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箭十环/一辈子的死对头
衡阳高中一直以各种各样的课程闻名,其中有一项就是箭术,宁淮对这项课程很感兴趣,小时候看各种武侠剧,打斗场面还行,但每每看到射箭的场面宁淮都很兴奋。
两个礼拜一次的剑术课程,宁淮从拿到课表的那一刻就兴奋起来了,班长带着大家去到射击馆内。
换好衣服后,宁淮在场上隔着人流一眼就看到了陆川鹜背对着他正在射箭,被一堆人围着,他的个子太高,哪怕处在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一眼得见。
跟陆川鹜宿舍见还不够,怎么上个课还凑在一起。
陆川鹜今天没穿校服,换了一身有些束身的衣服,黑色直筒裤包裹住长腿,专业的束带勾勒处他紧实的腰身,左手抬手时手臂肌肉鼓起,右手食指到无名指带了黑色的不完全包裹手套,手指勒住箭尾,弓弦蓄力往后一拉一放,砰的一声!正中靶心,箭术老师报数,十环!
这样的陆川鹜,是宁淮第一次见到,有点帅气。
宁淮站在人群后看得有些痴迷,连张新叫他也没听见,谢停驭路过他旁边,看了看陆川鹜,又看了看发呆的他,眉头皱起,眼神晦暗。
“集合了!”
宁淮回神,跟着大部队一起集合,听老师讲注意事项,又亲自示范,靶场的位置只有十个,所以学生们只能轮流上,每个射击位上都有一个射箭比较专业的学长带领,矫正动作。
令人意外的是,陆川鹜也在其中,不是说学长吗?
陆川鹜站在一个射击位上,身边围了几个学生,想要上前让他指导,都被他用眼神逼走了。陆川鹜推开絮絮叨叨的剑术老师说:“谁说我是来玩的,我是真心来教人。”
说完环视场上一圈,对着宁淮说:“过来!我教你。”
周边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陆川鹜还没开口,宁淮就有预感他要叫自己,果然如此。
虽然他很想学箭术,但能不能换个正经的学长教,他不敢当众驳陆川鹜的面子,内心犹豫一翻走了过去。
“拿着,站好!我可是你们老师三顾茅庐请来的,曾经的箭术大赛一等将教你,你就偷着笑吧!”
宁淮满头黑线,陆川鹜的箭术实力他是信的,但如果能闭上嘴就堪称完美了。
宁淮从他手上接过弓箭,拿在手上有些分量,陆川鹜手搭在他身上帮他调整姿势。
“双脚打开,手,左手绷直,对!右手再抬高一点!”
陆川鹜说话的吐息喷在宁淮的脖颈,宁淮有些心猿意马,陆川鹜重复了好几遍他才能听进去。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啊,拉个弓都不会,叫你你又不听,故意搞不配合?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宁淮闻言惊悚的看向陆川鹜,手臂不自觉放松了下来,这个神经病说打就打,宁淮手臂一放他就一巴掌拍在了宁淮屁股上。
宁淮被打的向前一步身前不稳,不是打的有多重,是宁淮故意往前躲,说:“大庭广众你干嘛!”
“我干嘛?我在教你,手!抬起来!”
陆川鹜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显得宁淮心里有鬼,宁淮不想跟他计较,转过脸,重新举起弓箭。
“好,就这样保持住,我说放你就松开手指!”
宁淮努力的配合陆川鹜的话,松手,箭羽脱手落在三米开外的位置,别说中靶了,连靶子都还离得远。
陆川鹜扶额,无奈道:“重来。”
宁淮也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悄咪咪的红了,从旁边的箭筒内又拿出一支弓箭。
陆川鹜想了想从背后无声得环绕住宁淮,胸膛贴着脊背,手把手举弓拉弦,宁淮在他怀里不敢动,配合着一箭射出。
砰的一声,虽然没中靶心,但也在内环不远了。
宁淮朝陆川鹜裂开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天真烂漫又艳若桃,李陆川鹜看着宁淮的笑颜有些出神,摸了摸后脑勺,回神继续教他。
这堂箭术课足足又两个小时,基本上每个学生都有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在射击位上,宁淮在陆川鹜的指导下不说进步神速,五箭总有两三箭不会脱靶。
宁淮的时间已到,早就该下场了,箭术老师站在身后无声的催促,宁淮有些不好意思,陆川鹜置若罔闻,宁淮用眼神拒绝,陆川鹜妥协让他射最后一箭。
提了口气,宁淮摆出陆川鹜的标准姿势,蓄力拉弓,陆川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宁淮手指放开,传来砰砰两声。
宁淮的箭靶上,一下多出了两支箭羽。其中一支正中靶心,另一支落在箭靶边缘8环外。
宁淮缓缓“?”陆川鹜“!”
“抱歉,射歪了。”隔着一层透明亚克力板的谢停驭放下弓箭,漂亮的手指从箭筒内缓缓拿出一支箭羽,搭弓拉弦又是一箭射出,正中十环。
宁淮后知后觉明白刚刚是谢停驭射出的箭羽,他没实力也没运气中十环,可谢停驭为什么要射他的靶子,说是抱歉,又正中十环,连续两箭的十环,宁淮想不多想都难。
“没关系。”
宁淮把弓箭随手塞给身边的一个同学,转身就跑开了,宁淮觉得这是谢停驭在提醒他,一直站着射击位不放对其他同学不公平,自己被陆川鹜带坏了。
在宁淮转身离开后,谢停驭抱着弓箭,转身对着满脸怒气的陆川鹜,缓缓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我操你妈,你故意的是吧!”
