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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吃嘴儿(2)

 

哼哧哼哧的喘息声,啪嗒啪嗒的口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糖已经化完了,舌头却还是交缠着,腻的,甜的,湿的。

过了一会儿,王老三长手一捞,搂着傻蛋儿的腰,靠着傻蛋儿的肩膀。

“甜的,俩人吃比一个人吃甜。”傻蛋儿声儿细得跟蚊子嗡嗡一样,呆愣愣的。

王老三靠着傻蛋儿的脑袋动了动,脸冲着傻蛋儿的脖子,“往后只能咱们两个这么吃。”少爷的头发蹭到傻蛋儿的脖子肉,有点儿痒,傻蛋儿偏了偏头。

“嗯”

“以后少搭理那些人。”院子偏僻,基本不会有人来,那个丫头跟傻蛋儿说什么,他听的清楚。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傻蛋儿的主子,除此之外什么关系都不是,自己个瘫子跟那个丫头比不了,却止不住生出妄想。

“嗯俺不搭理他们,他们说少爷坏话是黑心眼儿”傻蛋儿这话说的有点儿虚,他觉得跟少爷嘴对嘴吃糖的自己也是黑心眼儿,并且傻蛋儿竟觉得不赖,不对,是非常好,傻蛋儿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黑心眼儿。

傻蛋儿羞得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瞅,只能低着头,有点儿故意惩罚自个儿似的绞着手指头。

王老三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声,像是笑了笑,这傻子还什么都不懂呢!

傻蛋儿为了方便干活,只穿了里面的一件薄褂子,不知道是穿了多长时日的,领子都快磨飞边了,一通折腾下来,露出瘦削白嫩的锁骨,让人认不出想啃上一啃。

王老三拱着脑袋,埋在傻蛋儿的胸前,跟饿了一个冬天的狼看见骨头一样,轻轻的啃,密密的咬,又厮又磨,锁骨,脖子,下巴,鼻尖,额头,最后落在软绵绵的嘴唇上,一口咬住,吸吮着。

手上也没闲着,伸到褂子里面,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捋着纤细的脊骨往下摸,停在尾椎骨的突起上,轻轻的划拉,大手一移,又扣住了两侧的腰窝儿。

傻蛋儿感觉少爷走过的地方都烧起火来,一双小膀子颤啊颤,感觉自己变成了被噙在嘴里的那块糖,热了,酥了,化成了一滩。

只能“唔……唔……”的闷哼。

他一叫,王老三更使劲儿的嗦啰他,发了狠的把人往怀里扣。

不知道过了多久,傻蛋儿感觉天啊地啊都颠倒过来了,天旋地转。

“以后这种事儿也只能跟我一个人干。”王老三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傻蛋儿被吮得发肿的小嘴唇,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情色。

“嗯”傻蛋儿直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只想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

傻蛋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黑心眼儿,就算没有糖,他也觉得和少爷嘴贴嘴甜得不得了。

“少爷是俺见过天底下顶好的人,俺肯定跟伺候俺爹一样伺候您。”傻蛋儿撅着一张脸,却不睁开眼。

王老三轻轻的抹了抹傻蛋儿额头上的细汗,被细汗沾湿贴在额前的碎发也服帖的整理好。

从日头偏高到日头西落,无人在意的偏屋里,只有一张床的小小空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啧啧的口水声,

暗红的霞光里,懵懂着,黏腻着,不能为人所知的。

四月的艳阳天里,镇上的人都知道瘫了一年多的王家老三站起来了,从人们口中的一个瘫子变成了一个瘸子。

晌午饭后,趁着日头暖和,王老三撇了拐,自己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溜圈,来回来溜达了得有两三圈,累得他气喘连连的倚着墙歇息。

傻蛋儿见了紧忙去扶少爷,坐在石凳上休息,又把沏好的茶水递到嘴边。

许是不渴,王老三抿了两口之后就把茶杯放下了,伸手去够傻蛋儿的手。

傻蛋儿凑近了少爷,顺从的让他捏自己的手,刚运动过的王老三手热乎乎的,捂的两个人的手都潮乎乎的。

“这天气越来越好了,少爷的身子也越来越好,等哪天少爷身子骨养好了,站他们跟前,吓死他们。”傻蛋儿说这话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派头。

“等我好利索了,你就跟了我吧。”王老三依旧攥着傻蛋儿的手指头,盘核桃一样,变着花样揉捏着傻蛋儿的一双小手。

“那是当然啦!”傻蛋儿心想不愁吃不愁穿,他得伺候少爷一辈子呢。

王老三微微仰头,对上傻蛋儿呆愣愣的小脸儿,“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楞,听得懂我的话吗?”

