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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六感(当着老婆的面幻想)

 

十分钟后晏吹笙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他微微瞪大眼:“是你?”

卜晨风将《阴雨》的实体书递给他,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也没想到你就是吹梦太太。”

拿着书坐车赶来的路上,卜晨风心擂如鼓,满心期待。

在他以前的幻想中,吹梦是一位特别知性、温文尔雅的成年男人。他或许有一头及肩的发,或许戴着文质彬彬的黑边眼镜,或许夏季爱穿白色衬衫,冬季爱穿驼色大衣,或许喜欢热茶多过咖啡……

所以,当排队时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卜晨风也是十分惊讶的。

认识不久,仅见过两面的晏吹笙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邻家哥哥形象。他从不扭扭捏捏、装腔作势,虽然不是很会买菜做饭,但虚心求教,不耻下问,还会邀请他一起看音乐喷泉表演。

不过,就算晏吹笙没有及肩的发、不戴黑边眼镜,他与卜晨风心中的吹梦也并非大相径庭,所以,对于晏吹笙就是吹梦的事实,卜晨风很快就欣然接受了。

怪不得第一次见晏吹笙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是不太爱管闲事的,但那个感觉促使他走到晏吹笙面前,与他结交。

那或许就是他的第六感。

晏吹笙翻开封面,在扉页空白处写下娟秀飘逸的“吹梦”二字。这个签名是徐雯找人设计的,晏吹笙私下练了很多遍。

晏吹笙签名的时候,卜晨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手。

皮肤细腻白皙,青筋略微凸起,手指细长,指甲剪得一丝不苟,显得十分圆润,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用力之下微微泛白。这样的手,能很轻易地拨动他人的心弦。

晏吹笙手上汗毛并不明显,卜晨风想他下面的体毛可能也不会太茂盛。

他好想让这双手抚摸自己的下体,那应该很让人上瘾……

晏吹笙签好名后将书合上,然后递给他:“没想到你也爱看我的书。”

卜晨风将自己从绮念中抽离,他粲然一笑,唇红齿白,两颗梨涡显现出来,带着一丝青涩,十分有亲和力:“从《有风吹过》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你写得很棒。”

晏吹笙道了谢,因为时间关系,匆匆合影之后两人就道了别。

两个小时的签售会宣告结束。

晏吹笙口干舌燥,手指酸疼,后颈和肩膀也极为不适。

他坐在椅子上喝水,徐雯站在他身后,掌握着力度替他捏肩。

“今天的签售会感觉怎么样?”

晏吹笙用左手揉着右手的指骨来缓解酸疼感,他道:“挺好的,见到读者很高兴,就是有些累。”

徐雯想说的话在嘴里来回转了几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公司的一些编辑、作者在今晚约了一顿饭,你去不去?”

晏吹笙阖上双眼,有些无奈:“你知道我最不想去的就是饭局。”

太多阿谀奉承,勾心斗角,晏吹笙实在不想接触那些。作为一名作者,他只想过有空就出门采采风,没空就在家安安心心码字的平淡生活,没有利欲熏心,也没有权钱交易。

徐雯卖力地替他捏着肩膀,苦口婆心地劝他:“有些编辑和作者比较有声望,当然,一些后起之秀也会参加。多认识点人没什么不好,这也是在扩充人脉,有益无害啊。”

晏吹笙唇微微抿着,沉吟良久,直到徐雯都快放弃劝说了,他才睁开双眼,长而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他缓缓道:“好吧,我去。”

加上徐雯和晏吹笙,包厢里一共容纳了二十来个人。

晏吹笙态度谦卑,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随后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着,徐雯坐在他旁边。

不找麻烦麻烦却主动送上门,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姿态优雅地扶了扶镜框,道:“吹梦今天下午刚办了签售会?”