陆川鹜两步冲上前揪住了谢停驭的衣领,抬手就要打人的样子,旁边的老师看着盛怒的陆川鹜早有防备,陆川鹜刚揪住一点领子就被拉开了,身边的几个同学也帮忙拉架。
谢停驭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眼神尽数落在暴怒的陆川鹜身上,有嘲讽有看戏,唯独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放下弓箭转身就走了。
谢停驭一走,陆川鹜也觉得没意思,怎么又那么轻易的被这个狗东西挑起怒气,他绝对是故意的没跑,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身旁的人压了陆川鹜许久,等他冷静下来就松开他,陆川鹜眼神恨恨的环视一圈,也起身离开了。
宁淮从厕所一回来就听到陆川鹜和谢停驭差点打起来了,有些无奈,陆川鹜的性格有些阴晴不定,等下放学就要回去面对暴怒的陆川鹜,宁淮深感头疼。
一直到熄灯,陆川鹜也没回宿舍,宁淮无语但理解,随他去,自己美美的进入梦乡。
同一时刻,陆川鹜坐在包厢里,五光十色的激光灯打在他身上,照亮了他脸上烦燥的神情,周围的人都坐的离他远远的,只有发小周荆凑了上来。
“怎么了我的大少爷,谁又惹你了?”
“还能是谁,谢停驭那个傻逼今天又挑衅我!”陆川鹜说完,抬脚狠踹面前的酒桌,桌上的酒杯晃悠洒了不少出来。
周荆一听谢停驭的名字瞬间秒懂陆川鹜,他跟陆川鹜从小一起长大互相认识十多年了,陆川鹜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屁大点事他都知道。
“我说少爷,你跟谢停驭互相挑衅来挑衅去,也十多年了,你不觉得累吗?再说了,他不过是你家司机的儿子,你一个主人家一直跟他斗有意思吗?”周荆说到最后语气里还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只要没死,我就要跟他当一辈子的死对头!”
周荆看了一眼他阴沉的神色,又凑近了几分说:“要不像小时候一样,我帮你找几个人,狠狠打他一顿怎么样?”
陆川鹜闻言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爸妈是傻的吗?谢停驭带着一身伤回家,我爸只要一查准落到我头上,这种装可怜的剧本谢停驭在我爸妈面前演的最熟练了!操!”
“那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他根本就不理人,我就好奇了,不过是谢停驭他爸年轻时救了你爸一命,这十几年来你家对他家老少早就还的够本了吧!”
“够本个屁!我爸妈拿他当半个儿子养,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我哥我姐也经常向着他,拿他的成绩压我耳提面命叫我多学学他,恶心!”陆川鹜说到最后骤然拔高音量,抬脚又踢了一下酒桌。
周荆依然是是好言好语,顺着给陆川鹜摸毛:“那你想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厉害的弄他!这次专指着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打,让他有苦说不出!”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打架,这次我要找机会自己弄他!他喜欢玩儿阴的,我偏要提到明面上来,面对面搞他,他最好别让我抓住!”
说这话的陆川鹜,让周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陆川鹜虽然还是那个容易被激怒的性子,但能说这话说明长进了不少。
“不提他了,来干一杯!”
陆川鹜抬手将酒杯中的酒精一饮而尽。
一连两天,陆川鹜都没回宿舍,宁淮上课时也没看见谢停驭,两个人就跟约好了似的的齐齐消失。
下午的的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宁淮在教室里昏昏沉沉的将老师讲的重点强行塞进脑子里,沉闷的敲门声想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抬头看去是谢停驭,也对,只有他每次迟到了就会敲门。
台上的英语老师见状也没有责怪,轻声说:“请进!”在路过讲台时还对他说了一句“幸苦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教室里很安静,宁淮的耳朵一向很好,听的清楚。
英语老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谢停驭直到他坐下,咳嗽两声说:“其实我在中午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想着还是等本人来了再说,让我们恭喜谢停驭同学和高三的姜薰同学,在衡阳市各大中学举办的英语答辩中表现优异,荣获第一!大家鼓掌!”
教室里顿时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宁淮也跟着海豹拍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谢停驭不是去和陆川鹜约架,是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去了,不愧是学霸又拿了第一。
谢停驭在老师的恭维声中面色如常,连头都没抬起来过,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的样子,宁淮悄悄看了他几眼,心想人家有资本傲一点也正常。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宁淮看卡内的余额还有很多,打菜的时候特意打了两个平时舍不得吃的肉菜,用来奖励自己这段时间的用功学习。
自己一个人吃的正欢,对面放下了餐盘,宁淮抬头望去,连咀嚼的动作都顿住,看见坐下来的陆川鹜,宁淮突然觉得手里的这碗饭突然就不香了。
“干嘛这么看我?傻了吗?”陆川鹜看着脸颊两边鼓鼓塞满了饭的宁淮,真的很像一只藏食的小仓鼠,很想上手揉一揉。
“你怎么来了?”
陆川鹜用一种看傻子的神情打开手机,放在宁淮眼前指了指时间,认真的跟说:“现在是下午5点41分,刚下课不久,按照常理人遵循生理反应来到食堂吃饭很稀奇?”
宁淮满头黑线,他想问的当然不是这个,陆川鹜上次来的时候连饭卡都没带,在食堂绕来绕去问宁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明显第一次进的样子,怎么又来了,总不会真的是被食堂的美食吸引住了。
一来就坐在宁淮对面,搞的好像很熟一样,周边的同学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这边,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
匆匆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宁淮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起身就想走,被陆川鹜一把拉住了。
“那么急干什么,等我吃完一起。”陆川鹜说完这句话,周边落在宁淮身上的视线更加热烈
宁淮勉强又坐了下来,看着陆川鹜慢条斯理的吃饭,陆川鹜吃饭的样子很斯文,喝汤也尽量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调教出来的,很有餐桌礼仪的孩子。
“看够了吗?”
“嗯?”
“没看够也晚了,我吃好了,走吧。”
陆川鹜有的只有餐桌礼仪,他一开口真的很欠打。
“现在还很早,要不要跟我出去转转?”陆川鹜在食堂门口扯住宁淮的背包不让他走。
“我?跟你?有什么好转的。放手,我还要写作业!”
陆川鹜那里会管他什么作业的事,问他也不是真的问他,更像是通知,强行把他带出校门塞进出租车里。
陆川鹜报出一个地址给司机,宁淮耳朵动了动偏过身悄咪咪在手机上查了查,还好离学校不是很远。
“怎么,怕我给你卖了?”
