当然为零,陆川鹜那么大的块头,他恐怕用尽全身力气都拖不动。

宁淮恍惚中默默的打量起周围,客厅的空间很大,东西不多但收拾的很整洁,起身从落地窗往下望去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周围的灯光。拿出手机想找人,结果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关了机,宁淮瘫回沙发里不愿意动弹。

水声停止,陆川鹜没穿上衣,精壮的胸膛上还又水痕划过,宁淮庆幸陆川鹜有羞耻心还知道穿裤子,不是只穿了内裤就出来了。

“看什么,又不是在宿舍没见过。”陆川鹜背过身正拿着浴巾边走边擦头发,也没等宁淮回话,走进房间又是一通翻找。

“给你,你去洗吧。”

宁淮呆呆的接过陆川鹜递过来的衣物,颤抖着嘴唇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你有话跟我说还要我洗澡,你个畜生!你不是说不会对我做什么吗?”反手就将衣物扔回陆川鹜身上。

“我确实没想对你做什么,校服一直穿在身上你不难受吗。况且,我有洁癖,在外面跑了一天你坐在沙发上我觉得难受。”

陆川鹜是真的有洁癖,这套房子他家人都没来过几次,刚刚说偶尔带过来的朋友也指的是发小周荆。

“那我起来,不坐了还不不行吗?”

陆川鹜看他油盐不进,狗脾气瞬间又上来了说:“你不想洗?那我帮你洗好了!”说完立马起身把宁淮往浴室的方向拉。

宁淮怕了,自己捞起衣物主动跑进浴室,锁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陆川鹜在外面等的不耐烦,过来敲了敲门说:“别赖在里面不出来,给你10分钟,没看到你人我就直接踹门!”

浴室里水开着,宁淮还穿着校服蜷缩在浴室的角落里,听到威胁才恨恨的脱去衣服开始洗澡。

半响后,宁淮走了出来,头发着吹了个半干发尾还在滴水。陆川鹜给的明显是他自己的衣服,衣服勉强能穿,但裤子太大了,走路都要提着走。

陆川鹜的上衣也穿上了,勉强像个人样,做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见他出来就放下了手机,指了墙上的钟表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宁淮以为他要发难,不想回答,陆川鹜话锋一转问:“内裤呢,穿的旧的还是没穿?”

见宁淮像哑巴一样,陆川鹜直接上手扯他裤子。

“你这个人说话归说话,怎么老是爱动手啊!旧的,穿的旧的,你别扯了!”

“嗯,就知道!这个给你。”陆川鹜从沙发上拿起黑色的内裤递给他,见他不接,解释着说:“这个我买小了,洗了但没穿过!”宁淮这才接过。

一切安定下来后,陆川鹜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宁淮过去了,但默默拉开了一点距离。

陆川鹜看着他的动作,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宁淮,你觉得我怎么样?”

宁淮不想面对这样要命的提问,斟酌着避开真实的答案说了一大堆用词,身材不错,脸也不错,射箭很厉害,家里有钱,最后总结挺不错的。

宁淮说一句,陆川鹜点头嗯一声,看他说完没话说了,又问:“那你要不要试着跟我谈谈?”

“不要!”宁淮干脆利落的拒绝。

陆川鹜瞬间变了脸色,咬着牙说:“你连谈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拒绝?”

难道不是谈恋爱的意思吗?就算陆川鹜跟他之间有什么非要进行的谈话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宁淮小声回问:“那你说的谈,是谈什么?”

“谈恋爱!”

“那不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所以,你一边说我不错,一边拒绝我?你是在耍我?”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陆川鹜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宁淮怕他暴起,心里又怕又委屈,又拉开了几分距离,说:“你不错,跟我拒绝有什么冲突吗?你这人讲不讲理!”说到最后,语气带了几分哽咽。

陆川鹜此刻确实很想打人,但又不能动宁淮,人生第一次追人秒被拒绝真的很伤自尊,那股无赖劲上来了,把宁淮按在沙发上,双臂牢牢困住宁淮说:“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我跟我谈,我现在就把你办了!总归我不会吃亏”

宁淮心里警铃大作,尽力偏过头去避开陆川鹜炙热的目光问:“可我是双性人,你自己说的我是怪物!”

陆川鹜捏住宁淮的下颌,低下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那是我没过脑子乱说的,你别听别信!”说完抬手,抚去宁淮眼角的泪痕继续说:“其实我后面梦到过几次,每每想到,我都都觉得你那里,其实很漂亮!”

