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这一发现让谢云流心如擂鼓,一时竟说不清心底是种什么感觉。他瞧着李忘生眉宇间透出的紧张与惶惑,为防万一又确认道:“除却燥热之外,你是否还有其他不适之处?”
李忘生咬唇,迟疑道:“有……”却又难以启齿,不肯多言。
见状谢云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忘生先前匆匆离去,应是被情热激出反应,又不知所以然才惊吓离开。也不知出去后怎生折腾,又未得纾解,才会一直躁动难耐,坐立不安。
“我还当是何事。”
知晓缘由后,谢云流顿时松了口气,不是受伤,也不是生病就好。
十五六岁,的确该知事了。
他看着眼前人忐忑难安的模样,又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这素来克制自持、小神仙一样老成稳重的师弟,原来也会因初知人事而茫然失措?
煞是可爱。
他这一笑,倒是将李忘生笑懵了,更用力扯住他的衣摆:“师兄?!”语带嗔怒,还有些焦急,“你笑甚么?”
“莫气,不是笑你。”
强行按下不合时宜的笑意,谢云流定了定神,抬手顺着怀中人的脊背,“你没生病,只是……长大了。”
“!”
火热的手掌顺着脊背向下,一路蔓延,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让李忘生险些呻吟出声,又强行压下,一张脸越发涨红,身体又颤抖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谢云流眉头微蹙,开始回忆自己当年看过的书上是如何解释的。
这些关于身体变化的事情,寻常人家都是口口相传,由长辈来教导。他们虽然出世修行,却也未能摆脱七情六欲,到了年纪自然也会有变化,教导之事便落在吕洞宾身上。
然而吕洞宾一心修炼,于这方面实在随意,当年谢云流知事后被他得知,便只丢了本书给他算作教了,又提醒他勤加修炼自可清心寡欲,别的一概没有。
也幸亏谢云流心性单纯,看过书后大致明了并非疾病,也就不再深究。加上每日修炼习武,打理外务等已耗费了他绝大多数精力,下山见过诸般腌臜后更是嫌弃的很,清心静气的经文一念,也就别无他想了。
可李忘生却从不曾表现出过类似的烦恼,直到谢云流离开纯阳时,仍是一副不染凡欲的清修之相,直到此刻谢云流才知晓,原来师弟早在他离山前就开窍了。
有些可惜。
若他早早便发现此事……
脑海中转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谢云流面上却未露分毫,温声安抚:
“身体成年了,自然会有精满之相,实属正常。经书上言:‘未知牝牡之合而俊作,精之至也’便是如此,不必焦虑,纾解即可。”
知晓自己并非生病,李忘生勉强冷静几分,想了想,道:“可书上并未提及要如何纾解。”
对上他满是求知欲的神色,谢云流呼吸微顿,一时哑然。
这他要如何解释?
他不知当年忘生是如何度过这一时期的,师父又是否像教导自己一般将书拿给忘生看过……如今这些都已不复存在于记忆中,此地既无长辈,亦无书籍,有且只有他这么一个大师兄,可以教他这些私房之事。
思及此,谢云流深吸口气,哑声道:
“简单。”
这种事情近乎于本能,三言两语便能说清。以忘生的悟性与学习能力,他只消将要点告知,再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很容易便能解决。
然而——
“实践便可探知。”
他是个卑劣的引导者。
“师兄教你。”
只想借机放纵一回,亲手替他推开情欲之门。
火热的掌心向下探去,隔着衣物摸向李忘生身下那处,果不其然摸到了半勃的物事:“这里,释放出来即可。”
胀热许久的敏感之处忽然被触及,李忘生倒抽口气,下意识伸手按着他手腕:“师、师兄!”
“别怕。”
谢云流哑声安抚,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挣开了他的桎梏,手指隔着裤子圈上那物,竟还颇有闲心的调侃了一句:“分量不错。”
私处被握住的那一瞬间,李忘生便克制不住惊喘一声,那处胀得更大,跳动着抵上师兄的掌心。前所未有的变化令他瞠目之余莫名羞耻,双腿夹紧试图遮掩,又试图阻拦:“别,师兄,脏——”
“不脏的,忘生可是小仙童。”曾经用来调侃师弟的话语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谢云流咂了咂嘴,突然寻到几分趣味,道,“先前忘生与我赤裸相对时还不觉如何,这会儿倒是知道羞了?”