开车的司机听了,用后视镜打量起了这两个还穿着衡阳学生制度的少年。
到了地方,宁淮先一步下车,陆川鹜在车上付了款才下来,见宁淮呆立在门口发呆,提着宁淮的书包把人薅走。
“这是什么地方?”宁淮在电梯里问,陆川鹜回他说:“我家!”
宁淮满脸惊恐抱住电梯门不肯松手,死活不愿意进门,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一道入户门,这里是一梯一户的规格,私密性极佳。
陆川鹜一根一根的掰开宁淮的手指将人勒在身下,单手掏出钥匙开门。
宁淮“!”,怎么没开灯那么黑。
陆川鹜打开入户灯,又打开鞋柜,找出一双小一些的拖鞋放在宁淮脚下,见他迟迟不动,伸手揉了揉他脑袋上的黑发,如他所想,手感果然很好。
“傻了吧你!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偶尔才带朋友过来玩一下,别怕,不是带你回家见父母!”
宁淮转念一想觉得更加不对劲,这里就他跟陆川鹜,两人独处更危险了!他口中的朋友指不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带回来过夜的,这里说不定就是陆川鹜的淫窝!
宁淮转身就想跑,但是立马就被陆川鹜按住了!
“现在才想跑,有点来不及了吧,你乖一点,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你,你想干嘛?”宁淮逃跑未遂人还在压在身下,说话的气势都软了几分。
“你猜。”陆川鹜说完,还捏了捏宁淮的脸蛋。
宁淮在脑海中疯狂脑补,脸色愈发暗沉,陆川鹜见他真的有些生气了,怕把人欺负狠了适得其反,慢慢松开了手。
宁淮起身,小嘴开开合合也没说出一个字,一双桃花眼,眼泪汪汪的只怕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用委屈的眼神默默指责着陆川鹜的刚刚的行为。
陆川鹜被他的小眼神看的心神荡漾,宁淮不知道的是,这种眼神看人最容易激发出男人的兽欲。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真的做什么,别那种眼神看我。”说完帮宁淮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将人扶起来帮他换了拖鞋。
宁淮被他半推半就的按在沙发上说:“冰箱里有喝的,渴了就自己去拿,我去洗个澡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要和你说。”说完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别想着逃跑,电梯上下楼,小区入户门进出都是人脸识别的,没我你走不了,除非你从这里跳下去,但你可要想清楚,这里是27楼!”
宁淮“”
陆川鹜露出得意的笑容,步伐轻快的走进房间拿了衣物,经过宁淮时刻意观察了一下宁淮的脸色,知道自己得逞笑容更深,转身进了浴室。
宁淮想起刚刚陆川鹜带他进来的时候确实过了很多道门禁都是需要刷脸的,心中升起绝望。
在浴室淅沥的水声中,想自己把陆川鹜打晕带走,刷脸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结果当然为零,陆川鹜那么大的块头,他恐怕用尽全身力气都拖不动。
宁淮恍惚中默默的打量起周围,客厅的空间很大,东西不多但收拾的很整洁,起身从落地窗往下望去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周围的灯光。拿出手机想找人,结果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关了机,宁淮瘫回沙发里不愿意动弹。
水声停止,陆川鹜没穿上衣,精壮的胸膛上还又水痕划过,宁淮庆幸陆川鹜有羞耻心还知道穿裤子,不是只穿了内裤就出来了。
“看什么,又不是在宿舍没见过。”陆川鹜背过身正拿着浴巾边走边擦头发,也没等宁淮回话,走进房间又是一通翻找。
“给你,你去洗吧。”
宁淮呆呆的接过陆川鹜递过来的衣物,颤抖着嘴唇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你有话跟我说还要我洗澡,你个畜生!你不是说不会对我做什么吗?”反手就将衣物扔回陆川鹜身上。
“我确实没想对你做什么,校服一直穿在身上你不难受吗。况且,我有洁癖,在外面跑了一天你坐在沙发上我觉得难受。”
陆川鹜是真的有洁癖,这套房子他家人都没来过几次,刚刚说偶尔带过来的朋友也指的是发小周荆。
“那我起来,不坐了还不不行吗?”
陆川鹜看他油盐不进,狗脾气瞬间又上来了说:“你不想洗?那我帮你洗好了!”说完立马起身把宁淮往浴室的方向拉。
宁淮怕了,自己捞起衣物主动跑进浴室,锁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陆川鹜在外面等的不耐烦,过来敲了敲门说:“别赖在里面不出来,给你10分钟,没看到你人我就直接踹门!”
浴室里水开着,宁淮还穿着校服蜷缩在浴室的角落里,听到威胁才恨恨的脱去衣服开始洗澡。
半响后,宁淮走了出来,头发着吹了个半干发尾还在滴水。陆川鹜给的明显是他自己的衣服,衣服勉强能穿,但裤子太大了,走路都要提着走。
陆川鹜的上衣也穿上了,勉强像个人样,做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见他出来就放下了手机,指了墙上的钟表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宁淮以为他要发难,不想回答,陆川鹜话锋一转问:“内裤呢,穿的旧的还是没穿?”
见宁淮像哑巴一样,陆川鹜直接上手扯他裤子。
“你这个人说话归说话,怎么老是爱动手啊!旧的,穿的旧的,你别扯了!”
“嗯,就知道!这个给你。”陆川鹜从沙发上拿起黑色的内裤递给他,见他不接,解释着说:“这个我买小了,洗了但没穿过!”宁淮这才接过。
一切安定下来后,陆川鹜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宁淮过去了,但默默拉开了一点距离。
陆川鹜看着他的动作,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宁淮,你觉得我怎么样?”
宁淮不想面对这样要命的提问,斟酌着避开真实的答案说了一大堆用词,身材不错,脸也不错,射箭很厉害,家里有钱,最后总结挺不错的。
宁淮说一句,陆川鹜点头嗯一声,看他说完没话说了,又问:“那你要不要试着跟我谈谈?”