宁淮脑子里一团乱麻,问:“真的?”

“真的,每次梦到感觉都很强烈!”宁淮抬手捂住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嘴,生怕他那张嘴里在蹦出什么魔鬼的发言。

陆川鹜静静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饱含着真诚,在黑夜里亮的惊人。

宁淮不说话慢慢松开了手,陆川鹜嘴巴得了空立马追问:“你答应了?”

问完又反过来捂住宁淮的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说:“我想要的不管什么都会想办法弄到手,从来都是如此!你要是敢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我真的会直接在这里压着你操,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今天不行,那就明天,一天一天,我最不缺就是时间跟你耗!”

说完还用早就硬起来的性器,隔着衣物在宁淮的肚子上又蹭又顶,张牙舞爪显示他身下的资本。陆川鹜的恶劣性格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在宁淮面前暴露了个彻底。

宁淮闭上眼睛,思索几秒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反正先逃过今天,明天一到立马不认账就行了,反正是他先不讲道理威胁的,自己也没必要守信。

陆川鹜见他点头,松了力气在他身上像条大狗一样闻闻蹭蹭,又重重的顶了几下宁淮的肚子才起身。

松了禁锢,宁淮也立马跟着起身,脸色潮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抬手打在陆川鹜的下巴上,没带多少力气,指尖擦过更像是调情。

“你你个混蛋,呜呜呜~”

陆川鹜捞起刚宁淮的手指,手指轻轻柔捏他的指尖“骂我也晚了,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敢反悔被我抓到我会把你往死里操!干死你!让你死在我身下!”说完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宁淮吃痛,想缩回手又抽不出来,呜呜哭的更伤心了。

陆川鹜见他哭的那么伤心,把人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宁淮发质柔顺的脑袋上,帮他拍背顺气,等他哭累了,掰过宁淮的肩膀,亲他发红的眼尾。

“既然都答应我了,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啊,男朋友?”

宁淮自动忽略男朋友三个字,直接问:“什什么表示?”

陆川鹜见他不上道“啧”了一声,想不通以前他那些男女朋友,跟他在一起之后立马扑进他怀里,求亲又求抱的,整个人恨不得直接挂在他身上,怎么到了宁淮这里,反而还要他教。

“亲我一下。”

宁淮瞪大了眼睛回望,迟迟没有动作。

陆川鹜的语气又变得相当恶劣:“你亲不亲?”

宁淮赶忙上前,双手捧起陆川鹜的脸,蜻蜓点水一样,嘴唇碰了碰他的唇角,立马又拉开了距离。

陆川鹜叹了口气,抬手遮住宁淮的眉眼,揽住他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带,下一秒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陆川鹜显然不满足于此嘴唇细密的触碰,强势的敲开宁淮的牙齿,唇舌的相交的瞬间宁淮心跳如擂鼓,纤长浓密的眼睫在陆川鹜掌心抖动着。

宁淮想要挥手打他的手被牢牢抓住抵在陆川鹜左胸膛上,手指弯曲握紧,相交的齿缝中抑制不住的传出几声嘤咛,二人的动作都有些生涩。

一吻完毕,献上初吻的宁淮表情还迷离着,陆川鹜用大拇指擦去他唇角的湿润水渍,对他说:“下次接吻,记得闭眼换气。”

“呜呜,我的初吻”宁淮小声哀嚎。

陆川鹜得了好处虽然是强迫来的,依然心情好的不行,有些好笑的说:“这也是我的初吻。”

宁淮急促的反驳道:“你骗人,你明明一个学期光学校里就交往了二十多个,我早就听人说过了。”

“谁说的?我去撕烂他的嘴!”陆川鹜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凶了,把头埋进宁淮的脖颈,接着说:“我之前交往了那么多,但都是点到为止,最多只是亲亲脸嘴唇碰一碰而已,舌吻是第一次!”