晏吹笙点头称是。

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模样的男人继续道:“你这签售会一办,可是占了好几个热搜,够夺人眼球的。”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参杂了不少私人情绪。其余人坐在座位上安静如鸡,一点儿要插手的样子也没有,明显是都看不惯晏吹笙,静静地等着看他难堪。

他们看不惯晏吹笙也是情有可原。三年前,晏吹笙写了一本《有风吹过》,名声大噪,很快与公司签约,导致公司的股票都上涨不少。

晏吹笙名气高,又高产,成了公司名副其实的摇钱树,因此他在公司的待遇也越来越好。

上头一直想给晏吹笙办签售会,问了好几次,晏吹笙都不愿意,谁知这次他竟答应了。

此次签售会虽然只办了一场,但规模空前绝后,去的人踏破了体育馆的门槛。有关晏吹笙的热搜现在都还热度不减,十分争气地排在前五。

因此,晏吹笙想不招妒忌都难。

徐雯也是头冒冷汗,只想着带晏吹笙来认识一些人,没想到却被老牌编辑逮着“教训”,成了众矢之的。

晏吹笙面不改色,语气无波无澜:“热搜只是一时的,总会降下去。”

那个男人不依不饶地对晏吹笙进行了一系列的冷嘲热讽,徐雯心生不满替晏吹笙辩了几句,却惹得他更加妒火中烧。

晏吹笙倒是不怎么在意,无论他说什么都泰然自若地回复,最后还是菜上来了战火才勉强平息下来。

而后晏吹笙和徐雯就被众人联合起来灌酒。徐雯是女孩子,晏吹笙不敢让她喝太多,很多酒到了徐雯嘴边,又让晏吹笙硬生生地给拦了下来。

一场饭局下来,晏吹笙菜没吃多少,胃里的空间让酒给占了大半。

恍惚间察觉到手机震动了几下,晏吹笙拿出手机,用指纹解了锁,正要点进微信,手一抖,手机就掉地上了。

眼见徐雯帮他捡起来,进微信替他看了消息,晏吹笙没管,他相信徐雯的人品。

他现在喝多了,意识有些模糊,行动变得迟缓,眼前看到的东西也像蒙着一层薄纱,看不清晰。

饭局终了,其余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晏吹笙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费力地睁着眼望向徐雯,道:“我送你……回家?”

徐雯喝得比他少,还清醒着,她道:“你不用送我,我打车回去就行,我刚刚用你微信找了个人来接你,应该快到了。”

晏吹笙费力地理解了她的话,问:“你找了谁?”

“一个叫卜晨风的。”徐雯把晏吹笙的手机物归原主,道,“是朋友吧?我刚刚说你喝醉了,他挺关心的,问了好几句。”

是朋友吗?

晏吹笙抿了抿唇,他也搞不清楚。

他靠着椅背,难受地阖上双眼。

徐雯陪在他身边,直到等的人来了才起身离开。

卜晨风架着晏吹笙走出餐厅。

晏吹笙脚下没什么力,软趴趴的,全靠卜晨风撑着。

晏吹笙身量挺高,目测一米八,但他的手臂和腿看着都没什么肉,喝醉了酒就更显得弱柳扶风,特别是腰,盈盈一握,卜晨风一只手臂就能圈得严严实实的。

卜晨风半搂半抱地带着晏吹笙进了出租车,随后将刚刚那个女人告诉他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师傅。

晏吹笙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座上,墨黑的眉轻轻蹙着,双眼微微闭着,长而微卷的睫毛时不时地颤动,犹如蝉翼。

他白净的脸颊带着一抹酡红,被酒液沾染过的嘴唇泛着润泽的光,像梅树枝头绽开的娇艳欲滴的红梅。

卜晨风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欲念。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要是在外面硬了,那场面可不太好看。

出租车经过一处不平坦的路面,整辆车都跟着晃动几下。晏吹笙难耐地呢喃着什么,脑袋一下子歪倒下来。

卜晨风见状连忙把肩膀送上去,让晏吹笙的头靠上来。

在这个城市里,喝得烂醉的年轻人出租车师傅见得多了,他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了一眼后座,道:“回去给他兑一杯蜂蜜柠檬水喝,要不然第二天早上醒来头会很痛。”

卜晨风礼貌地说:“谢谢师傅。”

感受着晏吹笙脑袋的重量,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

和一直爱慕的吹梦太太进行这样的亲密接触,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被司机发现,便微微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紧接着,他脸颊逐渐发烫,耳根染上一抹红。因为他嗅到了晏吹笙的味道。

洗发水的芳香混杂着醇厚的酒香,仔细嗅的话,还能察觉出另一股淡且清新的味道,让他很轻易地联想到了雨后的花丛。

那是……晏吹笙的体香吗?