“不要!”宁淮干脆利落的拒绝。
陆川鹜瞬间变了脸色,咬着牙说:“你连谈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拒绝?”
难道不是谈恋爱的意思吗?就算陆川鹜跟他之间有什么非要进行的谈话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宁淮小声回问:“那你说的谈,是谈什么?”
“谈恋爱!”
“那不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所以,你一边说我不错,一边拒绝我?你是在耍我?”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陆川鹜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宁淮怕他暴起,心里又怕又委屈,又拉开了几分距离,说:“你不错,跟我拒绝有什么冲突吗?你这人讲不讲理!”说到最后,语气带了几分哽咽。
陆川鹜此刻确实很想打人,但又不能动宁淮,人生第一次追人秒被拒绝真的很伤自尊,那股无赖劲上来了,把宁淮按在沙发上,双臂牢牢困住宁淮说:“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我跟我谈,我现在就把你办了!总归我不会吃亏”
宁淮心里警铃大作,尽力偏过头去避开陆川鹜炙热的目光问:“可我是双性人,你自己说的我是怪物!”
陆川鹜捏住宁淮的下颌,低下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那是我没过脑子乱说的,你别听别信!”说完抬手,抚去宁淮眼角的泪痕继续说:“其实我后面梦到过几次,每每想到,我都都觉得你那里,其实很漂亮!”
宁淮脑子里一团乱麻,问:“真的?”
“真的,每次梦到感觉都很强烈!”宁淮抬手捂住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嘴,生怕他那张嘴里在蹦出什么魔鬼的发言。
陆川鹜静静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饱含着真诚,在黑夜里亮的惊人。
宁淮不说话慢慢松开了手,陆川鹜嘴巴得了空立马追问:“你答应了?”
问完又反过来捂住宁淮的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说:“我想要的不管什么都会想办法弄到手,从来都是如此!你要是敢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我真的会直接在这里压着你操,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今天不行,那就明天,一天一天,我最不缺就是时间跟你耗!”
说完还用早就硬起来的性器,隔着衣物在宁淮的肚子上又蹭又顶,张牙舞爪显示他身下的资本。陆川鹜的恶劣性格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在宁淮面前暴露了个彻底。
宁淮闭上眼睛,思索几秒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反正先逃过今天,明天一到立马不认账就行了,反正是他先不讲道理威胁的,自己也没必要守信。
陆川鹜见他点头,松了力气在他身上像条大狗一样闻闻蹭蹭,又重重的顶了几下宁淮的肚子才起身。
松了禁锢,宁淮也立马跟着起身,脸色潮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抬手打在陆川鹜的下巴上,没带多少力气,指尖擦过更像是调情。
“你你个混蛋,呜呜呜~”
陆川鹜捞起刚宁淮的手指,手指轻轻柔捏他的指尖“骂我也晚了,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敢反悔被我抓到我会把你往死里操!干死你!让你死在我身下!”说完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宁淮吃痛,想缩回手又抽不出来,呜呜哭的更伤心了。
陆川鹜见他哭的那么伤心,把人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宁淮发质柔顺的脑袋上,帮他拍背顺气,等他哭累了,掰过宁淮的肩膀,亲他发红的眼尾。
“既然都答应我了,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啊,男朋友?”
宁淮自动忽略男朋友三个字,直接问:“什什么表示?”
陆川鹜见他不上道“啧”了一声,想不通以前他那些男女朋友,跟他在一起之后立马扑进他怀里,求亲又求抱的,整个人恨不得直接挂在他身上,怎么到了宁淮这里,反而还要他教。
“亲我一下。”
宁淮瞪大了眼睛回望,迟迟没有动作。
陆川鹜的语气又变得相当恶劣:“你亲不亲?”
宁淮赶忙上前,双手捧起陆川鹜的脸,蜻蜓点水一样,嘴唇碰了碰他的唇角,立马又拉开了距离。
陆川鹜叹了口气,抬手遮住宁淮的眉眼,揽住他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带,下一秒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陆川鹜显然不满足于此嘴唇细密的触碰,强势的敲开宁淮的牙齿,唇舌的相交的瞬间宁淮心跳如擂鼓,纤长浓密的眼睫在陆川鹜掌心抖动着。
宁淮想要挥手打他的手被牢牢抓住抵在陆川鹜左胸膛上,手指弯曲握紧,相交的齿缝中抑制不住的传出几声嘤咛,二人的动作都有些生涩。
一吻完毕,献上初吻的宁淮表情还迷离着,陆川鹜用大拇指擦去他唇角的湿润水渍,对他说:“下次接吻,记得闭眼换气。”
“呜呜,我的初吻”宁淮小声哀嚎。
陆川鹜得了好处虽然是强迫来的,依然心情好的不行,有些好笑的说:“这也是我的初吻。”
宁淮急促的反驳道:“你骗人,你明明一个学期光学校里就交往了二十多个,我早就听人说过了。”
“谁说的?我去撕烂他的嘴!”陆川鹜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凶了,把头埋进宁淮的脖颈,接着说:“我之前交往了那么多,但都是点到为止,最多只是亲亲脸嘴唇碰一碰而已,舌吻是第一次!”
宁淮才懒得关心他是不是真的第一次,推开他的脑袋,背过身不理人。
“那你交往那么多干什么,摆来好看?我看你是真的有病!”问他不是重点,想找个借口骂他才是真目的。
陆川鹜把人又捞进怀里,闻他的头发,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后脖颈,宁淮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听见他说:“确实是摆来好看的,至于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
陆川鹜沉稳绵长的吐息温热的打在宁淮的后颈,像条毒蛇一样缠绕在脖子上,双手把他禁锢在怀里,一条腿还侧压在他身上。
宁淮在被子里不敢动弹,生怕把陆川鹜这条疯狗给吵醒了,被压的难受也只敢轻轻推他,好不容易推开了,陆川鹜翻个身把人抱的更死了。
不是吧,这个疯狗怎么睡着了下面还那么硬!说什么没空房也没多的没被子给他,强行抱着他一起睡。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宁淮在被子里动弹不得不得,热的满头大汗。
“你在干什么?”陆川鹜低沉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有有点热。”宁淮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显得有点闷闷的。
陆川鹜闻言翻身,啪的一声打开落地灯,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静谧的房间里,宁淮从被子里探出半颗脑袋,露出一双猫儿似眼睛,落在陆川鹜的眼里,就是无辜又纯情,想让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陆川鹜下床把空调的温度调的更低,没有上床立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宁淮,宁淮本能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闷闷的说:“我有点渴。”
陆川鹜移开了目光,出了房间,来到冰箱先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冰水,然后才给宁淮倒了一杯常温的。
“喝吧!”