轻轻一揽,把傻蛋儿夹在两条腿中间,俩人靠的更近了。

“俺娘说了俺就是有点儿呆这不叫傻,而且俺娘还说,傻人有傻福哩。”傻蛋儿左右开弓熟练地圈住王老三的脖子,一双眼却瞥见院里那棵石榴树隐隐有抽芽的趋势。

“而且俺愿意跟少爷一辈子哩,一辈子伺候您穿衣吃饭”傻蛋儿想今年秋天应该能吃上石榴了吧,以前傻蛋儿他娘给傻蛋儿吃过石榴,干瘪的表皮里是剔透丰盈的果粒甜丝丝的。

“一辈子给您暖床。”傻蛋儿补充,傻蛋儿觉得自己家少爷是个怕孤单的主儿。

王老三微微偏头,“既然如此那便说好了。”手上不自觉地使劲儿把人圈得更紧了些。

傻蛋儿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哄小孩儿般,“说好啦,说好啦!”

跟少爷待一起时间长了,傻蛋儿慢慢也摸索出他的一些脾气喜好,他这少爷照文化人的讲法平时寡言少语的,但却保留了些小孩子心性,譬如现在,就得跟哄小孩儿一样哄着。

傻蛋儿从怀里掏出帕子,讨好的擦着王老三脑门上的细汗“少爷,您都累出汗了,俺给你烧水擦擦呗!”

傻蛋儿许是热的,穿着睡觉时候穿的没袖小褂,热手巾在水里投了两遍,轻车熟路的爬上了炕,帮少爷解开上身的衣裳。

王老三已经能看出个男人样儿了,啥是男人样,胸膛不再干瘪,厚实起来,胳膊也不像树杈子了,浑身上下的肌肉透露着活气儿。

傻蛋儿伺候少爷伺候出了经验,麻利地擦着身上,王老三觉得热手巾擦过的地方,温热的痕迹久久不散,有点儿麻有点儿酥,分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傻蛋儿坐在王老三身上,一双雪生生的胳膊卖力的擦着,时不时俯下身去起伏,王老三半坐着能看见傻蛋儿白莹莹的小胸脯,不像刚来的时候干巴巴的,倒是生出些内敛的肌肉线条。

王老三觉得身体里蛰伏已久的某种天性正在慢慢恢复。

“傻蛋儿,你过来。”王老三拿手拍了拍床,招呼傻蛋儿坐在自己身边来。

“少爷干啥啊,俺还没给你擦完身上哩。”傻蛋儿忙活一通下来,鼻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手上没停。

“过来,吃糖。”王老三着急得拽傻蛋儿的胳膊。

把人拽得一个趔趄,躺在王老三的怀里,王老三不知道从哪里含了块糖,没皮没脸的去堵傻蛋儿的嘴。

自那次吃糖后,王老三也不再不好意思,到多了些泼皮无赖的流里流气,时不时哄着傻蛋儿吃嘴儿,一来一往,傻蛋儿也有了经验。

俩人啪嗒啪嗒的啃着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傻蛋儿被啃得脑袋瓜儿里冒白星,也顾不得王老三一双手在他身上乱窜。

粗粝的手在傻蛋儿身上游走,抚上起伏可怜的小胸脯上,先是轻轻地抚摸,再就是变着花样儿地折磨那抹淡淡的豆点儿,又扯又拧。

傻蛋儿跟条面条一样颤啊颤,梗着脖子,只剩下喘着粗气。

毛茸茸的脑袋钻到他差不多被扒干净褂子里,刚生出来的小牛犊子找奶一样,急赤白脸的到处乱拱,嘴里呼出来的热气撒在胸脯上,傻蛋儿下意识的搂着那颗头。

还没等反应过来,奶头就被王老三叼住了,舌头又是拨又是撩,像是能出来奶水来一样恶劣的吸咬。

傻蛋儿反应过来,颤抖着拧着身子往后推,“少爷您这是作啥,咋跟个小娃娃似的,还裹奶呢?!”