宁淮才懒得关心他是不是真的第一次,推开他的脑袋,背过身不理人。

“那你交往那么多干什么,摆来好看?我看你是真的有病!”问他不是重点,想找个借口骂他才是真目的。

陆川鹜把人又捞进怀里,闻他的头发,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后脖颈,宁淮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听见他说:“确实是摆来好看的,至于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

陆川鹜沉稳绵长的吐息温热的打在宁淮的后颈,像条毒蛇一样缠绕在脖子上,双手把他禁锢在怀里,一条腿还侧压在他身上。

宁淮在被子里不敢动弹,生怕把陆川鹜这条疯狗给吵醒了,被压的难受也只敢轻轻推他,好不容易推开了,陆川鹜翻个身把人抱的更死了。

不是吧,这个疯狗怎么睡着了下面还那么硬!说什么没空房也没多的没被子给他,强行抱着他一起睡。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宁淮在被子里动弹不得不得,热的满头大汗。

“你在干什么?”陆川鹜低沉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有有点热。”宁淮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显得有点闷闷的。

陆川鹜闻言翻身,啪的一声打开落地灯,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静谧的房间里,宁淮从被子里探出半颗脑袋,露出一双猫儿似眼睛,落在陆川鹜的眼里,就是无辜又纯情,想让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陆川鹜下床把空调的温度调的更低,没有上床立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宁淮,宁淮本能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闷闷的说:“我有点渴。”

陆川鹜移开了目光,出了房间,来到冰箱先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冰水,然后才给宁淮倒了一杯常温的。

“喝吧!”

陆川鹜水递到跟前来,宁淮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唇边水渍闪烁着亮光,下个瞬间宁淮抬手就擦掉了。

陆川鹜看着他桃红的嘴唇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欲望,把人压在床上,捏起他的下巴,偏头吮吸他的嘴唇,小幅度厮磨过后,直接敲开宁淮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用力的在宁淮口腔内游荡,舔他的唇齿,房间里弥漫着色情的水声,末了离开时轻咬了下嘴唇。

“唔你是狗吗?还咬人。”宁淮的食指点在刚刚被咬的位置,小声的发出抱怨。

“对,我还有更狗的事没做。”陆川鹜隔着被子骑在宁淮身上,单手脱掉碍事的上衣,另一只手压制住的宁淮胡乱挥舞的双手。

掀开碍事的被子,陆川鹜低头又吻了上去,宁淮在身下剧烈挣扎,想要推开陆川鹜又因为他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变得滑腻频频打滑,改成用指甲去挠。

宁淮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在陆川鹜背上留下一道道印子,陆川鹜没管,偏头躲开了宁淮想要咬他嘴唇的动作。

“还敢咬我?”陆川鹜眼里的灼热的情欲仿佛要把宁淮的烧穿。

“啊你放开我!”

陆川鹜想脱宁淮的上衣脱不掉,宁淮双手死死捂住变形的衣领,肚子胸口上突然一凉。

“别动!”

衣摆被掀开,陆川鹜一口舔上宁淮樱桃般小巧红润的乳尖,又舔又吸,宁淮的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丝怪异的快感,他怕极了,抬手去推,推不动就又去扯陆川鹜的头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陆川鹜头皮传来刺痛也没管,双手箍宁淮胡乱扭动的腰身,舌尖品尝到他身上单单的汗味,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更觉得兴奋,张开牙齿咬了上去,宁淮扯他头发越狠,他咬得越用力。

“嗯啊好疼!疼!呜呜,你你真的跟狗一样乱咬人,呜呜呜呜~”宁淮边骂边哭,手上慢慢松了力气。

陆川鹜的头皮解放后,转头又去亲他另一边的乳尖,舌头牙齿重重的碾过乳尖,手指又搓又揉,周边的乳肉也被仔仔细细的舔舐着。

陆川鹜起身由上往下看了一眼宁淮,上衣被掀开露出艳的发红的软头,白皙的乳肉周边红印密布,刚咬的发狠此刻有细小的血珠冒了出去,他又下头舔掉了血珠,只留下水迹,整个人躺在铅灰色的床单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显得极为色情。

宁淮单手挡住脸,不让他看自己,小声的哭泣着,碎发被汗珠打湿贴在额角,陆川鹜慢慢移开他的手,露出那双哭的通红蓄满水汽的小鹿眼。

陆川鹜身子一顿,低头吻他哭的发红的眼皮,又舔去他眼角的泪水说:“都说了让你别动,不然受伤的是你自己!”

宁淮:“呜呜呜~”

宁淮哭个不停,陆川听着心烦选择用吻堵住他吵闹的小嘴,双手在宁淮身上游走,在他细软的腰肢上揉捏。

陆川鹜手上的温度烫的他心里发慌,宽松的运动裤在宁淮细窄的腰臀上根本挂不住,露出了大半边黑色内裤。

陆川鹜捏住宁淮细软的手指,按至身下隔着裤子让他抚慰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宁淮摸到硕大粗硬的性器吓得想缩回手,被陆川鹜牢牢握住,用力按了几下。

“宁淮。”

听见陆川鹜叫自己的名字,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只见陆川鹜低头看着二人贴合的下体说:“你硬了!”