陆川鹜水递到跟前来,宁淮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唇边水渍闪烁着亮光,下个瞬间宁淮抬手就擦掉了。
陆川鹜看着他桃红的嘴唇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欲望,把人压在床上,捏起他的下巴,偏头吮吸他的嘴唇,小幅度厮磨过后,直接敲开宁淮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用力的在宁淮口腔内游荡,舔他的唇齿,房间里弥漫着色情的水声,末了离开时轻咬了下嘴唇。
“唔你是狗吗?还咬人。”宁淮的食指点在刚刚被咬的位置,小声的发出抱怨。
“对,我还有更狗的事没做。”陆川鹜隔着被子骑在宁淮身上,单手脱掉碍事的上衣,另一只手压制住的宁淮胡乱挥舞的双手。
掀开碍事的被子,陆川鹜低头又吻了上去,宁淮在身下剧烈挣扎,想要推开陆川鹜又因为他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变得滑腻频频打滑,改成用指甲去挠。
宁淮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在陆川鹜背上留下一道道印子,陆川鹜没管,偏头躲开了宁淮想要咬他嘴唇的动作。
“还敢咬我?”陆川鹜眼里的灼热的情欲仿佛要把宁淮的烧穿。
“啊你放开我!”
陆川鹜想脱宁淮的上衣脱不掉,宁淮双手死死捂住变形的衣领,肚子胸口上突然一凉。
“别动!”
衣摆被掀开,陆川鹜一口舔上宁淮樱桃般小巧红润的乳尖,又舔又吸,宁淮的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丝怪异的快感,他怕极了,抬手去推,推不动就又去扯陆川鹜的头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陆川鹜头皮传来刺痛也没管,双手箍宁淮胡乱扭动的腰身,舌尖品尝到他身上单单的汗味,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更觉得兴奋,张开牙齿咬了上去,宁淮扯他头发越狠,他咬得越用力。
“嗯啊好疼!疼!呜呜,你你真的跟狗一样乱咬人,呜呜呜呜~”宁淮边骂边哭,手上慢慢松了力气。
陆川鹜的头皮解放后,转头又去亲他另一边的乳尖,舌头牙齿重重的碾过乳尖,手指又搓又揉,周边的乳肉也被仔仔细细的舔舐着。
陆川鹜起身由上往下看了一眼宁淮,上衣被掀开露出艳的发红的软头,白皙的乳肉周边红印密布,刚咬的发狠此刻有细小的血珠冒了出去,他又下头舔掉了血珠,只留下水迹,整个人躺在铅灰色的床单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显得极为色情。
宁淮单手挡住脸,不让他看自己,小声的哭泣着,碎发被汗珠打湿贴在额角,陆川鹜慢慢移开他的手,露出那双哭的通红蓄满水汽的小鹿眼。
陆川鹜身子一顿,低头吻他哭的发红的眼皮,又舔去他眼角的泪水说:“都说了让你别动,不然受伤的是你自己!”
宁淮:“呜呜呜~”
宁淮哭个不停,陆川听着心烦选择用吻堵住他吵闹的小嘴,双手在宁淮身上游走,在他细软的腰肢上揉捏。
陆川鹜手上的温度烫的他心里发慌,宽松的运动裤在宁淮细窄的腰臀上根本挂不住,露出了大半边黑色内裤。
陆川鹜捏住宁淮细软的手指,按至身下隔着裤子让他抚慰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宁淮摸到硕大粗硬的性器吓得想缩回手,被陆川鹜牢牢握住,用力按了几下。
“宁淮。”
听见陆川鹜叫自己的名字,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只见陆川鹜低头看着二人贴合的下体说:“你硬了!”
宁淮“!”心里又惊又气,连连否认。
陆川鹜一把拽下他的裤子褪至膝盖,没了内裤的遮挡,小巧精致的性器挺立在半空中,铃口处溢出细密的水光。
“你自己亲眼看看,别不承认!”陆川鹜宽大粗粝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性器,没有一丝停顿上下套弄了起来,放慢了语气说:“承认吧,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男人的命根子被握住,宁淮不敢随意乱动,在陆川鹜掌心里的性器完全硬了起来,周遭没有一丝杂毛,颜色也是白嫩干净,一看就是没用过。
宁淮几把硬嘴更硬,张嘴就回怼:“那是你逼我的!”
“好啊,那你说说他怎么硬起来的。”陆川鹜嘴角扯出笑容,得意的不得了,加快了上下套弄的动作。
动作不算轻柔但很有技巧,粗粝的指腹时不时擦过铃口,还用指尖扣弄,动作时快时慢,时而粗暴时而温柔似水,带出更多黏腻的水意,宁淮自己也打过手枪,但没有陆川鹜这么会。
宁淮又疼又爽,呼吸紊乱,身下的快感直达大脑深处,腰肢乱颤,脊背拱起,白浊喷射在陆川鹜的手心里,连他的胸膛上也沾了一些。
“呵呵,你还挺快。”陆川鹜撑开手指,在指缝里舔了一口宁淮射出来的白浊,味道带点腥气,不觉得难闻恶心,宁淮的所有味道他都想品尝一遍。
宁淮见他动作连连后退后背抵上床头,惊的大骂:“你个疯子,神经病,恶心!”