王老三的手掌和铁钳似的,紧紧的箍住傻蛋儿的腰,死命的往自己身上扣,傻蛋儿跟被抻直了的面条一样,弓着身子倒像是自己把胸脯子往人嘴里送。

“俺没奶,俺没奶,少爷您别嘬俺奶奶头了。”傻蛋儿嘶嘶哈哈,只能哆哆嗦嗦的拿手往外推,胸脯又痒又疼。

王老三听不见一样,上下牙一咬,俏生雪白的胸脯上留下一个红肿的牙印,又换到另一头咬着一个小尖儿撕磨着,许是觉得还不够,想把整半个胸脯塞到嘴里,嘴里满满当当的,扯起一层薄薄的肉皮儿。

傻蛋儿止不住的战栗,只能跟小猫一样哼哼唧唧。

咬够了,趴在胸脯上,还不放过的拿手指拨弄不大点儿的小豆子。

“比糖还甜!”王老三的声音都罩上了一层甜腻腻的糖壳儿。

自家少爷也不嫌臊得慌,这么大还没戒奶,还裹自己个半大小子的奶。

傻蛋儿哆嗦着想拿手去捂自己的奶头,胸口湿哒哒的,自己可怜的奶奶头,肯定都肿了。

傻蛋儿闷声闷气地一根根掰扯掐着他奶头的手,“俺是个小子,没有奶!”

王老三不光不松手还更起劲儿了,又舔又拧,“你咋知道没奶呢,俺吃着比奶糖还甜呢!”说这话的时候,王老三故意学傻蛋儿的口气。

傻蛋儿觉得脸上一阵臊热,比自家少爷裹自己奶还要害臊。

“少爷,您这么大个人了,咋还想着吃奶呢?您再这样,俺就生气啦!”说这话的时候傻蛋儿有点儿要急眼了,手脚并用推搡王老三,再咋着他也是个大小伙子,咋能喂另一个男的吃奶呢。

王老三这才抬起头眼神已经不太清明了,嘴边还有涎水,“蛋儿你别生气啊,这不是吃奶,我这是喜欢你,对喜欢的人才这么干的。”

“那你不喜欢我?”王老三问。

傻蛋儿心想伺候少爷的时候虽然他老是放狠话,但不像他那后娘老是打他骂他,而且跟着少爷能吃饱穿暖,少爷还让人给他做新衣服,给他糖吃,还能睡在炕上,傻蛋儿没遇到过对他这么好的人,不可能不喜欢少爷。

傻蛋儿摇摇头,“俺没不喜欢少爷!”

“那你不愿意我亲你身上?”王老三又问。

胸口酥酥麻麻的,傻蛋儿也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那少爷你轻点儿叼,别咬俺就成,咬得俺怪疼哩!”

自己扯着王老三的手胡乱的揉。

像是收到了鼓舞,“我绝对再不把你弄疼了。”王老三又俯下脑袋,用高挺的鼻梁蹭蹭奶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

傻蛋儿觉得比刚才还要刺激,浑身上下像是要生出刺儿来一样刺挠,又不忍心把少爷推开,只得抱着胸前的脑袋涨红着脸不肯出声。

舔着舔着,王老三的脑袋又往下走,傻蛋儿只觉得自己身上像着了火一样,少爷的嘴游到哪,他身上的火就传到哪。

手也不闲着,伸到傻蛋儿的裤子里,揉面团一样,换着花样的折磨傻蛋儿的屁股蛋。

“你也帮我弄弄!”傻蛋儿正晕乎乎的,王老三就引着傻蛋儿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硬挺挺,热乎乎,湿漉漉,还一跳一跳的,根本看不出来是瘫了那些年的人的东西。

傻蛋儿心下一惊,想往回撤手,却被摁得死死的,还被拽着一个劲儿的揉搓。他自己也起来过,实在涨得不行了都是偷摸得自己揉一会儿就能好,那滋味火烧火燎的不好受。

“你撒开俺的手,俺帮你弄。”傻蛋儿也顾不得啥了,小声小气的说。

王老三只觉得惊喜,翻身让傻蛋儿骑在自己的身上,灵活得让人看不出来是个瘸子,“那你帮我脱了裤子。”

傻蛋儿抖着手,把裤子褪下来,却不敢看,把湿手巾搭在上边,才傻乎乎的抓住那根东西,不得要领的上下捋动。

王老三闷哼一声,反握着傻蛋儿的手,手叠着手,从根捋到头,又从头捋到根,弄得俩人的手都湿漉漉的。

傻蛋儿觉得手里的东西更大了,他给少爷把尿的时候就见过,那老大一坨,硬起来了就更大了,许是地主家的好东西都吃到这来了,傻蛋儿心想。

嘴里却说出来了,“咋恁大!”