李忘生倒不是害羞,而是隐隐觉察到两人此刻的举动并非寻常,却也说不清缘由。
师兄说他乃是精满自溢,可他分明是在瞧见师兄后才……还有这等胸口紧绷,心跳失序的反应,都是正常的吗?
然而他很快便顾不上追究此事了,身下被谢云流圈着上下抚弄,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奇特感受令他头皮阵阵发麻,抓着谢云流的袖子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很快便被弄的气喘吁吁,哪里还有余暇多想?
好舒服……
隔着裤子毕竟滞涩,粗粝的触感也不便套弄,察觉掌中之物完全硬挺起来后,谢云流干脆解开了李忘生的裤腰系带,探入进去直接抚弄。
温热的手掌与敏感的阳根毫无阻碍接触的瞬间,李忘生整个人都弹动起身,慌忙抬手揽住谢云流的颈项,将头胡乱埋在他肩窝,修长双腿向上蜷起,恨不得缩成一团。
“啧,不乖。”
谢云流一手抓着那物套弄,另一手忙着褪去碍事的裤子,腾不出手来推他膝头,干脆一翻身,整个人压在李忘生身上,结实有力的腿将他的压制住,“别乱动,仔细学着该怎么弄,弄哪里,等以后你才好自己弄。”
“我、我……”李忘生的呼吸越发紊乱,额顶在谢云流的肩窝颈侧胡乱磨蹭,“以后还会……呃……如此么?”
“当然。”
“……师兄也会如此吗?”
谢云流被他问的一愣,刚要回答,李忘生却先一步松开揽在他颈项处的手,转而向下去碰谢云流腿间。
谢云流没料到他竟还有余暇来管自己,又气又好笑,将他手抓住向旁一按,“老实些!”说着干脆将他向另一边翻了个身,呈背抱姿势整个环在怀中,抬腿插入他腿间强行分开,方便手上动作,“先把你自己的解决了,再考虑其他。”
李忘生此刻身体正敏感,被他这般抱着,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谢云流的气息与体温当中,心头飘飘悠悠如上云端,更被那处来回套弄的频率弄得战栗不已。察觉到师兄插在自己腿间的膝头有意无意摩挲着会阴处,蹭过囊袋末端,再顾不得先前那点小心思,仰头靠着谢云流不住喘息。身下亦本能地挺动磨蹭,以缓解情热。
谢云流半抱着他,一手握着那物,一手按在他腰间不让他动的太快,手上动作不停,竟还游刃有余地凑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慢些,别急,记着我碰触何处你更舒服些,譬如这冠头,还有柱下青筋,只消轻轻勾拢,便如此——”
他边说手指边灵巧的在那几处敏感点上给予刺激,按揉抚弄,或以掌心刀茧摩擦,看着怀中人因他而露出诸般难抑之色,薄唇微颤,艰难压抑着凌乱吐息,面色却越发靡丽……眸色渐深,呼吸也乱了频率。
心上人在怀,又是这么一副活色生香、任由采撷的模样,他哪里还能维持冷静?早已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全凭年长者的理智勒紧缰绳,不肯放纵。
亲自动手已是欺他失忆,若做的更过分一些……委实趁人之危。
李忘生只觉师兄的手指仿佛会仙法,触到何处,何处便舒适已极,哪里还记得住什么手法,脑海中晕晕乎乎,被快感刺激的一片空白,只知机械的挺腰摩擦,双腿用力夹着谢云流的腿弯磨蹭,没过多久就惊呼一声,精关失守,那处也一抖一抖的射了出来。
“呼……呼……”
山洞中回荡着两人交错的粗重呼吸声,察觉到怀中人颤抖着放松下来,谢云流闭了闭眼,终是没能克制住在他发间轻轻一吻。
够了,这般就够了。
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各自平复紊乱的呼吸,片刻后李忘生才从失神中清醒,低声道:“多谢师兄……相助。”
“无妨。”
谢云流强压下心底悸动,捻了捻沾了浊液的手指,抽腿探身去取置于床头的帕子,“等以后再如此便可自行处理。此事私密,不可假手他人,明白吗?”