陆川鹜接过砸来的枕头,抓住宁淮的脚踝把人拖了回来,顺便把宁淮碍事的裤子也脱掉了,自己则是只把裤腰往下拉了一点,从里释放出自己硬得像铁棍的性器。
宁淮惊住,好大!好可怕,陆川鹜的性器跟他那精致俊秀的眉眼完全不一样,性器的颜色不深,但此刻粗直的茎身上青筋暴起一路弥漫至小腹,龟头硕大圆润,模样狰狞。
宁淮不想明天就上社会新闻,标题还是某某学生遭受性虐而死之类的标题,连连腰头,手肘低着陆川鹜压上来的胸膛,哀求道:“你放过我吧,呜呜你那么大那么粗,插进来绝对会死人的!你说了我答应你,你就不操我的,呜呜呜呜呜~”
“我没说要直接操你,今天不会做到最后,我只是让你帮我弄出来,你乖一点。”
陆川鹜动作轻柔的吻宁淮的脸颊,把宁淮的手覆上自己硬挺的性器上,带着他的手上下套弄。
手上的感觉太奇怪了,宁淮尽力偏过头不去看他,努力忽略那只摸着另一个男人性器的手,就当手断了没了。
“唔嗯”陆川鹜沉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交杂着宁淮小声的抽泣声,抚慰了许久,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捏住宁淮的下颌让他看自己,闭眼吻他,交换了一个黏腻潮湿的热吻。
宁淮感觉手都要麻了,陆川鹜终于放开了他的手,动作粗暴的分开他颤抖的双腿,一下子跪坐在了宁淮光溜溜的腿间,视线紧紧黏在他会阴部此刻正往外吐着淫液的蜜穴上。
视线流转中,陆川鹜低声叫骂了一声“操!”,架起宁淮的腿放至肩上,头埋进会阴部趴了下去。
宁淮察觉他的用途,小腿用力挣扎,被陆川鹜握住脚踝亲了一下小腿,陆川鹜把头低下去,宁淮身下被温热滑嫩的东西擦过他的女穴,在花心和鼓起的阴蒂上碾过,挑起一阵令人战栗的快感直达天灵盖。
宁淮自慰最多只是打打手枪,一次没有碰过自己的女穴,连洗澡时都只是匆匆的洗过,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嫌弃,觉得畸形的女穴能带来如此激烈的快感。
陆川鹜收回舌头,仔细品味宁淮女穴内的淫水,骚甜中带点微弱的腥气,让他觉得上瘾极了。
宁淮见他还想舔,吓的捂住自己的女穴,连连说道:“你别舔了,那里好脏!”
“不脏,我喜欢。”陆川鹜说完又低下头,掰开他的手指继续舔弄起来。
陆川鹜今天是第一次舌吻,也是第一次帮别人打手枪,更是第一次舔穴,他知道宁淮的性器都很娇嫩,试探性尝试舔弄。
女穴两边的蚌肉被陆川鹜用舌头顶开,舌尖发力聚齐时不时试探性的往女性深处插弄,模拟性交,高挺的鼻尖偶尔顶上滑过圆润的阴蒂。宁淮小幅度的挣扎口齿间抑制不住的呻吟为这场性事平添风味,陆川鹜右手不停得套弄自己的性器。
舔弄了许久,宁淮整个人身子都软了下来,陆川鹜猛然察觉,自己用舌尖擦过某处硬挺圆润像小豆豆的地方时,宁淮会骤然小腹绷紧,插入他发间的手也会用力起来,喉咙里音量提高发出似痛苦又似舒服的呻吟。
找到宁淮女穴的敏感点,陆川鹜重点照顾起来,舌尖蓄力对着小痘痘一圈一圈的按压舔舐,嘴唇贴上轻轻的吮吸,随后试探着往花穴内插入手指,刚一个指节进去就感觉到了内壁柔软的媚肉在猛烈的吮吸着,又一个半指节进去,陆川鹜的指尖便抵上一层柔软的薄膜,不再让他进入。
陆川鹜感觉自己要疯了,里面真的好软好热,想抽出手指都能一股明显的吸力,宁淮女穴内的媚肉一层一层紧紧包裹住了他的手指。他一边疯狂的舔弄阴蒂,一边用手指模拟性交的进出享受内壁的吸力和阻力,怕自己的指甲刮伤宁淮的女穴内壁,所以手指上的动作轻柔了很多,也不敢再多加一根手指。
几分钟后,宁淮的小腹绷紧,纤细的腰身骤然拱起,手指用力按着陆川鹜的头发,咬住下唇小声尖叫起来!
“啊!啊嗯,唔嗯~”
宁淮竟然潮喷了,打量的淫水喷在陆川鹜的嘴里下巴上,陆川鹜喉结动了动,都咽了下去,拿起床上的衣服擦拭下巴上还在低落的淫水。
陆川鹜趴下身来,看着宁淮潮红的脸,边吻他边含糊说:“不要咬唇,以后都叫出来!”