宁淮“!”心里又惊又气,连连否认。

陆川鹜一把拽下他的裤子褪至膝盖,没了内裤的遮挡,小巧精致的性器挺立在半空中,铃口处溢出细密的水光。

“你自己亲眼看看,别不承认!”陆川鹜宽大粗粝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性器,没有一丝停顿上下套弄了起来,放慢了语气说:“承认吧,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男人的命根子被握住,宁淮不敢随意乱动,在陆川鹜掌心里的性器完全硬了起来,周遭没有一丝杂毛,颜色也是白嫩干净,一看就是没用过。

宁淮几把硬嘴更硬,张嘴就回怼:“那是你逼我的!”

“好啊,那你说说他怎么硬起来的。”陆川鹜嘴角扯出笑容,得意的不得了,加快了上下套弄的动作。

动作不算轻柔但很有技巧,粗粝的指腹时不时擦过铃口,还用指尖扣弄,动作时快时慢,时而粗暴时而温柔似水,带出更多黏腻的水意,宁淮自己也打过手枪,但没有陆川鹜这么会。

宁淮又疼又爽,呼吸紊乱,身下的快感直达大脑深处,腰肢乱颤,脊背拱起,白浊喷射在陆川鹜的手心里,连他的胸膛上也沾了一些。

“呵呵,你还挺快。”陆川鹜撑开手指,在指缝里舔了一口宁淮射出来的白浊,味道带点腥气,不觉得难闻恶心,宁淮的所有味道他都想品尝一遍。

宁淮见他动作连连后退后背抵上床头,惊的大骂:“你个疯子,神经病,恶心!”

陆川鹜接过砸来的枕头,抓住宁淮的脚踝把人拖了回来,顺便把宁淮碍事的裤子也脱掉了,自己则是只把裤腰往下拉了一点,从里释放出自己硬得像铁棍的性器。

宁淮惊住,好大!好可怕,陆川鹜的性器跟他那精致俊秀的眉眼完全不一样,性器的颜色不深,但此刻粗直的茎身上青筋暴起一路弥漫至小腹,龟头硕大圆润,模样狰狞。

宁淮不想明天就上社会新闻,标题还是某某学生遭受性虐而死之类的标题,连连腰头,手肘低着陆川鹜压上来的胸膛,哀求道:“你放过我吧,呜呜你那么大那么粗,插进来绝对会死人的!你说了我答应你,你就不操我的,呜呜呜呜呜~”

“我没说要直接操你,今天不会做到最后,我只是让你帮我弄出来,你乖一点。”

陆川鹜动作轻柔的吻宁淮的脸颊,把宁淮的手覆上自己硬挺的性器上,带着他的手上下套弄。

手上的感觉太奇怪了,宁淮尽力偏过头不去看他,努力忽略那只摸着另一个男人性器的手,就当手断了没了。

“唔嗯”陆川鹜沉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交杂着宁淮小声的抽泣声,抚慰了许久,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捏住宁淮的下颌让他看自己,闭眼吻他,交换了一个黏腻潮湿的热吻。

宁淮感觉手都要麻了,陆川鹜终于放开了他的手,动作粗暴的分开他颤抖的双腿,一下子跪坐在了宁淮光溜溜的腿间,视线紧紧黏在他会阴部此刻正往外吐着淫液的蜜穴上。

视线流转中,陆川鹜低声叫骂了一声“操!”,架起宁淮的腿放至肩上,头埋进会阴部趴了下去。

宁淮察觉他的用途,小腿用力挣扎,被陆川鹜握住脚踝亲了一下小腿,陆川鹜把头低下去,宁淮身下被温热滑嫩的东西擦过他的女穴,在花心和鼓起的阴蒂上碾过,挑起一阵令人战栗的快感直达天灵盖。

宁淮自慰最多只是打打手枪,一次没有碰过自己的女穴,连洗澡时都只是匆匆的洗过,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嫌弃,觉得畸形的女穴能带来如此激烈的快感。

陆川鹜收回舌头,仔细品味宁淮女穴内的淫水,骚甜中带点微弱的腥气,让他觉得上瘾极了。

宁淮见他还想舔,吓的捂住自己的女穴,连连说道:“你别舔了,那里好脏!”