明明是小声嘀咕,王老三听见了,觉得是在夸他,顿时一股邪火从小腹里乱窜,更涨了,口眼里不停的冒出水儿来。

“底下”他拽着傻蛋儿的手,把那两颗鼓囊囊的卵蛋往傻蛋儿手里送,“底下也摸摸。”

傻蛋儿只得一边抖动着腕子,一边揉搓肉球。

虽然傻蛋儿不会花样,可那小手往他胯下边一贴,王老三只觉得火烧的更旺了。

“少爷,你咋这长时间啊,俺手腕子都酸了,一点儿都不像”傻蛋儿意识到说错了话,不该说少爷是瘸子,低着头想拿手巾擦手。

王老三没在意后半句,只听见了前面说他时间长,痴痴的笑,又很不要脸的说:“等我好利索了,我也让你舒坦。”

自打过了这回,俩人时不时的躺在床上嘴对嘴吃糖,到了后来不吃糖了,就成了吃嘴,吃身上,干坏事儿的小孩一样,有时能在床上缩在床上一下午,到了晚上饭点儿才磨磨唧唧的分开。

傻蛋儿美滋滋的搂着院里喂马大叔给的烤地瓜进屋,王老三正坐在八仙桌旁边。

“少爷!少爷!你尝尝这烤地瓜甜了,刚从火里扒拉出来,可热乎了。”傻蛋儿没头没脑的。

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站在当屋,眉眼间和王老三有几分像似,却多了几分威严,不用说话,光靠那神态,就能压得人一哆嗦。

屋里的气氛俨然不太融洽,可惜傻蛋儿是个不会看事儿的人。

“少爷这是谁啊?”傻蛋儿凑在自家少爷旁边问。

“我大哥。”王老三淡淡地说。

“我尝尝这烤地瓜。”王老三伸手要拿傻蛋儿怀里的地瓜,仿佛他大哥的存在还比不上一个烤地瓜。

傻蛋儿挑了一个饱满中看的地瓜,王老三接了过去,掰开,澄黄的果肉裸露在空气里,微微冒出热气,咬了一口。

后知后觉想起四妮子跟他说现在老王家当家的就是王家老大,却不知道他来找三少爷是做什么。

“大少爷好。”傻蛋儿恭恭敬敬的鞠躬。

站在屋子里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大少爷吃烤地瓜吗?”傻蛋儿规规矩矩的讨好,大少爷也就是三少爷的哥,主子的哥也是主子,也要好好伺候。

王老三轻哼一声,把烤地瓜放在桌子上,“他没那功夫吃,不用给他。”

王大也摆了摆手,算是拒绝。

“敬昌,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好好想想,你现在病也好了大半,也该考虑考虑了。”王大的声音不大,却有让人难以拒绝的压迫感。

“大哥,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身边也有伺候的人。”王老三的语气依旧不上心,不看老大,反而把傻蛋儿牵过来,拍拍傻蛋儿褂子上沾到的烤地瓜的灰。

“话不是这么说的,总归是不一样的。况且老太太也盼着”王老大停顿了一下,“今天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晚上你也去给老太太祝个寿吧。”

王老三嗯了一声,“大哥,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会去给老太太祝寿,但别的事情另说。”

“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王老大语气有些变软,“那我就先走了。”

关于他们说了什么,傻蛋儿一句也没听懂,只听懂了“先走了”,忙不迭得把王大送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王老三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黑色的蚕丝绸衫,黑色缎裤,头发也梳得锃光瓦亮,整个人笔直立挺,说不出的矜贵。

“蛋儿,你看过庙会里唱戏的吗?”王老三冲他招招手。

傻蛋儿已经习惯了王老三一招手他就过去,像只见着主儿的小狗一样,颠颠儿的靠过去,却不敢靠太近,怕自己身上的灰蹭到少爷的衣服上。

“没见过。”

“那你想去不,还有好吃的。”王老三哄小孩的语气。

“我也能去?”傻蛋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好事儿。

“当然能去了,你是我的人。”王老三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傻蛋儿的脑袋顶。

“那俺换一身干净衣裳。”傻蛋儿觉得自己再找不到像少爷一样这么好的主儿了,看向王老三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感激。

王老三不喜欢用拐,能自己走就尽量自己走,要不然就是让傻蛋儿扶着自己走。

傻蛋儿换好了衣服,俩人手挽着手,慢悠悠的往前院走。

等俩人到前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宾客七七八八的都已经落了座,众人看见王家的老三也来了,纷纷投来目光打量,一点儿也不遮掩。

王老三丝毫不在意,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连成一条,在人们的交头接耳中,王老三坐到最中间的主桌,扯着不让傻蛋儿走,傻蛋儿只得站在王老三身后。