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要因为心律不齐而死掉。

他屏着气,心里胡乱想着:原来男生也有体香吗?太太的家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一会儿带太太回去了,要帮他换衣服吗?穿着带着酒味的衣服睡觉会不舒服的……要帮他擦一下身体吧?

卜晨风感觉人中痒痒的,他眉尖一跳,心想我就幻想了几秒帮他换衣服的场面,不至于不争气地流出鼻血来吧?

他苦着脸,缓缓伸出右手在鼻下摸了一把——万幸,什么都没有。

他收回手,长舒了一口气。

到达目的地,卜晨风付了车费,架着晏吹笙走进小区。

吹着微凉的夜风,晏吹笙有了点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望着卜晨风优越的侧脸,迷迷糊糊地说:“你是……谁?”

卜晨风闻声转头一看,晏吹笙眼帘半掀,湿漉漉的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像一只居住在森林深处,一直没有见过人类的单纯小鹿。

“我是卜晨风。”卜晨风咽了咽唾沫,又急忙补充道,“就是在超市里和你遇见的那个卜晨风。我还是你的粉丝呢,我特别喜欢你的处女作——《有风吹过》,今天下午《阴雨》的签售会我还去见你了。”

他望着晏吹笙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记起我了吗?”

晏吹笙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啊……好熟悉……”

卜晨风红着脸在晏吹笙身上摸出了钥匙,然后对准锁孔打开门。

他将晏吹笙拦腰抱起,而后将他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

晏吹笙接触到松软的被褥,无意识地咂摸了一下嘴,旋即紧闭双眼,像是要睡过去了。

卜晨风急忙转身去厨房,仔细翻找一番,成功地给晏吹笙兑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

他将玻璃杯放在实木床头柜上,俯身温声喊了喊:“吹梦太太?醒醒,喝了蜂蜜柠檬水再睡吧。”

他的声音过于轻柔,晏吹笙如蝉翼一般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睁开眼。

卜晨风喉结轻轻滚动两下,他伸手把住晏吹笙略显单薄的肩膀,施力晃了晃,拔高了音量:“吹梦太太,快醒醒。”

晏吹笙不满地哼唧几声,头偏向一边,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非常抗拒的样子。

那一截漂亮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卜晨风眼前,又细又白,卜晨风猜想那或许就是别人称赞不已的天鹅颈。

细长的脖颈下方,是薄削的一字型锁骨。晏吹笙的锁骨形状明显,锁骨窝十分漂亮。

卜晨风看得眼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晏吹笙的鼻子。

晏吹笙出不了气,不一会儿就憋醒了。他微微睁开眼,适应了一下晃眼的灯光,然后抬手去拍卜晨风作恶的手。

卜晨风终于达到目的,上前一步将晏吹笙抱起来,让他靠着床头,然后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耐心道:“喝点水再睡好不好?”

晏吹笙跟着他的手左右晃了晃脑袋,然后一把抓住卜晨风乱晃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得意的笑。

晏吹笙平时以温柔示人,喝醉之后表现出的可爱模样狠狠击中了卜晨风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卜晨风用另一只手把床头柜的玻璃杯拿过来,杯壁轻轻抵在晏吹笙柔软唇边,柔声劝道:“喝点水。”

晏吹笙就着卜晨风的手乖乖地喝了半杯,卜晨风想让他喝完,他摇了摇头,直说“不喝了”。

卜晨风只好放下玻璃杯,而后扯了一张纸巾,给晏吹笙擦沾着水渍的嘴。

晏吹笙蹙着眉,语气绵软又委屈:“痛……”

卜晨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看晏吹笙红润的唇看得入了迷,手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把晏吹笙弄疼了。