“不脏,我喜欢。”陆川鹜说完又低下头,掰开他的手指继续舔弄起来。

陆川鹜今天是第一次舌吻,也是第一次帮别人打手枪,更是第一次舔穴,他知道宁淮的性器都很娇嫩,试探性尝试舔弄。

女穴两边的蚌肉被陆川鹜用舌头顶开,舌尖发力聚齐时不时试探性的往女性深处插弄,模拟性交,高挺的鼻尖偶尔顶上滑过圆润的阴蒂。宁淮小幅度的挣扎口齿间抑制不住的呻吟为这场性事平添风味,陆川鹜右手不停得套弄自己的性器。

舔弄了许久,宁淮整个人身子都软了下来,陆川鹜猛然察觉,自己用舌尖擦过某处硬挺圆润像小豆豆的地方时,宁淮会骤然小腹绷紧,插入他发间的手也会用力起来,喉咙里音量提高发出似痛苦又似舒服的呻吟。

找到宁淮女穴的敏感点,陆川鹜重点照顾起来,舌尖蓄力对着小痘痘一圈一圈的按压舔舐,嘴唇贴上轻轻的吮吸,随后试探着往花穴内插入手指,刚一个指节进去就感觉到了内壁柔软的媚肉在猛烈的吮吸着,又一个半指节进去,陆川鹜的指尖便抵上一层柔软的薄膜,不再让他进入。

陆川鹜感觉自己要疯了,里面真的好软好热,想抽出手指都能一股明显的吸力,宁淮女穴内的媚肉一层一层紧紧包裹住了他的手指。他一边疯狂的舔弄阴蒂,一边用手指模拟性交的进出享受内壁的吸力和阻力,怕自己的指甲刮伤宁淮的女穴内壁,所以手指上的动作轻柔了很多,也不敢再多加一根手指。

几分钟后,宁淮的小腹绷紧,纤细的腰身骤然拱起,手指用力按着陆川鹜的头发,咬住下唇小声尖叫起来!

“啊!啊嗯,唔嗯~”

宁淮竟然潮喷了,打量的淫水喷在陆川鹜的嘴里下巴上,陆川鹜喉结动了动,都咽了下去,拿起床上的衣服擦拭下巴上还在低落的淫水。

陆川鹜趴下身来,看着宁淮潮红的脸,边吻他边含糊说:“不要咬唇,以后都叫出来!”

女穴带来的高潮让宁淮久久不能回神,宁淮觉得他今天要死在陆川鹜的床上,明明只是手和用嘴而已,偏偏让他全身过电似的战栗起来,爽到头皮发麻。

宁淮是爽够了,几把和女穴前后都来了一次高潮,陆川鹜还一次都没有释放过。

陆川鹜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将他侧翻过身来,也脱掉了裤子,全身赤裸的趴在宁淮身上,手臂环住他的胸膛和腰腹,夹紧他的双腿,把铁棍似的性器插进宁淮的腿间,一下一下重重的的抽插起来。

炙热厚重的龟头时不时顶开蚌肉重重的的擦过花心和阴蒂,又给宁淮带来一种不是性交胜似性交的强烈快感,宁淮肥润的臀肉被渐渐的拍出浪花,宁淮也伸手抓住环在自己腰上手臂,嘴里轻轻呻吟。

陆川鹜见他也得了趣,肯配合自己,加重了身下挺弄的力度,房间里萦绕着淫靡的水声,二人的推间交合处泥泞不堪。

陆川鹜捏过宁淮的下颌,撬开他的唇舌,舌尖强势在口腔内追逐缠绕。

宁淮接吻不会换气,陆川鹜在他即将憋死的呼吸间才放过了他,宁淮大口大口的喘息声更像呻吟,陆川鹜紧紧抱住宁淮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用仿佛要把他塞入身体的力度。

陆川鹜身下的力度越来越大,肉贴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几个瞬间,宁淮都产生了一种真的被陆川鹜操进身体里的错觉,龟头碾过阴蒂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宁淮知道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又要来了。

陆川鹜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钻进他的耳膜,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耳后敏感位置,一想到身后的这个人是陆川鹜,宁淮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没忍住又潮喷了。宁淮潮喷的几个呼吸间,陆川鹜身下的抽下频率快的像打桩,又狠又重,龟头重重的顶蹭在花穴上,低吼一声也跟着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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