他这一动,李忘生跟着转身,忽然察觉到有硬物在身侧蹭过,微微一愣后反应过来,挣扎着探手去摸他身下——
“李忘生!”
谢云流一时不察被他抓住要害,大惊之下忙按住他手腕,却见眼前人翻身过来面向他,双眸濡湿,情热未退,又添了几许狡黠:
“师兄果然没骗我。”
李忘生的呼吸仍有些凌乱,手却精准抓握住他同样胀硬之物,“原来师兄也会如此,并非只我一人。”
谢云流的呼吸因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咬牙道,“胡闹!放开!”
李忘生却并未如他所愿放开,反而将另一只未被桎梏的手也伸过来,隔着裤子圈着那物试探套弄:“师兄不想检查一下忘生的学习成果吗?”
他开始学着谢云流的动作上下摩挲,动作生涩却认真,“以往习剑时,师兄每教过忘生,过后便要检查进度,如今——”
“李忘生!”谢云流咬牙打断了他的话,“我教你习的可不是这把剑!”
“但忍着很难受。忘生之前就难受,是师兄帮我才……”李忘生咬唇,执拗的看着他,“师兄先前才说情热须得纾解,为何轮到你自己却又强行压抑?”
“我可以……唔!”
“师兄不舒服么?”
手指灵巧的擦过头部,谢云流闷哼一声,余下的话被尽数打断,听着耳边传来对方气息不稳却理所当然的询问,一时无言:
舒服么?
当然是舒服的。
他人抚弄与自渎的感受截然不同,更何况为他抚弄的还是李忘生?
这等荒诞场景,便是午夜梦回之时,谢云流都不曾窥见过。
握着那处的手指又动起来,生涩却仔细,一如先前李忘生帮他洗发时那般严谨认真。谢云流呼吸粗乱,满心矛盾,那处却诚实的因师弟的抚触又胀大些许,理智被逼到极限,他更加用力攥紧李忘生的手腕,双目灼灼逼视着他:
“我说过,此事私密,不可轻易与他人一起——李忘生,你别撩我!”
李忘生垂下眼,手却没有丝毫要松的意思,被桎梏的手腕轻轻转动,执拗的探向他的裤腰:“师兄不是他人。”
“……”
“师兄能助我,我也能助师兄。”
谢云流咬牙切齿:“这种事情……大可不必。”
他深吸口气,试图说服李忘生,也说服自己,“忘生,我是师兄,帮你理所当然,但你若与我……便是乱了本末,是我欺辱于你——”
“不,是我想亲近师兄。”
李忘生喘息着靠近谢云流,在他面颊上蹭了蹭,小兽般去嗅闻他身上的气味,去贴紧他英俊的脸庞,心中却空荡荡仍无餍足之感:既然是只有自己才能做的亲密之事,他为师兄做了,是不是说明他们更加亲密?
他不想再与师兄如先前那般疏离。
“我想亲近师兄,却又不得其法,师兄可否教我?”
灼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又痒又麻;温软的触感来回蹭过,激得心房悸动;而那双望过来的眼中满是懵懂情迷,却又分明表露着对他的渴望——
谢云流脑海中的弦断了。
原本桎梏着李忘生的手彻底松开,转而按在他脑后,指尖微颤着插入发间,谢云流微向后移,拉开些许距离后盯着眼前之人的双目,呼吸沉沉。
“我若教你,你我便再做不成单纯师兄弟——”
李忘生呼吸微滞,眸中似有片刻清明,又似隐隐猜到他言下之意,双唇微张,低声询问:“师兄……?”
先前惊鸿一瞥的情动神色,如今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这张芙蓉面上,天真的神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神色迷蒙,意乱难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