“对不起。”卜晨风咳了两声,把纸巾拿开,看了看晏吹笙的唇,发现变得更红了,妖冶又惑人。

卜晨风不由得浑身燥热起来,他深知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便转过头,抽回被晏吹笙抓在手里的左手,然后摸索着晏吹笙衬衫的纽扣,打算替他脱下沾着酒味、起了褶皱的衬衫。

晏吹笙虚眯着眼,乖巧地靠着床头,任由卜晨风抬起他的胳膊,替他脱掉衬衫。

卜晨风将衬衫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去脱晏吹笙的西裤。

卜晨风解了纽扣,拉下裤链,将晏吹笙放倒后扯住裤头扒了下来。因为想速战速决,所以他用了点力,手经过晏吹笙侧臀时不小心刮了他一下。

“唔啊……”晏吹笙突然急促地喘了一声,卜晨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手。

他忍不住转过头,看着面色潮红的晏吹笙,舔了舔嘴唇,情难自禁,控制着力道伸手拍打了一下晏吹笙的侧臀。

“哈嗯……”晏吹笙果然又娇喘一声,情不自禁地扭开屁股,要摆脱那只坏手。

卜晨风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晏吹笙的下身缓缓支起了一个帐篷。

臀部……这么敏感?

眼见卜晨风拍了拍他的侧臀就把他的情-欲撩拨起来了,卜晨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坐在床边望着晏吹笙发愣。

醉酒加迭起的情欲惹得晏吹笙浑身燥热,他眉目含情,殷红的嘴唇不住翕动着,白皙幼嫩的肌肤泛着薄红。

晏吹笙意识本就不是十分清醒,被铺天盖地的情欲这么一搅和,也顾不得一旁还有个大活人,直接将右手伸进那片遮羞的白布里,握住自己半硬的茎体,难耐地撸动起来。

卜晨风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

阴茎外表干燥,撸得不是很顺利,晏吹笙收回手,探出舌尖将几根手指舔湿,而后重新放进内裤里。

卜晨风见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晏吹笙将那为他签过名的骨节分明的手舔得水光淋漓,也立刻起了反应。

被手触碰后的茎体愈发胀大,沾着少许晶莹体液的龟头钻出底裤和卜晨风“碰了个面”。

卜晨风两手紧握成拳,明明知道该回避,却不知为何转不了头、起不了身,他两眼直直盯着晏吹笙手上的动作,喉结急促地滚动了几下。

口干的他把剩下的半杯蜂蜜柠檬水一口喝尽了。

看来晏吹笙平时很少做这种事,因为他手上的动作略显青涩。

他粗喘着气,卖力地抚弄自己勃发的欲望,却始终不得要领。

晏吹笙仿佛这时候才看见坐在床边的卜晨风,情欲上脑的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出声向他求助:“帮帮我……”

晏吹笙沾满情欲的声音和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卜晨风心潮翻涌,带着血色的眼对上晏吹笙迷蒙似雾的眼,他抿了抿唇,低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晏吹笙没有一点犹豫,张口就说出了卜晨风的名字。

听他说了名字卜晨风也没有动作,晏吹笙用另一只手去抓卜晨风的手,抓住后轻轻拽了拽,眨了几下湿漉漉的眼睛,急不可耐地催促:“卜晨风,我好难受……帮帮我……”

卜晨风眼里云烟氤氲,他凑近了些,让浑身发烫的晏吹笙靠在自己怀里,手伸进底裤的同时压低了嗓音说了一句话:“这是你让我帮你的,明天记起来之后不许生我的气……”

卜晨风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触碰别人的性器。

他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浑身的血像沸腾起来了一般,滚烫难当。

大手带着晏吹笙的手抚摸他勃发的茎体,卜晨风使尽浑身解数,把晏吹笙伺候得得娇喘连连。

嫌底裤碍事,卜晨风把它褪至大腿。

晏吹笙的粉嫩柱体颤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总算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卜晨风面颊通红一片,耳根也发着烫。

他初中叛逆期也看过那些小电影,但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遵从最原始的本能而已。

然而现在替日思夜想的吹梦太太手淫,听着他嘴里吐出的一阵阵含羞带怯的呻吟,他突然觉得烽火戏诸侯那些讲述色令智昏的故事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清醒。

“呃啊……”晏吹笙浑身一颤,有些粘稠的白液尽数喷射在卜晨风的掌心。

卜晨风望着手心的白浊,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舒服吗?”