女穴带来的高潮让宁淮久久不能回神,宁淮觉得他今天要死在陆川鹜的床上,明明只是手和用嘴而已,偏偏让他全身过电似的战栗起来,爽到头皮发麻。
宁淮是爽够了,几把和女穴前后都来了一次高潮,陆川鹜还一次都没有释放过。
陆川鹜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将他侧翻过身来,也脱掉了裤子,全身赤裸的趴在宁淮身上,手臂环住他的胸膛和腰腹,夹紧他的双腿,把铁棍似的性器插进宁淮的腿间,一下一下重重的的抽插起来。
炙热厚重的龟头时不时顶开蚌肉重重的的擦过花心和阴蒂,又给宁淮带来一种不是性交胜似性交的强烈快感,宁淮肥润的臀肉被渐渐的拍出浪花,宁淮也伸手抓住环在自己腰上手臂,嘴里轻轻呻吟。
陆川鹜见他也得了趣,肯配合自己,加重了身下挺弄的力度,房间里萦绕着淫靡的水声,二人的推间交合处泥泞不堪。
陆川鹜捏过宁淮的下颌,撬开他的唇舌,舌尖强势在口腔内追逐缠绕。
宁淮接吻不会换气,陆川鹜在他即将憋死的呼吸间才放过了他,宁淮大口大口的喘息声更像呻吟,陆川鹜紧紧抱住宁淮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用仿佛要把他塞入身体的力度。
陆川鹜身下的力度越来越大,肉贴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几个瞬间,宁淮都产生了一种真的被陆川鹜操进身体里的错觉,龟头碾过阴蒂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宁淮知道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又要来了。
陆川鹜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钻进他的耳膜,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的耳后敏感位置,一想到身后的这个人是陆川鹜,宁淮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没忍住又潮喷了。宁淮潮喷的几个呼吸间,陆川鹜身下的抽下频率快的像打桩,又狠又重,龟头重重的顶蹭在花穴上,低吼一声也跟着射了出来。
陆川鹜射了之后手臂才慢慢松开了宁淮,宁淮感觉自己肋骨都要被勒断了,斜着眼瞪了一眼陆川鹜,小鹿一般水润的黑色眼瞳,配合上眼尾刚刚哭过的猩红,眼神完全没有杀伤力,只让陆川鹜瞬间领略了一个词,媚眼如丝。
轻笑一声,陆川鹜把人又捞进了怀里,二人肉贴着肉,一起躺在床上重重的的喘息。
感觉脸上有点痒,宁淮偏了偏头,扯过被子想缩进去,嘴里还轻声嘟囔着什么。
“老婆~起来啦,吃点东西再睡。”陆川鹜双手捧着宁淮的脸,不让他动,在宁淮的嘴唇上又印上一吻。
听见这声老婆,宁淮瞬间睁眼,入目就是陆川鹜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想躲又无处可藏,直起身来手脚并用一把推开了来人。
“谁是你老婆!”
“嘶~你怎么还有起床气啊!你不是我老婆那谁是唔”陆川鹜没有防备,被宁淮推到在地,说着说着又停顿了起来。
宁淮看着陆川鹜耳朵慢慢升起可疑的潮红,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下看去。被子折叠只虚虚盖在身上一角,乳头艳红,周边布满了暧昧的紫红印记甚至还有牙印,双腿岔开,从陆川鹜坐在地上的视角看去,宁淮腿间的春光一览无余。
“啊!!!我衣服呢!”宁淮尖叫,扯过被子挡在身上。
昨天他跟陆川鹜折腾到太晚,体力透支,陆川鹜把他抱进浴室时他就已经累到眼皮直打架,直接在浴缸睡着了,后来陆川鹜帮他擦身体更是直接半睡半晕,怎么折腾都不醒。陆川鹜这个狗东西,居然没给他穿衣服!
接过陆川鹜递过来的新内裤,又指使他去把自己的校服拿来,匆匆套上问:“现在几点了?”
“12点半吧,先吃点东西,我怕你饿的胃不舒服才叫你起来的。”
“啊!!!12点多了,我要去学校!”宁淮崩溃,这是他读书生涯的第一次翘课,还是因为陆川鹜这个狗东西!
宁淮气急,躲开他的拥抱,冲进浴室洗漱,陆川鹜靠在旁边说:“不就是学校嘛,你吃点东西我再送你回去。”
宁淮嘴里还含着牙膏沫呢就回怼:“吃什么吃!说得好像你不用去学校一样!”
“嗯,我去不去都一样,没人管。”
“神经病!出去!我要上厕所”宁淮把他赶出浴室。
等出了浴室后,客厅里的陆川鹜正在摆弄着碗筷,一份一份的整理着外卖,宁淮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问:“我手机呢?”
陆川鹜指了指电视方向,说:“给你充电了,先吃点东西,不然不放你走。”
宁淮无语,拔了充电器坐在餐桌上,按下开机键,手机里白色的小圈转了好几分钟才开机成功,上面果然有许多未接电话,班长的,甚至老曹也打了两通。
餐桌上陆川鹜吃的慢条斯理,宁淮囫囵吞枣的塞了几口,用眼神无声的瞪着陆川鹜让他吃快点。
陆川鹜把一碗鸡汤推到宁淮面前,说:“你吃太少了,喝完我们就走。”
咸香的鸡汤暖进胃里,陆川鹜也终于收拾好了,出了小区的大门等出租车的时候,宁淮突然觉得不对,转过头问:“你不是说坐电梯出大门都要刷脸吗?”
陆川鹜一脸坦然,说:“我骗你的,只有进去要出来不用。”
宁淮瞬间朝陆川鹜扑过去,手脚并用打他:“啊!你个骗子!!”
下了车,宁淮还一脸气鼓鼓的样子,陆川鹜默默跟在他身后,直到目视他进了教室才有转身朝着校外走去。
陆川鹜好不容易死缠烂打把那套房子的钥匙从他妈那里要了回来,现在得改个更高级的密码锁顺便买点东西,他怕下次带宁淮过去的时候遇见他妈拿着备用钥匙开门闯进来,他倒是想带宁淮见见,但现在不是时候。
“宁淮,你怎么上午没来上课啊?”
面对班长的疑问,宁淮随便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睡过头的理由搪塞了过去,随后趴在桌子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后知后觉的羞耻心沾满了整个心头,同桌看他的耳朵红的不像话,脸色也不好,还以为他真的身体不舒服连连送上关心,惹的身后的谢停驭也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几眼。
放学后,宁淮的手机在课桌里嗡嗡响个不停,挂掉陆川鹜弹过来的视频,宁淮皱着眉打开屏幕,消息如雪花一样蹦出来。
attack:你们班老曹找你麻烦了?有问题让他找我。
attack:怎么不回?你那破手机半天收不到消息?
attack:人呢?
attack:下课了没?
接下来就是一大片的表情包袭来。
宁淮:
attack:终于回了,下课后别乱跑,在宿舍等我。
宁淮课间都忙着补昨天落下的作业,哪有空看手机,读了陆川鹜后的消息后回了个嗯嗯就去食堂吃饭了。
晚上快8点,陆川鹜提着一大堆购物袋回来了,宁淮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埋进了书里。
“这个给你,你过来试试。”陆川鹜把袋子放在他桌上,拿出挂着吊牌的衣物给宁淮,宁淮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把袋子推回陆川鹜的桌上。
“不喜欢?那你看看这几套,都不喜欢我再去买新的。”陆川鹜说话爱动手的毛病还没改,边说边脱他的衣服。
“你干嘛给我这些,我又不是没衣服穿!你松手!你你弄疼我了!”