院里的戏台子刚搭好,半人多高的戏台子上,台下站着装扮好的戏子,台子上拉起了祝寿用的横幅,写的什么傻蛋儿不知道,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傻蛋儿感到新奇。

傻蛋儿笑嘻嘻的,“少爷您家真阔气,弄了这老些俺没见过的好东西。”

王老三没说话,把剥好的花生瓜子塞到傻蛋儿手里,傻蛋儿又喜洋洋的自己吃了一半,喂给少爷一半。

不多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上了桌,一桌人齐身站立向老太太问了好。

老太太在王老三的旁边落了坐,只是拉着他的手,不言语,眼泪止不住的掉。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王老三只是轻轻拍着老太太的手。

台上唱起了《麻姑献寿》,王老三碗里被夹了各式各样的菜,他自己不吃,递给身后的傻蛋儿。

刚递过去,桌上有个俏丽的妇人嬉笑着说,“三爷这是做什么,什么时候这下人能跟主子吃一桌饭了。”虽是笑,但傻蛋儿却还是迟钝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嘲笑。

“要不是这个下人,我都不一定能不能活到今天。”王老三声厉色俱,“二嫂你说说他能不能跟我吃一桌饭。”

傻蛋儿端着碗,看着碗里的鸡肉鱼肉,明明馋得不得了,却张不开嘴。

桌上的人都噤了声,只有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这孩子也算是救了老三一条命,吃咱们王家一碗饭又算得了什么。”

台上正唱到“霎时琼浆都用尽,愿年年如此日不老长生。”

王老三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在众人错愕的眼神里,拉着傻蛋儿的手离了场。

初春的夜风,轻柔和煦,打在脸上,像缠绵的情人儿,吹得人有些燥热,王老三倚在傻蛋儿的身上,看不出来是个腿脚不利索的人。

王老三喝完酒又遭了风,一进到屋子里便有些晕乎,傻蛋儿把人安放在床上,转身想去脱鞋。

床上的人拉扯着他,天旋地转的,傻蛋儿被压在了身子底下。

王老三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傻蛋儿身上,淡淡的酒气也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牢笼,一切都让傻蛋儿有些喘不上气。

“让我亲亲你。”王老三像是在征求傻蛋儿的同意,可一双大手早就伸到了傻蛋儿的衣服里。

身上细痒的发烫感,让傻蛋儿止不住的来回扭捏。赧红了脸,昂着小脑袋,不说话。

王老三见他不说话,便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傻蛋儿软绵绵的嘴唇,俩人已经不知道亲过多少回,轻而易举的把舌头伸进了傻蛋儿的嘴里,在嘴里打结一样,相互交缠,淡淡的酒味熏得人有些发晕。

傻蛋儿软绵绵的靠在王老三怀里,俩个人像一根葡萄架上的两根藤丝丝缕缕地缠绵着。

王老三亲累了,舌头才堪堪退出来又吮吸傻蛋儿的唇瓣,“蛋儿,你坐过来,我让你更舒服。”

傻蛋儿被他揉捏得晕头转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扒光裤子,快要坐在王老三的脸上。

王老三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抵住那软绵绵的小东西,“你这真小,还没长毛,不像个小子。”说话间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傻蛋儿回过神儿来,挣扎着拿手去掰扯,“俺娘说了不能随便让人看小鸡!”扭着身子想要去炕那头。

他一动,王老三也来了劲,掐着傻蛋儿俏生的屁股蛋儿,一口含住了。

“你咋咬俺小鸡儿?”傻蛋儿急得不知道咋办,只能没命得去推他的脑袋,“你咬得俺以后没法生小孩儿了咋办?”

王老三掐紧了傻蛋儿的屁股,一拱一出的往自己嘴里送,“不怕,你本来也生不了小孩儿,你都帮了我那么多回,我也帮帮你!”

傻蛋儿颤颤巍巍地想说不用,但又被人叼住了命根子,只能死命闭着眼,挺着小腰,“你别咬俺了呗,俺怕疼。”

“不疼,不疼,这是让人舒服的事儿呢!”王老三囫囵吞吐着,一双手也不安分地抚上了傻蛋儿的奶头划着圈。

真是哄骗傻小子上床呢!傻蛋儿的小东西高高翘起了头,奶头硬挺挺的,整个人哼哼唧唧的快要坐在王老三身上。

听见哼唧的声音,王老三更想欺负他了,箍着傻蛋儿的小膀子,轻巧地把人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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