晏吹笙头脑一片空白,显然仍处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直到卜晨风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睁开眼软软地应了一声“嗯”。

卜晨风得到肯定答复后心满意足地将手心的东西舔干净,帮晏吹笙穿好底裤后又让他躺好,忍不住摸了一把他漂亮的锁骨,而后迈开长腿进了卫生间。

尽管下体憋得十分难受,他也坚持打了盆热水,拧了毛巾给晏吹笙擦身体。脸、脖子、手、小晏吹笙、脚,他细心地一一擦拭。

现在正值秋天,怕晏吹笙晾着感冒,卜晨风拉过被子,将只穿着白色内裤的身体遮掩住,只把两只四十二码的脚露出来。

他要索取他的报酬。

晏吹笙的脚型是希腊脚,第二根脚趾比大脚趾要长一点,卜晨风捉起一只白嫩的脚,嘴唇张开,将两根脚趾裹进嘴里。

舌尖不住勾舔脚趾间的缝隙,卜晨风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自己硬挺的欲望。憋了很久的阴茎吐露出一些前列腺液,他用手指蘸了蘸,而后急不可耐地抚摸起来。

他知道他很下流,没人会边舔别人的脚趾边给自己打飞机,但晏吹笙的脚实在太好看了,又白,又光滑,温热的,像两块被体温烘热的玉石。

他放过脚趾,开始舔弓起的脚背。

“嗬……嗯……”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像一头力竭的老黄牛。

直到两只脚都变得湿漉漉的,他才爬上床,膝盖屈起,一只手举起一只脚,另一只手扶着紫红色的肉棒缓缓靠近。

深粉的龟头戳在白中透粉的脚心,卜晨风的身体上下起伏,龟头在敏感的脚心滑来滑去。

睡梦中的晏吹笙感觉到痒意,忍不住缩了缩脚,但卜晨风拽着他踝骨明显的脚腕,不容躲闪。

紫红色的肉棒和粉白的脚底带给他不小的视觉刺激。

“阿笙……老婆……”他一边撸动柱身一边在晏吹笙的脚底板上蹭龟头,没过几分钟,带着他体温的浊液喷射在卜晨风的脚底。

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垂下头带着歉意虔诚地将精液舔舐干净。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翌日,晏吹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低吟一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望着贴着浅绿色墙纸的墙壁发了会儿呆。

有关昨晚的记忆接踵而来,虽然断断续续,但他绞尽脑汁,还是拼凑好了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

首先在饭局上被灌醉,然后卜晨风带他离开餐厅回到家。到家后,卜晨风喂他喝水,帮他脱了衬衫,然后……

晏吹笙瞪大眼,刹那间心神俱震,像被雷劈中一般。

昨晚他来了兴致,卜晨风帮他手淫,让他释放了一次……

从初见到现在,算上昨晚,两人也只见过四面,但他们却有了肌肤之亲。

晏吹笙懊恼地锤了下床,“肌肤之亲”四个大字浮现在他脑海,久久不曾消散。

晏吹笙今年二十四岁,没有谈过恋爱,初中被朋友拉着一起看过色情片,性欲不强,虽然会有晨勃现象,但上个厕所后不管,它自己就老实了。他很少自己去摸,因为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卜晨风帮他手淫时的感受,一瞬间脸颊发烫,好像快要烧起来了。他晃了晃脑袋,竭力把那些旖旎香艳的画面通通赶走。

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晏吹笙忍着羞耻掀被下床,从衣柜里取出睡衣套上,而后走出卧室,在客厅的茶几上他看见了卜晨风留下的字条。

字体飘逸有力,简短的一句话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醒后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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