陆川鹜放开被揪的变形的衣摆,把袋子塞进他怀里,说:“我不弄你,你自己试总行了吧。”
“我不要你的这些。”宁淮把袋子放下,背过身不肯看他,声音也显得闷闷的,“你给我这些,很奇怪,都拿回去退了吧!”
“哪里奇怪?我给你买点儿东西怎么了?”陆川鹜知道自己昨天欺负了宁淮,有心想要补偿他一些东西,居然还被拒绝了,换做以前的那些前任肯定乐呵呵的就收了。
宁淮低着头说:“就是不想要。”
陆川鹜急了,掰过宁淮的身子,购物袋掉落在地,被踩到又没管,摇晃他的肩膀问:“不要?你是不是睡了我又想赖账?”
宁淮心里确实很想赖账,况且昨天到底是谁睡谁啊!看陆川鹜那表情怕他下一秒就要发疯,咳嗽一声说:“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给我这些,我还不起。”
“谁要你还了?”
“不要我还那更奇怪了,搞的搞得就像包养一样。”
陆川鹜无奈的说:“什么包养,我给我男朋友买点东西怎么了?你身上这件衣服领口早就变形了,你还在穿!”
“只是睡衣,我又没穿出去,衣服穿在我身上又不是要你穿!”
这时候的宁淮固执的很,牙尖嘴利的,陆川鹜说不过他把气都撒在别处,捡起地上散落的购物袋都扔出了宿舍。
“喂!你干什么呀!这些东西我不要,你可以都退回去的!”
那些购物袋上都写着宁淮不懂的logo,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看表面包装的材质都很好,一看就知道很贵。他实在心疼钱,哪怕这个钱是陆川鹜的,都见不得他糟蹋东西。
“退什么退,你不要那就都扔了,我看了心烦!”
陆川鹜此刻的的眼睛盯着宁淮身上,眼中的仿佛要把他的背影烧出一个洞,可是看见他蹲在走廊一件一件的把散落的衣服折好收进袋子里,又觉得他看起来很乖,不该对他发脾气。
“行,你不要就不要吧,东西就扔在那里你爱要不要。”
听见这句闹别扭一样的话语,宁淮用眼神剐了一眼陆川鹜,把袋子都收好放在空桌上去了。
陆川鹜想了想,说:“你手机给我一下。”
“干嘛?”
“我的没电了,借你的打个电话!”
宁淮没多想,从口袋掏出手机递出去,用眼神示意他,快点打!陆川鹜拿到手机先是端详了一下,屏幕好几道裂缝,手机背后的壳还是用透明胶粘起来的,就这破手机,宁淮都不知道用了几年了!
眼神一暗,举高握着手机的右手朝地上狠狠砸了下去!
“啊!你干嘛!我的手机!”
见宁淮蹲下身想捡,陆川鹜还觉得不够,一脚狠狠踩在手机上,紧接着又是一脚把手机踢出去,机身飞出几米远,在阳台的角落摔的四分五裂。
“陆川鹜!你故意的!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宁淮骂完,就转身去阳台找自己的手机,机身和壳彻底分开,屏幕都碎成了粉末状,屏幕,机身,后盖都变形了合不拢,这下是真的该报废了。
宁淮被砸了手机,终于有了点脾气,揪住陆川鹜的衣领说:“陆川鹜!你要撒气可以朝我来,砸我手机干什么!”
陆川鹜看着小猫哈气一样凶自己的宁淮,只觉得他连生气都好可爱,没一点愧疚的心思说:“砸了就砸了吧!”
宁淮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但就算真的揪住陆川鹜的领子也不敢动手打他,葛明跟他说过,陆川鹜绝对是他们这种人得罪不起的,如果跟陆川鹜在宿舍斗殴,打不打得过先不说,百分百被学校开除,他好不容易进来的衡阳高中读书,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冷静下来的宁淮逐渐松开了陆川鹜的衣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生闷气,陆川鹜看他真的生气了,也不逗他了,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到宁淮面前。
“这个赔给你。”
盒子上印着苹果的标志,正是一台新手机,陆川鹜早上帮他充电的时候就有心帮他换台手机了,看宁淮打个字手机都要半天才能反应,那破手机他忍不了一点儿!
宁淮看清是手机后,抬手就想扔回陆川鹜身上,被及时制止。
“哎!别砸,这台砸了可真没有了!”
“”
"这个不是送你的,是赔你的,安心收下吧!"陆川鹜说完,把宁淮的手放在盒子上,又像吃豆腐一样摸摸捏捏他的手,宁淮瞪他他才悻悻的放开。
“你送人东西的方式一定要这么特别吗?陆大小姐?”
“你叫我什么?”陆川鹜瞪大了眼睛。
宁淮没好气的回:“大小姐!陆大小姐!听清楚了吗!”
神经病,疯狗,有病什么都骂过了,也不差这一句,宁淮抱着撒气的心思故意叫了他好几声陆大小姐。
陆川鹜:“”
他很想反驳,但他不想跟昨天才确认恋爱关系的小男朋友继续吵下去了,这段关系看似主动权都在他手上,实际宁淮的不甘和妥协他心知肚明。
本来今天他回宿舍的目的就不是这个,想着让宁淮开心一下,然后今晚再腻歪一下的,也真的怕把人逼急了,他想逼可以,但也怕适得其反把宁淮越推越远。
陆大小姐第一次认真谈恋爱,还在学习中。
“好吧,你想怎么叫都可以,谁让你是我老婆呢。”陆川鹜用宽厚的胸膛笼罩住宁淮,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又去蹭他的肩窝。
“别叫我老婆!”宁淮挣脱他的怀抱,拿上衣物进了浴室,陆川鹜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